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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寺上。

詹清越陪着小石榴下了半天的五子棋。

直到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

小石榴丢下手中的棋子:“天色已晚,本王也该回了。”

詹清越不紧不慢地起身行礼:“恭送殿下。”

小石榴从罗汉床上跳下来,转身离开,一旁的骆哥随即跟上。

刚走几步,小石榴忽而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小脸一本正经道:“詹先生,下次下棋时,不必再让着本王,本王要凭真本事赢你!”

詹清越先是一愣,随后微笑着答道:“好,殿下既有此志,草民自当奉陪。”

小石榴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大步离去。

待惠王带着一众侍卫离开后,詹清越伸手拾起棋盘上散落的棋子,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管事也陪同了一整日,时刻提心吊胆着,那可是王爷,哪怕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孩,可到底是金贵之躯,不得不小心伺候着。

“我的爷哟!”王管事念叨着说,“您怎么与惠王碰上了?”

还陪着下了一天的棋。

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可见之前就已经相识。

詹清越微微一笑,将棋子一枚枚放回棋盒中,神色淡然道:“不过是机缘巧合,在这白云寺遇上了惠王殿下,陪他消遣了一番罢了。”

王管事仍是一脸的担忧:“爷,这皇家的事儿咱还是少沾惹为妙,万一……”

虽说王管事在忻州也算见过些世面,但面对皇家之事,还是满心忧虑。

他还曾听闻先帝尤为宠爱惠王这个幼子,且惠王的母妃贵妃娘娘也是宠冠后宫,若不是当时惠王年幼,这储君之位也轮不到当今的圣上。

也因此,当今圣上对惠王一直心存芥蒂,千里迢迢将人打发到了这偏远的封地。

詹清越轻抬眼眸,瞥了王管事一眼:“莫要胡思乱想,我不过是与殿下切磋棋艺,能有什么麻烦。”

见詹清越不以为意,王管事也不再多言,只弯腰问道:“三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淮州?”

詹清越在詹排行第三,詹、钟两家下人都尊称他一声“三爷。”

“不急。”詹清越漫不经心道,“等我在这寺庙中多清净几日再说。王管事,你且先回忻州去吧。”

王管事一惊,连忙道:“三爷,这怎么行?我是奉了老爷的命来寻您的,若不把您带回去,我没法交差啊。”

“老爷说了,若是因为丹阳郡主的话,您大可放心,詹家是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与丹阳郡主无关。”詹清越神色自若,“你且回去,就说我安好,过些时日自会回去。”

王管事一脸为难,却又不敢再劝,只得应声道:“那好吧,三爷,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过了两日,郑氏将织好的棉布送了过来。

宋芫正好在家忙着做棉被,具体来说,是牛婶在做,宋芫在一旁帮忙递东西。

看到郑氏抱着棉布进来,宋芫赶忙起身,笑着说道:“嫂子,您来啦。”

郑氏把五匹棉布递给宋芫:“小宋,您瞧瞧这布成不?”

宋芫瞧着那布,有黄和靛蓝两种颜色,颜色鲜艳而不刺眼,他伸手摸了摸,布料质地柔软,手感舒适。

一旁的牛婶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说道:“哎呀,这布可真是好东西!”

“多谢嫂子费心。”宋芫笑眯眯道,“嫂子这手艺,真是没得挑。”

“能合你心意就好。”郑氏笑了笑,“我还是第一回织这棉布,之前都没试过,心里一直打着鼓呢,就怕给你弄坏了。”

“嫂子您过虑了,瞧这棉布多好,怎么可能会坏。”宋芫宽慰道,“您这几日辛苦了,对了,这是给您的。”说着,宋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郑氏。

郑氏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十文钱。

她也不再推辞,爽快地收下银子:“下次还有这样的活,尽管来找嫂子。”

宋芫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嫂子这手艺,我信得过。”

送走郑氏,宋芫将棉布拿出一黄一蓝两匹布,给了牛婶,请她帮忙做几身衣服。

蓝色的那匹,则做几身里衣。

黄色的那匹,给宋晚舟和丫丫几身衣服和棉袄。

舒长钰的衣服尺寸他不清楚,还得去舒家问一下舒母。

顺便带上两匹棉布过去给舒父舒母也做几身棉袄,还有刚做出来的几床棉被,能给舒家匀出四床,多的就没有了。

宋芫收拾好东西,便赶上驴车往舒家过去。

到了舒家,舒母看到他,惊讶又感动。

“哎呀,小宋,你这孩子,咋拿这么多东西来。”舒母迎上来。

“娘,这是之前收的棉花做的被褥,给你们送送些来,冬天能暖和些。”宋芫将棉被抱下车。

“还有两匹棉布,是用棉花织的,适合做成里衣,透气还保暖。”

“这两袋是棉花,可以做成棉袄,一会儿教你们怎么做。”

宋芫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往屋里搬。

舒父赶紧过来搭把手。

众人把东西都搬进屋里,舒母忙着去倒茶。

“小宋,来,喝口茶润润喉。”舒母把茶递给宋芫。

宋芫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对了,娘,我还想问问长钰的衣服尺寸,好给他做身新衣裳。”宋芫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道。

舒母连忙找来纸笔,仔细地将尺寸写下给他。

这时,舒父摸着柔软的棉被,眼前一亮:“这被褥好啊!有够厚实的,还是小宋你有心了。这要是冬天盖着,肯定能睡个踏实觉。”

宋芫笑道:“回头我再找人给你们屋里盘个火炕,保准一个冬天都暖烘烘的。”

闲话家常了一会儿,落日西斜,宋芫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