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做错了事,两人不敢违抗管家,小声答应了一声便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不速之客全部消失,俞准才松了一口气。
真麻烦!
他加快速度,收拾好行李,带去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江亦坐在黑皮的高定沙发上玩着扑克牌,脸上却是冷淡一片。
听到响声,他回头,“怎么去了这么久?”
想起刚才,俞准便有些失语,“少爷,你是不知道,刚刚有两个人突然进来,要画室钥匙。”
不知道画室有什么好看的!全是诡异的画呀。
他越说越委屈。
还看不起他当保姆。
是保姆又怎么了!他没惹任何人。
谁不想当少爷,要不是他被赶出来了,还轮的到一个李家少爷来说他吗?
见他脸蛋皱成了一团,江亦眸子一暗。
借住便算了。
还要欺负他的人。
江亦勾了勾手,“过来。”
俞准满眼疑惑,还是放下了东西小跑过去。
“怎么啦少爷。”
江亦一改冷漠,笑了笑,修长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动作轻柔。
“不用管他们,很快,他们就会消失的。”
他的语气令人琢磨不透,俞准一愣,“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是过几天就停雨了?那可太好了,那个李乾太让人窒息了。”
想进别墅乱逛就算了,他不同意还破防了!
江亦勾唇一笑,“对,你不喜欢他们,等雨一停,我就赶走他们。”
他的纵容让俞准飘飘然,赞同的直点头,朝着江亦靠近了一点,“少爷,你真好。”
这真是神仙工作!高薪还不用受气。
告完状,俞准开始放东西,房间很大,却极其的简约,除了一张大床和沙发,剩下的装饰品就剩下床上的画了。
俞准看了一眼,又转过头去,欲言又止,“少爷,可不可以把这些画取下来,怪吓人的。”
说完他也有点小心虚。
明明是来干照顾人的,现在不仅霸占了主人家的房间,还要对里面的装饰指手画脚。
任谁都不会同意。
但江亦却纵容的点点头,“好,你想放哪里就放哪里。”
他声音一顿,继续道:“随你高兴,但有条件。”
嗓音清冷勾人,目光在俞准的脸上回荡。
俞准不在乎的直点头,看着几幅画,已经想好塞在哪里。
“少爷你就说好了,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信誓旦旦,他又没钱,指不定是让他做一些杂活呢!
江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喝一口我的药。”
他说完俞准才发现,旁边的桌子上赫然放着管家刚煎好的药,还飘着热气。
俞准满脸的不情愿,“可是可是,少爷,那很苦。”
“你在捉弄我吗?”他声音有点愤懑。
想起那天的事儿,主动把药灌进少爷的嘴里,他又揉搓了一下衣角。
虽然是两个男生,但也太尴尬了。
江亦却轻描淡写,声音似钓着人一般,不急不缓:“那就算了。”
他说算了,那便是不能移动画了。
想到一睁眼便要对着这些奇奇怪怪的画,俞准憋了一口气,脸涨红了些。
直接拿起药灌进嘴里,可一瞬间,立马被苦的睁大了眼睛,好不可怜。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下颚被人轻轻的捏住,不知道何时江亦来到了他的身边。
唇瓣相对,他直接亲了上去。
俞准猝不及防,可对方攻势迅猛,嘴巴里的药味逐渐淡了下去。
又又亲他!
俞准被放开红,气的脸透红,捂着嘴,“少爷,你你你…”
他一脸的抗拒,直擦嘴。
见他如此反感,江亦眼角上挑,破天荒有些生气。
这么反感和男人相处。
还靠近他,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
江亦一时间失语,看他一眼,慢悠悠回道,“喂药也是保姆的职责之一。”
俞准才不相信,“少爷你别骗人了,喂药需要嘴对嘴吗!”
他又擦了擦嘴,直到红了一片,奇怪,太奇怪!
江亦眼眸沉了沉,“国外很多都是这样的,这些药太苦了。”
俞准犹豫了几秒。
药到他嘴里,就能甜一点吗?
可江亦的动作太淡然了。
“都是两个男人,能怎么样?”江亦淡然的看他一眼。
“难道你对我有想法?”
他的语气里有些惊讶。
俞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才不是呢!我才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啦,那要喂药就直说好嘛,为什么要这么,突然。”
他边说着,声音越发的小声。
江亦淡然看他,不自觉勾唇,“以后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俞准慢吞吞的哦了一声,小脸皱成了一团,不情不愿,脑中想的不是每次要和男人喂药亲吻,而是那药真苦。
赚钱真难!还得给人试药!
万恶的资本主义。
得到江亦的许诺,俞准把那些画全都塞到了床底下。
墙上顿时空无一物,却意外的感觉很舒服。
江亦纵容着,甚至还帮他递画。
俞准不好意思接过,随口就是一声夸赞:“少爷,你真好。”
江亦捕捉了他刚刚的委屈愤懑,但对于他的夸赞又无比适用。
他心情极好的挑眉,“现在知道我好了?”
俞准哼唧的应了一声,对江亦乖巧的笑了笑。
才不敢讲刚刚他还在心里排编人呢。
江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勾起唇,泛着淡淡的红色,诱人极了。
他转过头,声音冷硬,“不要笑。”
俞准见他又开始别扭,甚至都有点习以为常。
他嘟囔一声,“那少爷你也不准笑。”
等全部收拾好后,已经不早了。
明明昨天靠着睡了一晚,现在却好不尴尬。
嘴唇仿佛还留有刚刚亲吻过的余温,现在一闭眼就是刚刚喂药时的场景。
俞准坐在床边,破天荒的磕磕巴巴,刻意的盯着江亦看了一会,“少爷,要不,要不让小v继续陪你吧,我靠在小v旁边睡就好啦。”
江亦蹙了蹙眉,眼角微挑。
就这么不愿意和他靠近?
他淡淡开口,却掺杂着不容置疑,“我不喜欢床上睡两个人,你还嫌弃上了?”
抱枕又不是人。
俞准不高兴的抿着唇,反驳,“少爷,我只是想你可能和抱枕睡的比较熟罢了。”
“我都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误解我,你快和我道歉。”
他说的冠冕堂皇,把责任都怪在了对方身上。
越说越理直气壮。
江亦神情意外,慢条斯理回应,“我倒是不知道你那么关心我。”
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