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星关上微博，沉默半晌拿起手机。
“喂，找人去黑宁夏的歌……我知道，你放心，这就给你打钱。”
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还能飞上天？他就不信了，在被全网黑的时候，那女人不来求他。
和他住同一间病房的任白雷悄悄关上手机，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突然闹钟响起，震得他一个激灵，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连忙爬起来，忍着身上的剧痛穿衣服。
“叔叔，您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冯星摇摇头，“吃什么吃，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你干什么去？”
“我、我、我有点儿饿，去看看有没有吃的。”
戴上帽子遮住脸，一出病房门，任白雷立刻给银行经理打电话，让他在银行等着自己。
八点五十八分，终于把两千万转给宁夏，任白雷松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打了辆车回医院。
而在番茄音乐宁夏的新歌评论区，黑子们准时现身，给歌曲刷起了差评。
‘这什么破歌，看名字就不好听。’
‘音乐圈没人了，阿猫阿狗都能出来唱歌，真搞不懂这破锣嗓子怎么还有人爱，求求你们见见世面吧！’
‘旋律单调、歌词毫无意义，这种歌是怎么过审的？’
‘听了那么多歌，就这首最冷门，不光歌冷门，连歌手也冷门，一个不认识的人唱的一首烂歌还被那么多人吹捧，这个世界怎么了？’
一拥而入的水军瞬间攻破了评论区，粉丝们的评论被挤得一条都看不见。
‘这些人是水军吧？你们连歌都没听就在那评论，搞什么？’
‘别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他们只认钱，兄弟，多少钱一条，告诉我，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我承认宁姐唱歌是第一次，但她怎么就成冷门了？人家十四岁就出道了，你要是不认识就去问问你爸妈。’
‘我问了，我爸妈也说不认识她，主要是宁姐以前的作品怎么说呢？算了不说了……’
王萍一直在关注着网上的情况，正要联系宁夏，就见她推门进来了。
“有人雇水军黑你的歌，应该是星光那边，要不要查？”
宁夏放下手里的东西摇摇头，“没事，让他们黑呗，才一首歌罢了，希望他们能坚持下去，最好每一首都黑。”
说完打开手里的塑料袋，拿出里面新鲜的猪血，血腥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王萍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好奇地看着她，“这什么东西？”
章甜捂着鼻子回道，“猪血，夏夏说买回来做实验。”
王萍皱着眉，看着宁夏从袋子里又掏出了几包卫生巾，以及一瓶洗洁精，正是找他们代言的那两家。
“品牌方不是送了样品过来，怎么还买？”
“谁知道他们送过来的是不是特意准备的？”
王萍：……
宁夏没管他们，拆开一包日用卫生巾，拿出一片铺在桌上，一边倒猪血一边说，“独立包装，过关。”
拍摄的手抖了抖，王萍无语地问：“这就是你说的实验？大姐，谁教你这样做实验的？”
“不这样做怎么做，卫生巾不就是用来兜血的，你用水做实验能看出什么？水分子可比血分子小多了，吸收再好有啥用？”
此话一出，王萍再次沉默。
宁夏不再说话，低头又拆开护垫、安睡裤、夜用卫生巾，继续朝上面倒猪血。
血液瞬间渗透，宁夏抬手摸了摸卫生巾表面，发现真的挺干爽，举起手对着拍视频的王萍。
“很干爽，王姐，这个卫生巾的代言接了，你和她们对接一下。”
王萍关掉录制，“好，不过人家要求签约后得直播帮着卖货，一年一次，你确定要接？”
华国有网红，自然也有带货主播，只是大多数明星不会去直播卖货。
之前有明星试过水，一场直播两个小时下来，销售额排在平台第七，按理说还算不错，却被全网群嘲了半个月，导致身价暴跌。
自那以后，给再多钱也没有艺人愿意接这活。
而且，很多人都觉得，去和那些主播竞争，纯粹就是自降身份，他们哪个不比那些人混得好，何必做这么掉价的事儿呢？
“人家让我代言，肯定是想涨销量，帮他们卖货是应该的，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卫生巾的质量多好啊！这种好东西不推广，难道你让我卖那些又贵又不顶用的垃圾？”
“行，那我现在就联系她们，”拿出电话，王萍发现自己好像跑题了，“那番茄音乐的那些黑子……”
“不用管，喜欢听歌的不会因为水军就不听，那些不喜欢听的，说再多也没用，随他们去吧！”
宁夏猜都能猜到，黑子肯定是冯家买的，她只是希望他们能挺的久一点，别到后面连水军都买不起。
把黑子的事儿抛在脑后，宁夏又从袋子里掏出几个碗，再拿出一小瓶油倒上去，用品牌方给的洗洁精细细清洗，碗洗的挺干净，手上的皮肤也没有那种紧绷的感觉。
“王姐，洗洁精也联系下，如果他们也需要直播，看看能不能和卫生巾放到一起。”
王萍去打电话，宁夏和章甜再次坐在电脑旁看邮件，半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张火火和刘凤的视频。
两人唱的是一首老歌的副歌部分，刘凤大气开阔的声音，配上张火火低沉的和声，让宁夏眼前一亮。
听了三遍后，宁夏看向章甜，示意她点评。
“唱的很好听，就是长得有点普通，哪怕包装后估计也比不过那些流量明星，但是有你在，我相信他们能火。”
“行，就他俩了。”
迫不及待掏出电话，宁夏顺着邮件里的联系方式拨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刘凤吗？我是宁夏。”
睡得迷迷糊糊的刘凤闭着眼，含含糊糊道：“不认识，打错了。”
‘啪’电话挂断，宁夏仔细对照邮件里的电话号码，确实没拨错，想了想又打了过去。
“刘凤你好，我是宁夏，你先别挂电话，你们的……”
“嘟嘟嘟……”
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