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那边短时间内不会有战事,所以他们并不急着赶路一路游山玩水的过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起过来的人太多,两个人不能亲密交融。
毕竟每次一双修短则三五日长则……暂时没那么放纵过。
有司奕在身侧褚浔洲这只狐狸精在马车上就各种的娇气,明明车轮行驶平稳但就是嫌弃颠簸非要司奕抱着,在发现变成兽身能完全团在司奕腿上还能被他轻轻梳理毛发后,褚浔洲只要一上马车就变成小狐狸窝在他腿上让梳毛。
司奕心疼自己丢了六年没照顾的小狐狸精,那自然是什么都顺着他,让梳毛就梳毛让亲亲就亲亲,就是更亲密的事情就不行了,他没有媳妇的帮助是真不行。
等两人带着褚浔洲的近军抵达边疆军营的时候已经过了深秋,这里的百姓正在储存过冬的粮食,太子那边的战况也还算顺利,想必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能将齐国给打下来。
有褚浔洲坐镇褚国边境,离褚国较近的燕国并未有什么小动作,秦国那边也是静悄悄的。
秦绍离世年仅十岁的秦殊当上新帝,头顶几个兄长并不怎么服他,在朝堂上没少动用势力给他添麻烦,但秦殊毕竟是秦绍一手交出来的,秦绍所有的权势和手下都留给了秦殊,所以他应对起来还不算棘手。
齐国那边本来已经是必胜的局面在次年初夏却出了问题,太子今年三十有八快到不惑之年,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刚愎自用无视副将的劝阻入了敌人的圈套。
被围困于低谷,粮草用尽再猛的将士也只能等死,褚浔洲接到太子被困的消息便立刻带兵出发,哪怕赶的再快还是迟了一步,太子已经身首异处了。
太子战殒元宸帝震怒,命九皇子褚浔洲带兵一个月之内将齐国踏平,失去儿子元宸帝是难过的,但这军令下的却实在是有失考量。
竟然让褚浔洲杀光齐国境内的任何人,血祭太子战殒。
褚浔洲虽然也想替太子报仇,但并不想赶尽杀绝,所以在殿上开口提议不杀齐国的老弱妇孺。但元宸帝却不允许,一番争执后更是急血攻心,在朝堂上晕了过去。
如此一来朝中一大半的大臣都开始支持元宸帝的决定,剩下的那些则是闭口不言,甚至民间也多出了血洗齐国的声音。
面对带着病也要上朝,让自己出兵剿灭齐国的元宸帝和那份万民书,褚浔洲只能接下圣旨带兵杀向齐国。
齐国那边其实也并不好过,那个杀了褚国太子的将领回去后,不仅没被封赏还被革了军职。
你围困了褚国太子可以将他抓住扣下和褚国谈判,怎么能杀了他,现在好了没了急功近利的褚国太子,来了一个用兵如神的半妖皇子。
为求自保,齐国只能派出全部人马迎敌,又偷偷派了两队使臣分别到燕国和秦国求援。
燕国那边很快有了回复,但他们的意思却是是他们不打算继续与褚国为敌,所以不会派兵支援他们。
这样一来齐国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秦国那边,但半个月过去了,他们的军队都快被褚国的杀神冲成一盘散沙了,秦国那边才慢悠悠的给了他们回复。
意思是派兵救他们可以,但前提是齐国要主动归顺于秦国。
若是能选齐国国主更想学魏国那样归顺褚国,听说那国师虽然走了,但却派了个仙人弟子留在褚国贴身保护他们的九皇子,可是现在他们杀了褚国的太子,元宸帝对他们恨之入骨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为了保住无辜的百姓,齐国国主答应了秦殊的条件,只求他快些带兵支援救他们于水火。
褚浔洲带兵击败齐国最后一队人马后,并未再带军继续逼近齐国的最后一道城门。
沙场上狼烟滚滚,习家兄弟二人将自己的兵器从地上的尸首上拔出来,翻身上马行至褚浔洲身侧。
“殿下,是秦国的铁骑。”
远处奔走而逃的齐军已经躲到了秦军后面。
褚浔洲让大军在原地候着,孤身一人出现在秦军前方。
此次秦国的领军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本应该待在秦国都城处理朝政的秦殊。
坐在车驾上的秦殊看到凭空出现的褚浔洲握紧手中的灵剑。
不得不承认,哪怕自己得了蓬莱仙人的帮助,修炼进度远远追不上褚国的九皇子,若不是自己修炼的功法克他,前面几次交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秦国主竟然亲自来了,看来齐国国主是想依仗你秦国的庇护。”
秦殊那张稚嫩的脸上一片寒意,天道庇护的气运之子该有的威慑力和气势还是有的,面对戾气逼人的褚浔洲依旧镇定自若的说道:“褚九殿下,寡人以秦国三年内不侵犯褚国领土为条约换你褚国退兵,如何?”
褚浔洲冷笑:“你以为我褚国怕你秦国?还是你觉得。”褚浔洲冷睨了一下秦殊,扫了眼对方只有自己腰腹高的身板,“你以为你当真有打败我的实力?”
两人一个身坐车驾,位于千军万马之间却神情紧张目光狠厉;一个孤身一人站于铁骑之前,满眼戏谑言语轻蔑。高下立见秦殊从一开始就怯于和褚浔洲正面对上,只是硬撑罢了。
被银色妖力围绕的银戟重重的陷入地面,秦国的马匹被无形的力量震退嘶鸣个不停,鼻腔处热气阵阵。
秦军紧拉住缰绳,才避免了被甩下马背的窘态。
远处的褚国将士们呵呵大笑,驱着马匹整齐划一的逼近一步,气势强悍,还未开打已经在秦军心中留下了一抹阴影。
秦殊僵着一张脸稳住自己的身体,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待他统掌了秦国一定先将褚国给灭了。
“九殿下何必如此性急,我自是知道你褚国不怕和我秦国对上,但如今你褚国刚大胜了齐军,哪怕士气再胜但座下的畜生却快到了极限,此时同我们动手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而且此处离燕国又近,你我二人交手必定是个两败俱伤,燕国若在那时发难,你我都逃不掉。”
“齐国有一战之力的壮丁都已死于你褚国将士之手,城中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儒,不如九殿下高抬贵手,放了他们如何?”
一套说辞说的那是冠冕堂皇,似乎他带兵前来全是他为无辜百姓的无奈之举,而不是趁机捡漏。
初冬的寒风卷着黄沙从两方大军上方飞过,战场上寂寥一片,所有人都在等褚浔洲开口。
此时的褚浔洲并未受那整整十年的灼血之痛,神智自然没有被暴动的妖气影响,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伤及无辜。
秦殊的出现让那些无辜百姓得以存活,但前提是他要将即将拿下的齐国拱手让人,这怎么可能。
不过有一点他说的不错,这长达半个多月的征战,他们这边无论是人还是马匹都已经到了极限,不宜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