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本以为自己一惹怒浔洲就被赶出房门是他媳妇这一世的小性子,谁知并不是。
在妹妹琬宜也结婚后,司家便搬了住处,换了更大的房子,能同时住下三代人的大房子里。
某一年的除夕夜,司奕为了偷懒不包饺子躲到外面遛狗,晚上睡觉时不意外的被关在了门外睡走廊。
他敲了几次门无果后就低落的抱着枕头下了楼,在楼下看春晚跨年的老爷子见自己的大孙子抱着枕头下来了,笑道:“让你白天躲懒,被关到门外了吧。”
司奕垂眸不语,只半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电视里的春晚节目。
过了一会楼梯上又传来了脚步,司忱也丧眉耷脸的走了下来。
司爷爷问:“怎么?你也惹纤染生气了?你们父子俩真是……”
司忱比司奕惨,连个枕头都没有就这么被赶下来了。
司奕见他老爸看过来,托了托脑袋下的枕头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司忱嫌弃的撇撇嘴,默默的捞了个抱枕到怀里抱着。
有枕头了不起哦,沙发上一堆落枕哪个不能先当枕头用用。
爷仨一人一个沙发静静的观看春晚跨年,难得和睦。
就在司奕抱着手臂快睡着的时候楼梯上又响起了脚步声,司琬宜一脸怒气的抱着怀里的枕头和毛毯走了下来。
装备齐全,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
司奕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将她怀里的毛毯抢过来自己盖上。还说:“你穿那么厚用不上,给哥哥盖盖,一会儿睡着怪冷的。”
“哼,你们男人都是些坏蛋!”司琬宜气呼呼的用枕头捶了一下司奕伸到她旁边的小腿。
毛毯有些短,不过比先前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要好多了,司奕踢踢他妹妹的屁股问:“跟哥哥说说,怎么被赶下来了?”
“他看到我在微信里和客户多聊了几句就生气了。”
司忱问:“什么客户?”
司琬宜瞪了他老爸一眼,“就是只是你让我相看的那个人!……你们谁告诉他这件事情的?!我们两家有合作怎么可能不联系。”
司奕将毛毯往上拉了拉,道:“这就是你的不对,既然有不可说的往事怎么能还留着微信,有合作交给手地下的人去联系就行,司家产业那么多,你那个客户都亲自接触洽谈岂不是要累死。”
司琬宜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他哥那懒洋洋的神态,“好啊,原来是你说的,你妹妹我被你妹夫赶出房门你就开心是不是。”
司奕躲开她打过来的爪子,咧嘴一笑,“你这是气急败坏,你既然行的正做什么害怕我妹夫查岗,他当时只是向我问了一下你的感情史,我可没说你坏话,我说你在和他在一起之前只相过一次亲,相处了几天不合适就不了了之了,我怎么知道你和那个小子私底下还有联系。”
见兄妹两个要打起来,老爷子劝解道:“大过年的,你们两个消停点,都被赶下来了还不老实。”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突然感慨道:“想当年我惹怒你们奶奶的时候也没少被赶出来,当时可没有空调暖气,给我冻的呦。”
司忱在一旁幽幽的说道:“明明是我被冻,你每次被赶出来就往我房间挤,还把我的被子都卷走。”
老爷子冷哼一声,“计较这个做什么,我小的时候晚上也没少被你爷爷抢被子。”
司忱:“可是我都没让阿奕冻着。”
老爷子:“他从小跟洲洲睡一起,你过去也得有你躺的地儿。”
司忱拉了脸不再说话,咔咔的嗑着瓜子。
司奕突然睁开半阂上的眼睛,看向那边的老爷子问:“所以我们被老婆赶出房门是司家的体质遗传?”
司琬宜抱着手臂看向她爷爷,老爷子哈哈一笑,“被发现了。”
……
夜深后楼下的声音渐渐消失,楼上的人躺在暖呼呼的被窝里有些睡不着,担心被赶出去的人会不会受凉。
姚纤染裹着披肩下楼的时候刚刚遇到从楼上下来的两个女婿,三个人都略有些尴尬,姚纤染到底是长辈经历的多,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带着身后的两个人下楼领人。
等三人下来后,客厅静悄悄的根本不见他们担忧的父子三人。
三人顺着声音走到一楼的麻将室,没走到门口就能听到司琬宜带着兴奋的清脆嗓音。
“自摸!……给钱!给钱!你们三个快点,别想赖账!”
司奕裹着毛毯打了个哈欠,老实的点开手腕上的智脑将自己的账户余额划了五十块钱过去。“都是家主了,竟然还跟我们要这五十块钱。”
司琬宜开心的听着钱款到账的声音,模样傲娇的说道:“赢你们的钱,少我也开心。”
司奕一脸瞌睡的搓麻将,心想他亲爱的洲洲怎么还不来领他上楼,输钱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
“你们父子三个拉着爷爷打麻将,挺开心哈~”
姚纤染凉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司琬宜噌的一下将手里的麻将放开站起来往门口看去,“妈妈怎么下来了。”
站在姚纤染身后的浔洲咳嗽一声,指指自己身后,司琬宜一惊连忙追了出去,“是哥哥要玩的!你听我解释啊!”
司奕打着哈欠走到浔洲身侧往他身上靠,“不是我,是妹妹提的,你知道我一到时间就困。”
“嗯。”浔洲跟姚妈妈说了一声就拉着他回楼上房间,“输了多少?”
司奕吸吸鼻子,“妹妹一直自摸,输了二百五。”
浔洲抿嘴偷笑,“明天帮你赢回来。”
“洲洲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