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意委屈的道:“秦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秦小姐冷哼一声:“要不是您说的,我们怎么会知道你姐姐没读过书!不都是你造谣的吗?”
秦小姐一面说,一面李月容的脸色。
李月容转眼看向陆知意,问道:“她说的都是真的?你是故意污蔑欣染姐姐,让大家为难她的?”
陆知意慌了。
“郡主明鉴,陆欣染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周小姐、李小姐,你们要帮我作证啊!”
刚才和她一起的几位小姐全都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帮她说话,就是惹郡主不高兴。
惹郡主不高兴,对她们来说可没有任何好处!
“秦小姐说的对,我们刚才都听见你说你姐姐没读过书了。”
“对,你还说你母亲偏心姐姐,让你在家里受气。”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都不隐瞒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是你妹妹,我不会害你的!”
“切!”
叶欣染翻了个白眼,同时躲开了陆知意抓过来的手。
“回京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喊我姐姐,这一声姐姐还真难得啊!”
见大家都看着这边,叶欣染也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又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怕我回来抢了你的东西。
可是,我不过是想和自己的亲娘住在一起罢了,根本没想和你抢什么。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说完叶欣染还用手帕压了压眼角,仿佛伤心的不行。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是故意那么说的!
人家陆大小姐是读过书的,陆知意这一脚踢在铁板上了。”
“何止是读过书,能写出这样的诗,必定的阅书无数的!”
周围说什么的都有。
陆知意看见叶欣染这样,立刻换了表情。
“陆欣染,你装什么装?”
“我没装啊!”
叶欣染放下揉眼睛的手,“我都是和你学的,你平时不就是这么茶的吗?”
“陆欣染你……你敢在王府的春日宴上闹事,爹和祖母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
陆知意气的跳脚。
陈月容却道:“陆二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身为主人,谁在府上闹事我还不清楚吗?
明明是你带头欺负欣染姐姐,在场的各位都可以作证!”
“对!”
“我们看见了!”
有人附和说。
陈月容道:“我最讨厌有人在我们府上弄一些勾心斗角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在座的各位听好了,以后我瑞王府再办宴会,绝对不会邀请陆家的二小姐到场。”
“什么?”
“这么严重?”
“静安侯府和瑞王府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啊!”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看大家神色各异,陈月容又说道:“以后谁家办宴席的,请陆二小姐的就别请我。”
“小郡主这是来真的?”
陆知意没想到陈月容竟然能够为叶欣染做到这种地步。
她在京中这么多年,难道比不上一个刚回来的土包子?
不就会作几首诗吗?
有什么了不起!
“郡主,我……”她还想解释。
陈月容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想听你说话!”
陆知意又将目光转向了陈月亭。
陈月亭一向顾大局,她一定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谁知陈月亭看着她只摇了摇头。
“陆小姐,要不今天先这样吧,我这个妹妹脾气最是倔强,她决定的事情,我也改不了!”
陆知意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不会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爹可是静安侯,我娘是冷家丝绸铺的东家,对,娘,娘呢!”
陆知意想到了冷清羽。
只要冷清羽出面帮她说上几句话,陈月容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想到这里,她立刻向冷清羽刚才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
可是那里空无一人。
“我娘呢?”陆知意着急的问道。
经她提醒,叶欣染也看了过去。
冷清羽说好了在亭子里看热闹,这会儿却没了人影。
陈月亭也没留意冷清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便安慰道:“我安排了人在那边服侍,这会儿可能是去休息了,你们不用担心。”
叶欣染确实不担心。
她只看好戏一样的看着陆知意,欣赏她又急又恼,连白莲花人设都维持不下去的样子。
正在这时,侯府的一个丫鬟急急走过来对着叶欣染耳语道:“姑娘,夫人在后院,让我过来喊您过去。”
“母亲喊我?”叶欣染面露疑惑。
丫鬟点了点头,道:“夫人在后院散步的时候突然头疼,说是一定要姑娘过去才行。”
叶欣染一听冷清羽头疼,立刻急了起来。
“在哪儿?你快带我过去!”
陈月容看她面上表情有些紧张,连忙问道:“怎么了欣染姐姐。”
“没事,我去去就来!”
叶欣染转身就走。
陆知意一看,也要跟着过去,却被陈月亭留了下来。
“陆二姑娘,既然陆大小姐想自己去,你就在这里等等吧。”
叶欣染跟着丫鬟往后面走,脑子里全都是:
娘为什么突然头疼?她身体里的毒不是全都解了吗?
难道最近又被下了药她没注意到?
她心中烦乱不堪,没注意自己走的方向。
等她觉察到不对时,已经被带进了一个院落。
叶欣染心中警铃大作,她立刻转身想要离开。
可是带路的丫鬟快她一步,已经在外面锁好了门。
“你想干什么?”
叶欣染隔着门问。
这个丫鬟她不熟悉,半夏出门前突然肚子疼,才会临时换了她过来。
小丫鬟好像也很紧张,她用发抖的声音道:“小姐,夫人就在院子里,你自己进去看吧。”
叶欣染用力拉门,可高大的铜制门纹丝不动。
她转头观察院子里的结构,希望能够有梯子或者后门走出去。
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个院子里的院墙好像格外的高,院子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别说是梯子,就是一个木墩都看不到。
“救命!”
“救命!”
叶欣染使劲拍打着铜门。
她不敢进去查看院子到底有什么,只希望拍门的声音能够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快点来个人把她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