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终于尘埃落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释然与宁静。为首的老僧人缓缓踱步而来,他那沧桑的双眼逐一扫过我们每一个人,随后双手合十,微微欠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与庄重:“感谢诸位施主。”
张叔连忙上前一步,以道家礼回应,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高僧言重了,此乃我等份内之事,能得高僧认可,实乃荣幸。”
正当气氛和谐之时,一个年轻僧人突然从旁侧走出,他眉头紧锁,目光直指我们队伍中的某个角落,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指责:“师傅,您为何要向他们道谢?您难道没看到他们身边跟着一只女鬼吗?哼,养鬼之人,又能是什么善类?”
老僧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迅速打断年轻僧人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休要胡言乱语,为师的话也不听了吗?”
我们之中,柳卿卿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她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愤怒:“高僧,洪玲并非什么恶鬼,她是我的同修挚友,不幸被魔神所害,是冥界特许她回到人间,继续她的修行之路,以助我们对抗邪恶。”
老僧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歉意,他再次双手合十,深深鞠躬:“阿弥陀佛,是小徒无知,言语间多有冒犯,还望诸位施主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他的无礼。”
张叔见状,大度地摆了摆手:“高僧无需介怀,孩童之言,何足挂齿。只是,洪玲与我们确有特殊因缘,她虽身处冥界,却因特殊使命被允许返回人间,助我们一臂之力。”
老僧人听后,神色渐渐缓和,他转向柳卿卿,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与歉意:“女施主,请息怒,我这劣徒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希望此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情谊。”
柳卿卿冷哼一声,但见老僧人态度如此诚恳,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不少:“高僧言重了,我们只是不希望被误解,毕竟洪玲的身份特殊。”
年轻僧人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显然对洪玲的身份和经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碍于师傅的威严,他只能将这份好奇压在心底,没有多问。
老僧人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诸位施主,此次能成功驱除鬼僧,实乃天意所归。但鬼寺之事已了,贫僧建议诸位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以免再生事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张叔点头应允,神色坚定:“高僧所言极是,我们这就准备启程。大家收拾一下,我们即刻离开。”
说完,他转头看向老僧人,眼中带着几分询问:“不知高僧及诸位师兄弟是否要留在此处?”
老僧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慈悲:“正有此意,这个寺庙杀戮太重,怨气难消,我们决定留下,在这里清修,同时为这片土地祈福,为这里的冤魂超度,愿这里早日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祥和,也把这里变成真正的佛家寺院,让光明与慈悲重新照耀这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张叔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感慨,他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深深一揖:“高僧慈悲为怀,令人敬仰。”
老僧人微笑着回礼,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施主客气了,慈悲为怀,乃是佛门中人应尽之责。诸位施主若能心怀善念,行善积德,便是对贫僧及这片土地最大的帮助。”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张叔再次提醒道。我们纷纷点头,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张叔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了老僧人,“高僧,这是我家传之物,能驱邪避凶。虽然鬼寺之事已了,但这里毕竟曾是一片杀戮之地,希望您与诸位师兄弟能平安无事。这块玉佩,就当作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老僧人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施主,这份心意贫僧心领了。但此物太过珍贵,贫僧不能收。”
张叔笑着摇了摇头:“高僧无需客气,物尽其用,方显其价值。我相信,这块玉佩在您手中,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老僧人见状,也不再推辞,郑重地将玉佩收好,“阿弥陀佛,贫僧在此谢过张施主。愿这块玉佩能护佑我们平安,也愿诸位施主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说完,我们纷纷向老僧人及众僧人告别,踏上了各自的归途。而老僧人则带着年轻僧人及众弟子,留在了鬼寺之中,开始了他们漫长而艰巨的清修与超度之路。
周青扬在我们家中静养的几日里,仿佛经历了一场重生。原本因鬼僧而侵入的活尸毒,竟在不经意间全部消散,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与生机。这段经历,对他而言,无疑是一次深刻的修行与体悟。
某个清晨,周青扬向我们道谢后,离开了我们家,继续他的云游修行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