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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幽翻个白眼,看着禅木没好气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送她呀,你不是怕她天黑不好走吗?”

禅木摇摇头,叹道:“只是巧合而已,我本就要来你这里,怕男女有别落人话柄。正巧路上遇到她,就跟她一起了。”

曲小幽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问,“你这是在跟我解释?”

禅木动了动唇,什么也没说,算是默认。

听完他的解释曲小幽心情好了大半,侧身把他往屋里让,“进来吧。”

禅木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深更半夜贫僧怎可入曲姑娘闺房?不成体统。”

曲小幽无奈,问道:“那你原本找我有什么事?”

禅木将手中肥厚多汁的芦荟叶子递给她,“我晚间外出偶尔看到你家院落栽种了芦荟,想到芦荟可以缓解牙疼,便摘下给你送来了。”

曲小幽眼神一动,低头看向他手里的芦荟叶,心弦像是被微风吹过,发出动人的天籁之音。

“你这是……在关心我?”

她轻轻接过他手里的芦荟,向来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一双美眸如同被顷刻点亮,只笑得皎若春华,美若明月。

禅木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随即他低下头,故作淡然地说:“只是恰巧夜出见到芦荟,恰巧想到芦荟可治牙痛,恰巧…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而已。”

曲小幽并没有为他刻意的否认而感到丧气,相反心里越发美滋滋。

跟了他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不管是什么原因。

“这么多恰巧,那就不能……恰巧喜欢上我?”她眨巴着明媚的大眼睛,歪头凝视着他。

禅木立马摇头,“不能!贫僧乃出家之人,还望曲姑娘早点断了这个心思。”

说罢,他匆匆跟她道了别,逃一般地转身就要走。

“木头!”曲小幽喊住她,晃着手里的芦荟叶子问,“芦荟怎么弄才能缓解牙痛呀?我都快疼死了。”

禅木身形一顿,头也不回地答:“把皮削掉,把透明的叶肉含到牙痛处。”

曲小幽转转眼珠子,小跑到他面前,嘟着嘴说:“可是我房里没有利器,没办法削皮的,我看你手里有剪刀,不如你来帮我削呀。”

禅木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剪刀,倒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

只好接过她手里的芦荟叶片,将剪刀劈开,用刀刃轻轻地割去芦荟的外皮,把鲜嫩多汁的芦荟肉递给她。

“啊~”曲小幽张嘴,像个等待糖吃的小孩子。

禅木一怔,脸上浮现出无奈之色,幽幽叹声气,把手中的芦荟肉放进她口中左边的位置。

曲小幽忍住芦荟肉的酸涩,苦着脸用舌尖把芦荟肉挑到痛牙的位置。

别说,芦荟肉贴上牙龈,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袭来,缓解了不少的疼痛。

“木…”她刚想开口说话,禅木忽然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认真地说,“敷上芦荟肉,就不能说话了。”

“……”曲小幽额角缓缓流下几条黑线,她怎么感觉她被套路了?

禅木勾勾嘴角,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翌日清晨,天清气朗,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光亮,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移了过来。

夏悠南刚起床打开房门,就看到曲正严等在门口了。

他苦哈哈地跟他们解释昨晚喝醉胡言乱语,说的都是不经大脑的胡话,让他们千万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两人感觉倒有点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不过他们毕竟只是客人,也不好对他的事插手太多。

“爹,你怎么在这里?”曲小幽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曲正严一见她立马迎了过去,心疼不已地轻抚她的脸颊,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我的宝贝女儿,牙还疼不疼呀?都怪爹,爹忘记你有蛀牙了,不该给你买糖葫芦。”

曲小幽委屈地撇撇嘴,拿过他的手放到自己另一边脸上,“爹,女儿的病牙在这边。”

“呃……”曲正严干笑两声,面露尴尬之色。

夏悠南默默叹声气,越发觉得曲正严对小幽的爱有点奇怪,甚至她感觉有点表演痕迹。

曲小幽也没跟父亲计较,眼神略带伤感地问他:“爹,娘和弟弟的忌日快到了,这次你还不准备去祭奠他们吗?”

曲正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伤感。

他长叹一声气,满面悲伤地说:“你是知道的,当年你娘和你弟弟的死对我打击很大,让我一度疯魔。”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去面对他们,我怕一看到他们,就会回想起那场火灾,回想起他们烧黑的尸体。”

他说着好像真的忆起了那恐怖的一幕,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双眸中满都是恐惧和悲恸。

“所以我一直不敢去,我控制不住地撕心裂肺,我甚至想马上了却残生去陪伴他们。我苦命的妻儿啊,都是我没照顾好他们!”

曲正严越说越痛,最后竟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

曲小幽见他这样心都碎了,连忙拍着他的背安慰他,“爹,你别这样,女儿理解你的感受。这次娘的忌日你不想去就不去了,不哭了。”

“哎,哎。”曲正严答应着,逐渐止住了哭声,拍着她的肩膀一脸欣慰。

“那后天就有劳女儿去祭拜你娘了,记得替爹向你娘表达思念之情,就说等爹忙完这一生,就去陪他们。”

后天?曲小幽脸色有些难看,沉吟片刻,失落道:“爹,我娘和我弟弟的忌日……是明天。”

曲正严一怔,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惊慌失措地解释:“对不起女儿,最近王爷到来,爹时刻在想着如何招待好贵客,一时忙晕了头,所以才……”

曲小幽无奈地叹声气,心中虽有些埋怨父亲连母亲的忌日都记错了,但又不能去责怪可怜的父亲。

他们的对话让陆修远夫妇同时疑心四起。

他们很是不理解,前一分钟还深情款款,为妻儿的离去而悲痛欲绝的曲正严,在下一分钟却记错了妻儿的忌日,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