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打着外交部的名义办事,事情就简单多了。
她不仅半夜去苏云家拍照。
她还举报袁彦清乱搞男女关系,生了一堆有名义爹娘的孩子,甚至检举他是教堂唱诗班的幕后黑手。
她给齐鲁的男人送去齐鲁养小白脸的证据。
她还检举齐鲁男人石天成谋杀前妻。
最后她还检举齐伯韬作风不正,崇洋媚外……
反正齐伯韬身边的人,沈幼宁是能检举就检举,绝对不客气。
盛斯年在齐伯韬的手底下做事,不方便干这些。
但是他们外交部又不归第七集团军管。
沈幼宁想干就干,检举的时候还专门找的清风廉政的人。
这样她就不用担心,检举的信件会石沉大海。
她这两年,去送的礼,可不是白送的。
做完一切的沈幼宁,还觉得不够解气。
特地拿钱请了京都城的混混们,给齐伯韬家的别墅砸粪球。
等到齐伯韬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好端端的大别墅变成粪球场,气得咬牙愤怒。
“查!去给我查!”
“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我齐伯韬的房子扔粪球。”
旁边守卫连忙回答,“是。”
结果还没有等齐伯韬手底下的人把结果查到,纪检委的人就拿着调查令来了。
一时,齐伯韬身边得力的人,都手忙脚乱起来。
而谢远舟这边,也没有闲着。
她给秦玉茹下放的地方打去了电话。
原本还能够依靠钱财不干活的秦玉茹,又被监督人员拿这鞭子给抽了起来。
被抽起来的秦玉茹,满眼不甘心的叫嚷。
“你凭什么叫我起来做事儿?”
“你看我这么美丽的女人,像是能做这些脏活的人吗?”
“我可是给了钱的,而且给的还不少。”
“你看到我身边这些人没有?他们都是拿了钱替我办事儿的人。”
“你想要我干活,直接叫他们去干就行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给你钱,而且还给了你不少。”
“你可不能吃进肚子里面不……”认账。
“啪!”
秦玉茹的话还没说完,那监管人手中的鞭子,直接就朝着她的肩膀抽了过来。
洁白的棉花从枣红色的棉衣当中露了出来。
也就幸亏这是冷天,大家衣服穿得都多。
要是换成了夏天,监管人这样一鞭子下来,那还不得把人给抽得皮开肉绽。
秦玉茹被这一鞭子给吓到了,仍旧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害怕,身子更是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
她这几个月过上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日子。
倒是忘记了一开始来的时候,这里的人对她有多么凶恶。
监管人面色凶狠,手中的鞭子指着秦玉茹,破口大骂。
“你是个什么货色?还敢来污蔑我的名声!”
“这劳动场里面人人平等,不管你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该干的活都给老子自己干。”
“今天这边的活,你要是不干完,就甭吃饭了。”
“还有,那边的防盗网有点松了,你别给老子靠太近。”
“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秦玉茹被吓得如同一只鹌鹑一般,连连点头。
“知道了同志,知道了同志。”
就这样,没人再帮秦玉茹干活。
不管她出多少钱,那监管人就像是鹰眼一般天天都盯着她。
活不干完,不给饭吃,还要逼着她加班加点全部做完。
她自从嫁人之后,哪里受过这种苦楚。
没过两天,秦玉茹就受不了了。
她突然想起那监管人员说的防护栏松了的事情。
一个想法,陡然在她的心间萌生。
这穷苦的地方这么折磨人,她为什么不能逃?
于是当天晚上,她在干完活之后,没有回宿舍。
而是朝着防护栏那边偷偷的跑了过去。
她发现平常异常坚固的防护栏,在今天居然异常轻松就能打开。
她心头不由窃喜,这简直就是天助她也。
此次不逃,更待何时?
这折磨人的地方,她再也不想要来了。
她儿子和儿媳妇有钱,她可以让他们给她多一点儿钱,让她偷渡到其他地方去生活。
秦玉茹这样想着,翻过防护栏,高兴的朝着自由的方向跑了出去。
她这人,是有点儿美丽,但是又着实愚蠢。
平常固若金汤的防护栏,怎么会恰好在今天如此松散?
这一切,不过都是一个局而已。
一个让她作死的局而已。
就在秦玉茹跑得欢快的时候,一个监管人员突然出现在防护栏的破口处。
他拿起胸前的对讲机。
“发现有人逃跑。”
“5438逃跑。”
“请求开枪射击。”
“嘭!嘭!”
前方奔向自由的妇人,应声倒地。
……
“什么?”
“我妈在劳改场试图逃跑,被枪击中腿部,有可能终生残疾?”
陆北征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消息是苏云清带回来的。
此时她也正在被上面调查,焦头烂额。
她自以为骄傲的作品,总是能够被人找出不符合时代旋律的错处。
她这最近光是想借口和理由都想得焦头烂额。
多么熟悉的作案手法。
苏云清突然反应过来。
“我懂了,这一切都是来自沈幼宁和谢远舟的报复。”
“北征,他们两口子肯定知道,上次的车祸同我们有关,所以才故意报复。”
“你妈有钱有颜,好端端的呆在劳改场,怎么可能会突然逃跑?”
“这是她给我们的警示?”
“警告我们,别再对他们动手。”
“北征,我是不是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苏云清突然正色。
“什么秘密?”陆北征下意识看向苏云清,此时的他,心很乱,也很担心他妈妈。
苏云清却是一脸郑重的看着他说。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我是50年后的人,我为你穿越而来。”
“当然,这不是主要。”
“最主要的是,我怀疑沈幼宁也是。”
“所以她才有方法,一步一步阻止我们发展。”
“把我们逼向反面,逼向反派,逼向深渊……”
“你的意思是……”陆北征眉头深皱,纠结,疑惑,甚至难以相信。
苏云清却是已经打算,坦白自己的身份,同陆北征同甘共苦,共同进退。
“真的,我可以告诉你未来50年,华夏国家经济,政治的大体走向……”
苏云清双手放在陆北征的肩膀上,直接就开口说了起来。
“……”
他们两口子说得认真,却是没有发现门口的角落,一片肮脏的衣服冒了出来。
是陆砚。
是陆砚从房间里面爬了出来。
他一双眸子深沉阴冷,静默无声听着房间里面的声音。
随后,他的嘴角缓缓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