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师姐辰灿烂从山路走来。她见两个 Junior 站在江边说话,便走过去调戏他们,“你们两个说的什么悄悄话,怎么看起来这么认真?”
霓裳一见师姐,立刻羞赧起来。枫落萧连忙道:“师姐,我们没有说什么悄悄话,只是在怀念孩提时的恶作剧。”
辰灿烂故意板起脸,“哼,你们这俩小鬼,天天惹麻烦,把师父气得半死。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把你们赶出门了。”
霓裳和枫落萧相视一笑,他们最喜欢师姐这样的玩笑话了。三人坐在潭边,聊起往事,回忆起师徒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日子并不富裕,但是充实而快乐。
金灵儿终于开口,但声音略显嘶哑,说明在长时间的灿烂光芒下没有说过话。
“你怎么不收掉那妖法药汤和仙丹?”霓裳冷冷问道,言语间透出对混元王族那两个后辈的不屑。
金灵儿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好意思收呢?那都是老仙人留给我的呀,收了岂不是惹老仙人不高兴?”
霓裳冷笑一声,说:“你还真是个白痴!那些药不但对修仙无益,反而会困扰你的心神,让你产生种种邪念邪见,实在是害处大于利处。你若是真心修仙,就赶紧给我收起来!”
金灵儿有些委屈,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要用这些药的,这都还未经老仙人指点我就擅自服用,当然不会有什么益处......老仙人在天上眷顾我,定会在恰当时候,传授给我正道的仙法秘笈,让我修行有所进步......你何必这般冷言冷语,说得我一肚子委屈。”
霓裳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她心知这小子迷信心太重,但又不好硬着头皮教训他,只得默认他那种天真可笑的想法,暂且不与他争辩。
金灵儿见霓裳不语,以为她同意自己的说法,又开心起来。他扬手招出一瓶“化髓丹”,道:“这丹药利润骨髓,修炼后日益通透光明,令人白骨蒙上仙气,脱胎换骨,实乃老仙人留下的至宝!霓裳姐姐若是服下,定能大有进步,修为飞度!”
霓裳眉梢一挑,一把夺过那丹瓶,“哐当”一声摔碎在地。她冷冷道:“以你现在的修为,服食此等外来邪丹,只会灾胎败骨,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我看你是活得太久了,竟忘记了老仙人教导你的法则,实在愚不可及!”
灵剑器开始猛烈汹涌的震动起来了。福缘罗得陆穷侠看起来很惊讶,甚至是恐惧。离福缘罗得陆穷侠灵剑器几寸的地方,有一个灿烂光焰的珠子在震动着。
福缘罗得陆穷侠脸色一白,心道:“不好,灵剑器要开启天外邦界了!”他猛地抱起灵剑器想要从洞穴中逃出,可灵剑器越来越猛烈的震动,竟像是要炸裂一般,化作万道霞光直冲云霄。福缘罗得陆穷侠抱着灵剑器,也被霞光卷起,直上九霄。
当福缘罗得陆穷侠再度睁开眼睛时,他已不在熟悉的洞穴中,而是到了一个恢弘辽阔的天外界。这里的天是血红色的,地上积着厚厚的白霜,四周 stand 着高大的盘古树。“这是天外界的哪一层天?”福缘罗得陆穷侠惊疑不定。
就在此时,灵剑器中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一位身着金袍的人物出现在福缘罗得陆穷侠面前。那人面如冠玉,气宇轩昂,看起来很是高 deep 不可测。福缘罗得陆穷侠连忙施礼道:“ Islands 见过太上老君!”那金袍人挥手道:“无需多礼,你今日有幸目睹灵剑器开启天外界之门,吾乃天外界主宰欧阳锋。”
福缘罗得陆穷侠闻言大惊,天外界主宰欧阳锋乃是传说中举世无双的高僧大德,今日在此见到,实是大运气也!福缘罗得陆穷侠心中议论纷纷,不知眼前这回事会有什么样的变数。
金灵儿神志渐恢复,发现自己驱使着一道灿烂的光焰珠向黑暗妖律头角的灵剑器移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也不明白这样做会有什么效果,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是正确的。
金灵儿集中起全身的真元力,迫使那颗光焰珠进入灵剑器。光焰珠慢慢地移动,慢慢地震动,最后终于进入灵剑器。
突然,福缘罗得陆穷侠的灵剑器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接着响起鸣鼓般的回响。福缘罗得陆穷侠惊讶地睁大血红的眼睛,只见一只冒烟的巨掌从灵剑器的顶端飘出,然后消失无踪。这是被他亲手砍下的佳音子弟和天阶子弟的巨掌幽魂!
“你、你到底是何人?!居然会这般法门!”福缘罗得陆穷侠脸色苍白,惊恐万状。他的灵剑器本是以妖魔武器炼制,丝毫不畏惧任何法术,但今日竟被一道光焰珠破了防,释出灵魂来伤敌。此人定非池中物,必定身怀绝世武功!
金灵儿也不明就里。按理说,他所学的仙道心法虽然奥秘无比,但也无此等变化。他本只想给肩负罪孽的福缘罗得陆穷侠一个警告,让他知难而退,哪知灵剑器竟然如此反常。看来,他体内的力道远超常人,已经开始沉溺天机,产生他自己也无法预料的奇效。
福缘罗得陆穷侠恐惧之下,灵剑一振,妖气腾腾。他决定放手一搏,要在对手展露更多难以理解的手段前将其斩杀!两人接着展开殊死搏斗,斗得水火不容......
金灵儿带着妖律杯和少年尸骸,穿过漫天飞絮的森林,踏着鹅毛大雪回到沃阳镇。
沃阳镇已近午夜,月上中天,照得雪地银光闪闪。金灵儿推开茅草屋门,屋内阿妈正在炉火旁烤鸡翅。见金灵儿回来,阿妈欣喜异常,连忙将鸡翅推到一边,拉金灵儿到炉边烤火。
“啊,我的宝贝回来了!这雪真大,你冻坏了吧?”阿妈一边搓金灵儿的手,一边从炉中取出热乎乎的炭块放在金灵儿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