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一一向是人狠话不多,办事也利落,这些日子钱宝是用的愈加顺手了,重要的是医术学的也不错,觉得自己眼光真不错。
事情交给钱一钱宝是放心的,点头让他下去。
心里却在琢磨着此事要不要告诉娘亲,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瞒着,一切等年节后再说。
祖父虽然年节后离开,但也不是过完节就走,如今前方战事不紧,就算有事儿,也有二舅舅和军中诸位将军呢。
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要等到上元节后。
难得团聚的日子,钱宝也是不想破坏娘亲还有祖父祖母的心情。
人娘亲暂时可以不见,她确是要见一见的,只是这是钱一事情办好以后的事儿了。
不急,距离年节还有日子呢。
钱宝伸了个懒腰,一挥手房门紧闭上栓,转身消失在房间。
已经就许久没有进空间打理了,这些日子也有些太疲懒了,钱宝准备活动活动,顺便吃点好吃的。
翌日,一道圣旨在京城掀起了暗涌。
一时之间朝中上下也摸不清圣上是什么用意,没听说圣上要补充后宫的意思,而且这个时间也不对。
充盈后宫的时间一般都是放在春暖花开的时节,更何况今年不是没有官员上书,但却被圣上毫不留情的驳回了。
如此大家也就更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尤其是家中有适配女儿的,真不知该如何办了。
但皇命却不可违,是以尽管心中有疑,大多数官员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家中女儿的八字呈上。
万一要真是皇上有意选妃了呢?
不少人其实还是抱有这个想法的。
“皇上要各府适婚女子的八字,就连合离归家的也不放过?”钱宝从娘亲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就是离了大谱了。
按说皇帝年龄也不大呀,这是有多饥渴呀,连结过亲了都不放过。
钱宝愣愣的看着自家娘亲,一时间真真是无语凝噎。
这种情况首先反应自然是皇帝选妃子了,钱宝自是也不例外。
魏氏迎着闺女的目光点着头,“好在咱们府里只有小子没有适龄的闺女。”
疼闺女的人家谁舍得让孩子进宫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算好,后宫的残酷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里面埋葬了大把大把妙龄女子,运气好一点儿被遗忘老死在后宫,总之再想出来是难如登天。
魏氏的这句感叹也是真心的,这一刻觉得他们家阳盛阴衰其实也挺好的。
钱宝深以为然的点头,好好的大家娘子不做,这去后宫争那虚无缥缈的恩宠,简直脑子坏掉了。
不过这话她们娘俩也只敢在房里说。
“娘,还是有点奇怪啊?”最初的惊讶过后钱宝也品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就算是皇帝急不可耐好女色,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直接下诏啊,临近大景一年一度的年节,也是大景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按说当皇帝的应该很忙才是。
“哪里奇怪?”闻言魏氏笑了,没有多想。
“娘,你看虽说西北战事是结束了,可南领战事依然吃紧,而且又临近年节,上面的那位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选妃?不是很奇怪吗?”
魏氏:“……”
闺女这么说确实也有道理,是有些奇怪,可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国公府里又没有女儿家,是以魏氏也懒得多想。
“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是有其他什么事情吧?”
“管他呢,左右与咱们也没有关联”
“确实”钱宝点头。
听八卦听的一时兴起,忍不住多想了点儿,当然也可能和她末世养成多疑的性子有关,遇事总忍不住多想一点儿。
娘说的对,这种事情和她没有关系,也不必费脑筋。
皇帝要的是朝中大臣子女的八字,这里面可不包括她。
后来想到今日的大咧咧,钱宝肠子悔的都青了,但谁又能想到弄了这么大的阵势皇帝只是为了寻找与寿王八字相合的那位。
无论朝中臣子们如何的猜想,但最终的结果终究还是将家中有适龄女眷的八字呈了上去,毕竟皇命不可违。
胆子大的有远大志向的甚至都已经开始做起了美梦。
寿王府。
慕寒卿摩挲着手里写着八字的纸张,目光中带着些许迟疑。
“爷”慕白提醒一句“爷可想好了,到时候女神仙知道了……”
您能否承受女神仙的怒火,这一句慕白是在心里说的,不过言语之外的意思也已经很明显了。
慕寒卿自然知道,更知道以如今宝儿的身份想要娶她进门换个人也许不难,若是他的话绝迹是不可能。
虽然高位上的那个也是他至亲的亲人,但人心难测,更何况是高处不胜寒的那位,一旦知道他已经有一双儿女,即便是亲弟弟即便他身中“剧毒”慕寒卿也不敢去赌。
最最重要的是,钱宝就像是那飘渺虚无的风,想要留下太难了,这日子足够他了解这姑娘的性子,太过于理性,一双眼睛仿佛能够洞察所有,若要以先前的温水煮青蛙怕是很难看到结果,他是能等,但孩子们不能等,他想让自己的子嗣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光明正大的享受着寿王府所有的一切。
他的儿女本该如此,哪怕他有着当宗师的外祖,有着战神的祖祖。
看着手中的纸张,片晌慕寒卿仔细折好放进信封。
慕寒卿:“不用担心,宝儿那我自有应对之策。”
如此慕白放心了,主子既这么说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那……八字?”
“不急,年关过去再放进去也不迟。”
闻言慕白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他们连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是,都听爷的”慕白的声音明显松快了很多。
“曾景毅那边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没有”慕白摇头。
“爷,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若……”
下面的话消失在慕寒卿微微抬起的手掌上。
“师傅一生只收了我和师兄两个徒弟,师父待我如子,但对于大师兄的感情更深,在师傅弥留之际我曾经答应过他,若是有朝一日师兄误入歧途给他三次机会,这次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师傅的坟前,当时他是有机会杀了师兄的。
第二次,是从愤怒的父皇手中将他带了出来,否则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