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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秀秀的不满瞬间升级,话语间带着几分尖锐:“就只想着她?那我呢?你哥嫂又怎么安排?还有那珍贵的麦乳精,怎不见踪影?”

傅昱学微笑道:“其实并没有另外准备什么,这些都是王大哥的夫人特意为小凝准备的礼物,一片心意。”

陶秀秀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争辩道:“她一个小姑娘家吃什么补品!这种好东西应该是给你四嫂用来调养身体的!只有她吃了,才算真正物尽其用嘛!”

正当家庭气氛趋于紧张之际,本已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的宋凝听闻此言。

心中的不悦驱散了所有困意,她声音虽柔,却坚定地说:“妈,我吃了就是浪费吗?”

婆婆陶秀秀毫不客气地反驳,嘴角挂着一抹嘲讽:“人家是因为有了身孕才需要吃得精细,你呢?有好消息了吗?晚上动静不小,结果却没个实质进展!”

宋凝闻言,羞愤交加,脸颊染上了一抹羞赧的红晕:“您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在别人面前讨论儿媳、儿子的私事,合适吗?”

她心中暗自感叹,嫁入傅家不过短短时日,何至于如此急迫地期待孩子降临?她与昱学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回彼此,正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哪会急于此刻便承担起父母的角色!

“我只是顺路经过,想去倒个垃圾,您就这么大惊小怪!有意见您憋着不行吗?”

陶秀秀提高了嗓音,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一旁的傅昱学了解母亲的脾性,但今日她的话锋如此尖锐。

还是让他心头一紧,面色微沉,严厉地说道:“妈,请您说话注意分寸!宋凝最近身体状况不佳,您就少说两句吧!”

陶秀秀被儿子突如其来的责备稍微震慑,但嘴上依然不依不饶:“怎么了,我说错了?她哪里不舒服了?我还心里不舒服呢!”

“她一声不吭地离开,村里的闲言碎语多难听,还以为她跟我离婚跑了!你们俩就没有一天让我省心,傅家的脸面都快被你们丢光了!”

宋凝猛然回忆起与朱见军事件的风波,没想到短短两天不见。

村里的风言风语竟然已经如此离谱。

正欲开口辩驳,一阵难以遏制的恶心感瞬间从胃底涌上来,喉咙仿佛被扼住般难受...

“唔……”

宋凝捂住嘴,急匆匆地奔向屋外的水沟,早餐所剩无几的内容物尽数呕出。

目睹这一幕,傅昱学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怒气中更多的是对妻子的心疼:“妈,您就不能少说两句?别人这样说您的儿媳和未出生的孩子,您怎么不反驳呢?您是不是就喜欢听这些风凉话?”

转身对脸色苍白的宋凝,他的语气柔软了许多:“你感觉怎么样,小凝?别担心,我这就给你倒杯温水来,你先缓缓,好好休息一下。”

傅昱学日常里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几乎不曾让情绪失控,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

那怒火即便是素有威严的陶秀秀也得退避三舍。

心中即便藏着千言万语的埋怨,也只能生生咽下。

然而,当她的目光捕捉到宋凝那微微泛绿的脸色。

以及紧抿的唇边那一抹不易察觉的难受,陶秀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

莫非……是喜事将近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如同春风吹过冰封的湖面,瞬间融化了陶秀秀心头的严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

她连忙收起先前的责备,满脸堆笑地凑上前,满是疼惜地欲扶住宋凝。

语气中透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激动,“哎哟我的小乖乖,走路可得小心啊!”

“别碰我!”

宋凝心中升起一股反感,她恨不得能用眼神把这个过分热情的老太太推开。

那份不耐烦,像夏日午后突然而至的雷阵雨,来得猛烈又直接。

“呃……”

陶秀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摆手退后,“哎哟,不碰不碰!你别动气,孕妇最忌生气,我懂的!”

此时此刻,陶秀秀的眼中,宋凝仿佛镀上了一层光环。

她心中回忆起与村中姐妹们的谈笑风生,昨天她们还在议论。

傅昱学的这位妻子,不说别的,单是那身段,一看就是能生养男丁的好坯子。

“昱学,快来帮忙,扶你媳妇回屋好好休息!”

陶秀秀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令宋凝一头雾水。

就在宋凝跨入房门前,陶秀秀还不忘叮嘱一句,语气里竟透出几分讨好,“我那罐麦乳精,你可别动哦,听到了吗?不然我真会一股脑儿倒给鸡鸭们享用!”

陶秀秀的承诺紧跟其后,几乎是脱口而出,“好嘞好嘞,保证不动,明天我还杀鸡给你补身子!”

宋凝躺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傅昱学轻柔的安慰如细雨润物无声。

慢慢地,她沉入了梦乡,一切纷扰暂时远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懒洋洋地洒在床沿,宋凝悠悠转醒,时间已然是下午三点。

耳畔似乎还残留着陶秀秀的叨念,如同远处山间未散的云雾,萦绕不去。

这个时间段,村庄的节奏总是缓慢而悠闲,村民们习惯于聚集在村头的大树下,享受那份宁静与闲适。

朱见军,那个年近三十却仍未婚娶的男子,最喜欢在这种时刻,来到村头,与一众妇人打情骂俏,寻些乐子。

宋凝心中有数,特意挑选了一件从城里带回来的裙子换上,准备出门去。

她知道,朱见军平日里虽在供销社有一份差事,可下班后的他。

最大的消遣无非两样:一是与村里的长舌妇们聊些东家长西家短。

二是对身边的异性同事开些无伤大雅却又略显轻浮的玩笑,全然不顾及对方是否已经名花有主。

阳光斜斜地照耀着村头,朱见军骑着老旧的自行车缓缓靠近。

远远便能听见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像夏蝉的歌唱,热烈而生动。

他好奇地发现,人群中竟有一个身影,格外出挑,举止温婉,引人注目,却因背对着他,面容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