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嫂心中同样一片混乱,二人面面相觑,对于好端端的汤为何会变成毒汤毫无头绪。
宋凝则在小玲和小李的病房内,见到二人醒来,心中的巨石终于稍稍放下。
“真是太抱歉了,小玲、小李,差点让你们遭遇不幸。”
宋凝满含歉意地说。
小玲显得半信半疑:“菀姐,那汤真的有毒?你婆婆送来的是毒汤,她这是什么意思?”
小李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还好菀姐你没喝,万一你喝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会不会有人想对菀姐的孩子不利?”
小玲猜测着,眉宇间尽是忧虑。
宋凝面容严峻:“我觉得婆婆应该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但究竟是谁要对我下手,我一定要查个明白。”
现在看来,汤中的毒显然不可能是她离开赵家后才被添加的,唯一的可能性是那碗汤在赵家时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赵家,究竟是谁会对准她下毒手?
宋凝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赵月琴那满是怨恨的脸庞,难道是她?
为了揭开谜底,宋凝和林秀英一同返回赵家。
厨房里,那个曾盛放汤的煲已空空如也,林秀英疑惑是否是青嫂清理了残羹剩饭。
“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这可怎么查?”
林秀英忧心忡忡。
宋凝四处观察,询问道:“妈,熬汤时家里还有谁在?”
“月琴和云生当时都在,我去叫他们过来问问情况。”
然而,当林秀英去寻二人时,却发现他们的房间均为空荡荡一片,“不在,两人都不在家,这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线索中断,林秀英无奈之下,只得拨通了丈夫赵长春的电话。
赵长春一听事情紧急,连忙请假赶回家中。
傅昱学接到消息,也匆忙驱车来到赵家。
傅昱学一下车便快步走向宋凝,眼中满是关切:“小凝,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宋凝轻轻摇头,安慰着傅昱学。
赵长春步入房内,焦急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就是那碗汤……”
林秀英详述了当天熬汤、送医的经过,以及两名护士和青嫂中毒的事件。
听罢,傅昱学与赵长春脸上均布满了沉重,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
“这是冲着我们赵家未出世的孩子来的?谁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赵长春怒拍桌案,情绪激动。
“我相信妈不是这种人,但青嫂呢?有没有可能是她?”
傅昱学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绝对不可能!我找她时,她已经难受得不行,后来直接晕倒了。青嫂在咱家这些年,她的人品我了解,绝不可能是她干的!”
林秀英斩钉截铁地排除了青嫂的嫌疑。
“那会是谁?白天家中除了我们几个,就只剩月琴和云生,他们此刻不在家吗?”
赵长春紧追不舍。
“他们都不在家。”
正讨论间,赵月琴推门而入,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游移,特别注意到了安然无恙站立的宋凝,心中不由生出困惑——她为何没事?
“爸、妈,我回来了。”
赵月琴步入屋内,朝着众人打了声招呼。
随即,她的目光停留在傅昱学和宋凝夫妇身上,“你们也在这里啊。”
“月琴,你回来得正好,妈有件事想问问你。”
林秀英站起身,望着归来的女儿说道。
“妈,什么事呀?”
赵月琴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地问道。
“今天一早上你都在家吧?我和青嫂熬那个乌鸡汤的事儿,你应该知道的。妈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看到有什么人进过厨房?除了我和青嫂以外。“林秀英的声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眼神中带着探寻的光芒。
“妈,我知道你们每天都要煲汤来滋养身体,但我真没注意谁进过厨房,我吃完早饭就匆匆回自己小家去了。咋了?家里出啥事儿了吗?“
赵月琴一脸茫然,眉头微蹙,仿佛这突如其来的询问令她措手不及,与事件完全隔离。
“那汤有问题,有毒,青嫂她们喝了都中毒了,所以我问问。你确定你没去过厨房吗?“
林秀英的语调中带上了几分迫切,目光紧紧锁定着女儿,希望能从中寻找答案。
家里就这么几个亲近的人,逐一排查之下,赵月琴作为唯一的女儿自然成了关注的焦点。
虽然林秀英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可能与女儿有关,但是疑虑如同暗流,迫使她不得不提出疑问。
这质问中的猜疑太过明显,赵月琴一听,脸色瞬间涨红,愤怒涌上心头,“妈,你这是啥意思嘛?怀疑我下毒?我凭什么要这么做?青嫂他们中毒跟我有何相干?该问谁熬的汤,你去找谁啊!“
赵月琴这一声呼喊,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赵家掀起了一阵波澜,使得家中的氛围变得紧张而动荡。
林秀英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我只是在尽力了解情况,毕竟这事关系到人命安全,家里的每个人都需要问清楚。“
“那都问过了?云生也问了?就连司机都盘问了一遍?为何偏偏就只怀疑我一个?“
赵月琴气得眼泪夺眶而出,控诉之中满是委屈,“难道就因为我是个领养的孩子,所以嫌疑就最大?“
“妈绝没有那个意思。“
林秀英心中懊悔,意识到自己的言语过于直接,伤了女儿的心,也加剧了误会。
“那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这样质问我,跟审犯人似的?“
赵月琴情绪激动,还想继续争辩,但突然间,赵长春猛力一拍桌子,打断了所有的纷扰,“够了!别再闹了,你妈这么问没什么不对,事情没查清楚前,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等云生回来,自然也会找他谈谈!“
傅昱学适时插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如果做了就坦白承认,免得事态扩大到警察那里去解决。“
赵月琴不再与父母纠缠,转而将目光投向傅昱学,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挖掘出更多深意,“你是觉得是我干的?你有证据吗?“
“傅昱学没指名道姓,他只是希望无论是谁,错了就该勇于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