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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伸手拉着缰绳,以防止它过激给挣脱了。

他耐心的朝它哄道:“好好,乖一点,马上就不疼了。”

渐渐地嘶鸣的马匹安静了下来,但它依然还在忍受着痛苦。

凌洲有些拧眉的想着,只是上个药而已,就算是疼应该也是属于能忍受的程度吧?

但是看它这样子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他疑惑的抬起手中的药瓶看了眼。

难不成是药的问题?

就在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这是特制的极品金疮药,并不会刺激伤口。”

凌洲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他,“你不是休息了吗?来这干嘛?”

徐玄北抿了下唇并不打算回答他这个问题。

因为他在给马匹上药的时候,马匹一直在嘶鸣所以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最重要的是,事情还没有一点的眉目他也安心不了。

而凌洲见他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也懒得再理他。

他轻嗤了声,然后将视线放回到了马匹的身上。

一看,他也有些懵了,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太深,出血太大,所以导致药粉被冲没了,还是什么原因。

他再次又给马匹上了些药。

等上完之后,本来还在吃着草料的马匹比刚刚刺激的还厉害,只见它仰着脖子鸣叫。

就像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喊叫。

凌洲捏着药瓶朝徐玄北质问道:“你确定你的药真的没有问题?!”

“你不信我?”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马匹因为受不了身上的疼痛,它挣脱了缰绳,然后到处横冲直撞。

凌洲反应过来,立马用自己只有一层实力的法术竖起了一层薄薄的结界。

而同一时间,徐玄北也出手想去制止住那匹疼疯了的马匹的。

凌洲满头大汗的朝他喊道:“徐玄北住手!你回来,它出不去。”

本来还在打算制服马匹的徐玄北当然也是看见了凌洲竖起的结界。

他眼里闪过一抹诧异。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同意跟凌洲暂时握手言和的原因。

虽然他不明白凌洲这是属于哪一门的武功绝学。

但起码目前为止,除了他还有凌洲,根本就没有人能再跟那个黑衣人交上手。

他收了自己的攻势,出了结界。

而凌洲看着他也有一瞬间的诧异,他出自己的结界竟然都不需要通过自己放行的?

这结界对他来说就像是摆设一般?

这个认知再次让他升起一股疑惑加震惊。

他不知道这个徐玄北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明明是个肉体凡胎为什么会克制住他的法力?

又或者是说,他可以无视自己的法力?

他不理解,很不理解。

......

两人站在结界外看着马匹在疼的乱窜。

凌洲皱眉,收起了以往的不着调,认真道:“如果你的药没问题,那就是那个伤口有问题。”

“看来这次的事不是那么的简单。”

“并且就那个人的速度来看,根本就不可能是常人所能达到的程度。”当然像他们这样的修炼者除外。

“嗯。”徐玄北罕见的也没再呛人或者是不屑回答他。

完了之后,他又朝凌洲问道:“所以你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什么?”

凌洲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会。

像他们现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属于凡人界,要说是有什么跟他们一样修炼的人或其他的一些什么物种,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条件摆在这,所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人为的!

“你觉得像是用某种药物炼化出来的产物吗?”凌洲疑惑的朝他询问。

毕竟这个世界虽然不能修炼成仙,没那个条件和方法。但是他们的制药技术是炉火纯青的。

并且还达到了神乎其神,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他们将这些药材利用到极致,让药物的功效在人体内发挥出它最强大的功效。

这是他们智慧的结晶,也是天地对他们的恩赐。用好了是善举,用不好就是为祸。

徐玄北背着手,食指和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挲了起来。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一直看不上眼,并且一直觉得一无是处的人竟然有一天也能让他震惊和刮目相看。

眼前这个人,今晚已经震惊了自己很多次。

他自己也是看了几个案例之后才有这样隐隐的猜测,而他仅仅就只是看了一匹马的例子就能猜出来。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和打量他。

所以他出声道:“原来的凌洲呢?”

“你又是谁?”

“你为什么要冒充他?”

凌洲被他的一问三连给整不会了,“你在说什么?”

他们不是在谈事情吗?怎么又扯到这事上了?

“我问你谁?”徐玄北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这事不搞清楚,他感觉心里总有些不安。

凌洲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就是凌洲啊!”他本来就是凌洲啊!所以也没毛病。

徐玄北眼神锐利的审视着他。

但是不管他怎么看,凌洲依然是一脸的无惧加认真。

“那你为什么突然就会武功了?我可不记得你以前会武的事!”

“啊?”凌洲挠了挠后脑勺,“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祖上显灵了,他们在梦里教会我的?”

徐玄北看着他装傻充愣的样子,严肃道:“我不管你是谁,但你要是敢祸乱苍生,我必不会放过你!”

凌洲:......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首先,第一,我就是凌洲,如假包换的,你爱信不信!第二,我要是祸乱苍生,那我还站在这帮你做什么?我是吃饱了撑着,闲的没事干吗?”

徐玄北沉默地听着他的话,心中虽有疑虑,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最后只得跳过这个话题,继续最开始的那个话题。

他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缓缓出声道:“这看着确实像是用药物炼化出来的活死人。”

“这匹马被咬了,估计也是被感染了。”

凌洲无语的听着他丝滑的切换话题,暗暗的嘀咕了声,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题跳的是不是有些快了?

想不通的他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