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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着。

徐玄北天天忙的不可开交。

凌洲过的越舒适,他的愧疚感就越强。

所以他也不得不从徐玄北手里接回自己的任务,天天自己早起上朝,然后下朝后就专心的批折子。

就在这一天,朝上有大臣启奏说道:“有个别镇出现了咬伤家畜,吸干血的怪事。”

“就连派人去抓都抓不到这那个怪物,现在闹的是人心惶惶。还请陛下定夺!”

凌洲听着蹙起了眉头。

“什么样的怪物竟然还吸家畜的鲜血?”

“那它们会攻击人吗?”

那大臣支吾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

凌洲看着他严肃道:“说!”

“有。”大臣心里发虚的回了声。

他一开始之所以避重就轻没说,那是因为他不想让皇上知道他们这么无能。

毕竟出现人命和没有出现人命的事是两个不同程度的事。

但是这事要是不启禀,到时愈演愈烈,控制不住传到了皇上的耳里时,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事情要启禀,但是要避重就轻。

最好是皇上自己思考定夺,只要他把这件事定义成了一般山间窜下来的猛禽,那这事到时不管发展成什么样,也怪不到他们自己的头上。

到时他们既可以避免失职,又可以推卸责任。

凌洲听着他的话微眯了眼眸,他危险的看着那个大臣,接着呵斥一声,“放肆!”

“朕要是不问,你就打算这么瞒天过海,避重就轻吗?!”

大臣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毕竟凌洲以前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太过记忆犹新。

他们以为只要耍点小计谋,就能将他糊弄过去。

可没想到的是,凌洲却一眼识破了他的小伎俩。

他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站在前面一直安静着没有说话的摄政王。

但是徐玄北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徐玄北垂眸暗想,上一世的时候,这人完全没有欺瞒的跟自己说了事情的所有过程。

但是这一世他竟然耍心眼选择欺瞒凌洲。

所以不管凌洲想怎么处置这人,他都不会干涉。

凌洲生气的看着他,见他不是立马跪下认错,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徐玄北。

他冷哼一声,大喊道:“来人!撤去他的官职!”

“玩忽职守就算了,竟然还妄图欺上瞒下!”

那人一听立马双膝跪地,“陛下恕罪!再给臣一个机会吧!”

“恕什么罪?朕能饶恕了你的罪,但是那些人因为你的隐瞒而失去生命的人,他们到时还能再活过来吗?!”

“更何况,朕没能要了你的命,已经是对你的最大仁慈了!你要是再不知好歹,那定会让你没好果子吃!”

说完他也不想再听他的狡辩,朝侍卫喊道:“拖下去!”

他没这么多的心情去听他的废话。

那人听着凌洲的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只痛恨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大好的前途,就因为一时的自大和脑子发昏就这么给断送了。

他被侍卫给拖出了大殿,扔在了地上。

侍卫朝他呵斥道:“赶紧离开皇宫,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趴在地上摇头苦笑了一下,接着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灰败的走了。

坐在龙椅上的凌洲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然后朝下面的大臣们问道:“刚刚说的这事,有没哪位爱卿自荐去处理?”

大家一时之间都沉默不语,毕竟是要命的事。

文官们统一想的是,这种身先士卒的事就该交给武官那群莽夫来做。

而武官想的是,上战场杀敌的事交给他们来办,但是这种,在国泰民安里发生的小事就该交给那群文官来办!

总不能他们成天啥都不做,就只会耍嘴皮子吧?

所以一时之间整个大殿都陷入了静谧之中。

凌洲看着他们,咬了下后牙槽,“怎么?都不说话吗?”

“不想去处理,难道一点有效的建议也都没有吗?”

“那这样,朕要你们何用?”

大家战战兢兢的,然后文官代表先出声道:“启禀陛下,此事听起来比较棘手,所以臣的建议是让武官去处理这件事。”

而武官则是毫不犹豫的嗤笑一声,毫不给面子道:“什么事都说让我们去处理,那要你们文官何用?”

“难不成你们就只会使唤我们?”

文官:“你!你们这群大老粗瞎说什么?”

武官:“怎么了?我们说的不对吗?谁家做官能有你们轻松?整天只知道嘴皮子张一张就了事了!”

文官:“我们哪里轻松了?出谋献策不都是我们想的吗?难不成是你们想的?”

还有受气包的活不都是我们在干吗?但是这句话他们没说,也没人敢说。

武官:“哦,那既然这样,陛下现在问你们要计策呢?你们倒是说啊!”

“嗯,是了,你们的计策该不是就只会使唤我们武官吧?我们武官是欠你们了,还是怎么的?”

文官:......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嘴皮子也没那么厉害。

凌洲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们吵,也不说话。

大家看不准他的意思,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徐玄北这会适时的出声道:“陛下,这事交给臣吧?臣来处理。”

凌洲皱了下眉看着他,虽然他不知道徐玄北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但是看到他这么忙,他实在是不忍心交这么多事给他去做。

所以他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事到时再议,今天朝会就到这吧,退朝!”

大家听着他的话,正准备恭送他来着。

但是徐玄北却认真到掷地有声的说道:“陛下!臣没跟您开玩笑!”

凌洲停下脚步看着他,所有安静的站在那里的朝臣也都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人。

虽然他们不知道最近摄政王怎么回事,以前总是针对皇上,但现在却一改常态不仅不针对了。

甚至是有时还跟皇上沆瀣一气教训他们。

所以现在他们是竖起耳朵打算听听他们两人到底是怎么个事?

凌洲出声道:“为什么?”

他本来还打算到时自己偷溜出去,然后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做打算的。

但是徐玄北现在却异常坚定的朝他说,让他接手这个任务。

所以这件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