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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生辰第二天,沈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沈肃回了国子监,沈耘又要去大理寺当值,沈家安静到沈沅直接一觉睡到了快午时。

“今天怎么没人叫我啊?”沈沅起身打开门,看到青黛坐在廊下做针线。

“姑娘醒啦?知道您昨儿累了,让您多睡会儿呢。”青黛放下手里的东西,进来准备服侍沈沅洗漱穿衣。

“我一上午没露面,祖母也没说什么吗?”

青黛一上午都守在门口,哪里知道老夫人说了什么,不过她想着既然没人过来,那就是没事儿。

“老夫人定然也知道您昨儿累了,再说老夫人自己也累了,您要是一早过去,她老人家还没精力招呼您呢。”

“你说的也是。”洗漱完,沈沅摸摸肚子,“青黛,我饿了。”

“姑娘稍等一会儿,小厨房一直热着菜呢,奴婢去端来。”

想着祖母可能要午睡,吃过饭后,又等了一会儿沈沅才去了祖母的松芜院。

“祖母,您让嬷嬷送来的东西,我都收到了。祖母,您出手真是大方,我这都成地主了,谢谢祖母。”

“哼,现在不跟我呛声啦?”

“那就要看您的表现啦,您要是还给我找后娘,那我就还呛。”

沈老夫人都让孙女给说笑了,点着她的头对嬷嬷说:“她还看我表现,可真是了不得了。”

“祖母给你那些你收好,那些铺子我都找了人经营的,之后营收要是不好了,就得你自己想法子了,日后那些东西就是你的嫁妆。禹哥儿和康哥儿我也给了,你和汐汐你们俩是姑娘家,嫁妆都是你们傍身的东西,所以你们比那俩小子多些。”

“谢谢祖母,木嘛!”沈沅直接凑上去亲了沈老夫人一口,把老人家吓得够呛,嘴里直念叨成何体统!

沈沅和沈汐看祖母这个样子,两人靠在一起笑成一团。

之后何瑛也过来了,一整个下午,她们都在祖母的屋里待着,四个人一起打叶子牌。沈沅及笄礼过后,沈老夫人和沈汐也不会在京城多待了,再过几日就要启程回老家去,因此这几日沈沅就想多陪陪两人。

晚上沈耘回来,一家人又高高兴兴一起吃了晚膳,吃完饭,沈沅想起一件事儿来,又跑到书房去找沈耘。

“爹,我的生辰礼呢?”

“什么生辰礼,昨日不是给你了?”

“爹——我说的是昨日客人们送来的礼。”

“还客人,不就是想问谢回吗?你爹我还不知道你?”沈耘抬眼看了一眼女儿,她是他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往那儿一站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外头送来那些礼,老何登记收进库房了,我让他先给你放到一边,你要想拆就自己去,喜欢的东西带回自己院子,不喜欢的让老何收起来。”

“行,我去看看。”沈沅听她爹说完,就要往门外跑。

“等等。”

“怎么了爹?”

“拿去吧。”沈耘从身后的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示意女儿来拿。

沈沅迟疑着接过,打开礼单就看到谢回的名字。

“诶呀爹,原来你还单独收起来了呀?”沈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哼…送的什么呀?”

“您没看礼单呀?”

“你爹我是那种人吗?还偷看你的东西。”

沈沅一字一句读出礼单上写的字,“洒金罗文宣纸,还洒金……听起来很贵的样子,而且谢大人的字可真好看啊。”

沈沅还沉浸在谢回的字里,就听见她爹惊讶的声音,“你没看错?”

“看错什么?我又不是不识字,怎么可能看错。”

“这洒金罗文宣纸,可是御用的纸,一年的产量也不到十刀。”

“嘶!”沈沅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名贵?上面写了这儿有两刀。”

沈沅打开盒子,里头的纸看起来说实话跟寻常的纸也没有太大不同,还是沈耘将她拉到灯下,光亮一照,就能看出纸上的细闪。

“这闪的,都是金子?”

“那是自然,而且这纸名贵还不在金子,而在于它不洇墨不透墨,而且几十上百年之后,这纸仍然还是如此,不会泛黄,不会碎裂。要做出这纸,十分不易,因此每年出产都供给皇家了,这纸怕是谢回从皇上那儿讨要来的。”

“突然觉得我那笔字,配不上这纸了。”沈沅心想要不自己回去再练练字吧,不然她都不好意思写在这纸上。

“满满啊,这纸分给爹一刀行不行?你一个人也用不了这许多。”

“……好吧,分您一半。”沈沅忍痛割爱,谁让那是自己亲爹呢。

沈耘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能用上御纸的一天,看来这郡主府的墙,也不是攀不上啊。

沈沅小心抱着剩下的纸回了房间,都忘了再去库房了。本来谢回的生辰礼,沈沅已经备得差不多了,这下子收了人家这么珍贵的纸,她决定再画一幅画送给谢回。

如今已经是八月十七,算算到九月初三也没多少日子了,就给她准备生辰礼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呀。

这么一想,一向早早上床躺着看话本的沈沅,在书桌前待了许久,画了好些草稿,才上床去睡觉。

第二日,她才想起来去库房看那些礼物。因为有礼单,那些东西管家已经登记造册了,沈沅也就不用一个个再去拆。

册子上,沈沅看到表姐带了两份礼,一份是她自己的,另一份是代外祖母送来的。

沈沅的记忆里,已经没有外祖母的影子,爹娘从小就认识,娘的家自然也在金陵,两家住的其实很近。

但之前她跟爹回去过年时,一次都没去过外祖家,她还记得,自己八九岁的时候,爹带着她和哥哥,去过外祖家,但是并没有见到人。

爹说,是因为外祖母太伤心了,还没有做好见她和哥哥的准备。

晚上,沈沅带着外祖母送的礼和一幅画,去找了父亲。

“爹,我能不能,给外祖母写信?”沈耘将外祖母送来的东西,给她爹看,这是一支看起来有些暗淡的钗子,一般送人定然不会送旧的东西,沈沅猜想,这可能是母亲的旧物。

沈耘沉默良久,才点了点头,“你外祖母,定然也惦记你的。”沈耘觉得,岳母怨自己都是应该的,雁儿年纪轻轻就走了,是他没将她照顾好。

“爹,我还要给您看一样东西。”沈沅拿出她今天白天画的画,她将那天要是在梦里,看到的母亲画了下来。

“爹,娘是长这样的吧?我梦到她了,她说她过得很好,还一直看着我们呢。”

沈耘一看到画,便红了眼眶。

“你娘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刚刚说你娘在仙山上?是了,也许你娘没有死,只是成仙了,日日都在上头看着我们。”

“是啊爹,你看这仙山这么好,娘肯定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咱们也要开开心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