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你可吓死我了!”
苏月瞪大眼睛,赶紧拍拍胸口,生怕小心脏一会儿蹦出来。
马玉梅鬼精鬼精的,目光一凝,注视着小女儿。
她用审问的语气道:“说,刚才跟谁打的电话?”
“一个朋友。”
苏月可没撒谎,她和夜雨彼此认识。
朋友,姑且能算吧。
至少她是真没认为的。
“男的女的?”
“女的。”
“你确定?”
马玉梅死死盯着小女儿的眼睛,想从中寻找出破绽。
“当然了,我来山海才几天,能认识几个人。”
苏月眼神清澈,瞬间做好了表情管理。
与母亲“斗法”这么多年,她早已练就一身本领。
“看样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苏月叹了口气,一脸不情愿道:“哎,是一个三天两头过来做美甲的顾客,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朋友。她被男朋友甩了,心情糟糕喝多了,这不,让我过去陪陪她。”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马玉梅一脸怀疑,一副我怎么就不信的样子。
“当然了,真的假不了。再说了,以你的智商,我还能骗得了你。”
“说得也是。不过,你一个人出去要小心点。”
得到允许后,苏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临走前,马玉梅还不忘提醒苏月不要忘记了明天下午的相亲。
自从跟大女儿闹掰后,马玉梅将希望全部放在了小女儿身上。
小女儿跟大女儿相比,除了没文凭,样貌上并不逊色多少。
况且小女儿更年轻。
那些有为青年,或者年纪大点的成功人士对女人的挣钱能力没太高要求。
在马玉梅看到,男人择偶标准无非两点:情绪价值和生育价值。
苏月生性活泼,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很轻松地就可以给男人提供足够的情绪上享受。
至于生育方面更不用说了,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苏月知道母亲的心思,不过心里也不反对,试问谁不想将来的生活能过得舒适一点呢。
离开家后,她打了一辆车。
本来是想去叫找姐姐的,但想想都这个时候了,姐姐又关机,大概率是睡下了。
为了不影响姐姐白天的工作,她独自一人来到如梦酒吧。
此时,夜雨正在二楼客厅玩手机。
“我姐夫呢?”
夜雨指了指卧室。
苏月进去后,看到张俊平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看上去没啥事啊?”苏月道。
“如果你知道他一口气喝下两瓶高度洋酒就不这么想了。”
“两瓶!我说,你怎么不阻止他。”
“说得轻巧,当时我被拦在外面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叫醒他,然后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试过了,叫不醒。对了,你姐呢?怎么没把她叫过来?”
“她手机关机了,估计睡了。要不我们轮流守着他?”
“行啊,我无所谓。”
夜雨说着便躺在大床的一侧。
“喂,你怎么和我姐夫睡一张床?”
“别那么老土,有什么关系嘛,大家都穿着衣服呢。再说了就他!我一只手就能搞定。”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张俊因为尿急醒了过来。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酒吧,心安了不少。
他想动弹,却发现左手臂麻了。
往左一看,是夜雨侧卧在他身旁,手臂被当成了枕头。
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当他意识到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大床的时候,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要是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那麻烦就大了。
好在彼此身上都穿着衣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此时的苏月正趴在卧室的办公桌上。
张俊小心翼翼抽出手臂,然后蹑手蹑脚走进卫生间。
积蓄在体内的“洪流”释放出来,让他舒爽不已。
吱——
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
是夜雨揉着眼睛走了进来。
“流氓!”
她惊呼一声,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张俊来不及躲避,硬接了一脚。
想申辩的时候,夜雨已经跑了出去。
“张俊,你变态啊,上厕所不锁门。”
诚然,没锁门是张俊的错。
可鬼知道夜雨会跟着进来。
一会儿工夫后,张俊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夜雨真够狠的,刚刚一脚比之前混混那么多拳加起来都厉害。
外面的声音,将苏月惊醒了。
她打了个哈气走出来,看着正在对视的两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俊哥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俊只能打断牙往肚里咽。
恰在这个时候,张俊的手机响了。
他一瘸一拐地拿起手机,看到是妻子打来的。
不用说,一定是询问怎么到现在还不回去。
接通过,妻子果然开口质问。
为了不节外生枝,他撒谎骑车摔了一跤,现在正在酒吧里。
“老公,那你没事吧?有没有去医院?”
“没有大碍,就是电动车估计不能用了。”
“一辆电动车而已,人没事就好。你现在大小也是个老板,不如趁这次买辆汽车算了,如果钱不够,我可以贴点。”
“不用了。你继续休息吧,今天你辛苦一点送可心去上学。”
“好的,老公。”
……
天亮后,苏淼并没有送女儿,而是将女儿托付给陆雨瑶。
那是因为医院采购科的吴小凤主任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医院有人急着找她。
明明有急事,却又不说是谁,这让苏淼大为不解。
匆匆忙忙赶到医院,远远看到一个男人正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
对方的身形,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近了一看,果然是那个男人。
她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表面上却装作平静。
“淼淼,好久不见!”
男人非常帅气,与张俊的阳刚硬朗不同,他皮肤白皙,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给人的感觉十分阴柔。
他面带微笑,绅士地伸出手,可苏淼并没有去理会,而是拿出钥匙开门。
男人也不生气,跟着苏淼走了进去。
进去后,他随手将门关上。
“淼淼,你还在为我当年的离开生气吗?”
苏淼放下包包,穿上白大褂,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转头看向男人。
她语气平淡道:“王查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