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车子恢复平静。
林思音下车。
豪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后疾驰离开。
林思音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踩着高跟鞋往出口走去。
“嗒嗒嗒”的脚步声,传遍整个地下车库。
突然。
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啊!”
林思音惊呼一声,差点儿摔倒。
看到是自家老公后,一边拍拍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一边吐槽:“死鬼,你想吓死老娘啊!”
“嘿嘿!这不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江雄笑着过去搂着林思音那柔软的蜂腰,“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林思音挣扎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总比你强。”
江雄嬉皮笑脸,对于自己老婆拿他跟别人比较,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
“拿来吧。”
“什么东西?”
“别装了,当然是钱了。”
“前两天给你的钱又没了!”
“那才几个钱,完全不够花啊!”
“我没钱了。”
林思音不想再给。
她知道曹景文对她只是图一时新鲜。
要不是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估计早就被一脚踢开了。
现在苏淼和她绝交,她有预感,跟在曹景文身边的时间不会长。
一旦失去这么个大金主,捞钱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此,她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
一听林思音说没钱,江雄的脸色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tmd。贱.人你骗谁呢,姓曹的那么有钱,哪次玩你不都给张卡。”
“这次真没有。”
“包包给我看看。”
江雄说着就要抢夺。
这可把林思音吓坏了,连忙护住包包。
“真没有,你别把我包包弄坏了。”
“贱.人,没有你慌什么。跟你生活这么多年,你那点智商我还不知道。”
“不要……”
林思音蹲下,用身体死命夹着包包。
“你给不给,不给我弄死你丫的。”
江雄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一把抓住林思音那头金色的长发。
“啊……”
林思音惨叫一声,却始终不肯屈服。
“tmd。看来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啪——
江雄一巴掌抽在林思音那白皙的脸颊上。
瞬间留下一个艳红的巴掌印。
“贱.人,你到底给不给?”
“不给,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给。”
“行,那老子成全力。”
江雄一脚踹中林思音背部。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将林思音踹翻在地。
那皮包掉落在一旁。
江雄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将包包捡了起来。
他没有再去为难林思音,而是准备打开包包……
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林思音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小腿。
“江雄,你个混蛋,那是我的钱,你不能拿走。”
“艹,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
说着,这家伙一脚踹中林思音的脑袋。
林思音的脑袋“轰”的一声,顿感头晕目眩,无力瘫软在地上。
眼睁睁地看着江雄在包包里翻找。
因为脑袋受伤的缘故,她的眼皮变得无比沉重。
快要闭眼时,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黑色鸭舌帽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江雄的身后……
……
夜幕降下。
林思音再次醒来。
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卧室内。
卧室里有些凌乱,床上随意放着几件男人的衣服,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这是在哪!?
有惊慌,有疑惑。
想要起来,脑袋却昏沉沉的,而且浑身疼痛。
咯吱——
门开了。
一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
在地下停车场昏迷前,她见过这个男人。
“你是谁!?”
林思音虽然算不上一个纯洁的女人,但出于女性的本能还是紧紧拽着盖在身上的薄毯子。
“这么快就把救命恩人忘记了,也对,当时你估计是昏迷了。”张健参说道。
“你说是你救了我?”
“对啊,你在地下停车场遇上抢劫的,我恰巧路过,就帮你把那人打跑了。说来好笑,那人居然说是你老公。”
“他……不是我老公。”
想着身上受的伤,林思音对江雄早已恨之入骨。
她接着道:“对了,我的包包呢?”
张健参转身推开衣柜,从里面拿出林思音的包包。
林思音试图起来检查一下,却感到浑身疼痛。
结果只能无奈再次躺下。
“放心,东西一样不少。”张健参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我没胃口。”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腹部传来的咕噜声却出卖了她。
张健参笑了笑:“没胃口也得吃一点,不然身上的伤势怎么恢复。”
林思音沉默不语。
这次对她的打击非常大,她没想到江雄为了钱居然将她往死里打。
“我去给你弄碗面条吧。”
林思音没有回应,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
没过一会儿,一碗担担面放在床头。
张健参帮着林思音坐靠着床头。
林思音抬了抬手,手腕不是那么有力气。
“要不,我喂你?”张健参说道。
“谢谢了。”
张健参一点一点地喂,林思音一口一口地吃。
吃着吃着,她的眼眶中升起一团薄薄的雾气。
不是这面有多好吃。
而是,这是她成年以后,第一次有男人喂给她吃。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在她胃口不好的时候,曾经也这样喂她。
人之初,性本善。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坏的。
林思音对生活充满美好的向往。
遇到江雄后,她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一开始也是如此,但好景不长。
江雄生意失败后就一蹶不振。
不仅酗酒,而且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一不顺心就对她非打即骂。
最严重的一次,输钱了还拿她去抵债。
她想过逃离,却又害怕连累年迈的父母。
“你哭了?”张健参问道。
“没有,是你下面辣子放多了。”
“哦,不好意思,没顾忌到你的口味,下次我少放点。”
“那倒不用,味道很好。”
“呵呵,是吗,曾经有一个女人也这么说过。”
“谁啊?”
林思音倒是来了兴趣,心忖:一定是这家伙的爱人。
“我老妈。”
噗嗤——
林思音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人还挺幽默。”
其实林思音想得并没有错。
张健参口中的女人说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陆雨瑶。
那个他这辈子唯一深爱过的女人。
……
夜里,苏月睡得正香,手机突然响了。
迷迷糊糊中,她接了电话。
听到对方的话后,立马惊坐起来,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