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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和士颂,各自上表朝廷,希望朝廷治对方的罪,但是谁也没有得到朝廷的支持。

李傕郭汜把刘表当自己的外援不假,但是他们两人也都收了士颂的贿赂。所谓拿人手短,他们两人在董卓手下时,士颂给董卓孝敬的时候,也都给他们两人单独献礼。

何况现在他们二人执政,更从士颂那里收了不少好处。

于是朝廷发出旨意给还在荆州的赵岐,让他斥责刘表和士颂二人的胡闹,要求二人立刻停战,安定荆州百姓和徐州流民为先。

本来士颂刚刚吃了二十多万流民,还有一万多战俘,正需要时间消化。

于是,他在武陵学院上面发表了一份声明,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朝廷的安排。

说是只要刘表不打荆南的主意,自己也就不北上讨伐他了。

而刘表这边,损失了近三万军队,试探出了士颂的底线。加上又收到了荆南水军重建的消息,而且战船上,居然还配有重弩机关,联想到武陵学院中突然出现的墨家学派,刘表心里也没有底了。

最后,他也宣布接受朝廷的调解。

但私下里,他找来了蔡瑁、蒯越、蒯良、刘先等人,又开始合计如何对付士颂。

最后还是蒯越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派人扮作流民南下,在士颂新设立的流民营地内散布谣言。

就说士颂杀了护卫你们的荆州军,接下来,就是要杀你们了。

即便不杀你们,也要把你们卖到交州去当奴隶。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是有效果的。

荆南将军府这边的流民安置,因为这些流言,很难展开。

士颂私下建立的流民收押营,已经收押了三千多人。

按现在的形势发展下去,这个人数只会越来越多。

“主公,这次流民安排不同前次,这次流民刚刚南渡,便看着我们将荆州军袭破。他们本来就是躲避战乱而来,现在定然是人心惶惶,甚至想要逃离荆南。”

“加上襄阳那边的奸细,有意散布谣言,这些流民大多不愿南下接受屯田。”桓阶看着不远处的罗县流民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偷袭得手后,士颂一直和手下谋士们商议如何安定百姓。

本来,以为给百姓分田地,让其屯田,可以被百姓接受。

结果士颂高估了百姓对战事的承受能力,偷袭得手之后,到朝廷的调节特使到来之前。

就这短短一段时间,流民的情绪起伏不定,士颂花费好大精力,才没有让这二十多万流民生出大乱。

“罢了,流民营还是老办法,按大汉律法治理,等过了今冬,明年开春后,再一条条的颁布新法。至于不愿南下屯佃营的百姓,就让他们留在长沙郡的流民营。”

士颂看着流民营许久,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每家每户,老人和孩子可以领过冬的救济粮草,但必须在救济站当场就餐,不得带走。至于年轻力壮的,不论男女,没有任何救济。”

“但我可以提供给他们工作。男的,趁着冬天,给我把长沙郡内各大小城镇之间,还不完善的驰道给我修好了,按每天的劳力结算粮食。女的,由我荆南将军府提供原料和机器,到流民营内的织布厂织布,也靠自己的劳力换粮食。”

其实士颂这也是在冒险,让大多数的流民留在长沙郡。这些人就成了定时炸弹,一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发生动乱。

就在这时,士颂个人很不喜的廖立,用他的公鸭嗓子立刻开火:“不行,还得在各流民营内,特别发出告示。若是有一技之长的流民,或者说是想要效力荆南的流民,到流民营屯长处登记,我们可以另外安排工作。”

廖立的话不好听,但是在理,士颂当然采纳,微笑点头:“就依公渊先生。”

“主公,刘荆州派来使者,说如今既然朝廷下令停战,要求我们把俘虏的一万多战俘还给他们,不知此事?”裴潜最近很得士颂赏识,加上流民营的事宜,确实需要他这个负责后勤供给的人搭手,所以也被士颂一直带在身边。

廖立不等士颂回答,冷哼一声道:“哼,他刘表不要脸!裹挟百姓南下也就算了,打输了还想要我们归还俘虏,真是笑话!主公,坚决不还!”

士颂心说你是主公还是我是主公,别人问我的话,你就这样抢着回答了。

这廖立已经不是第一次让士颂不爽了。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士颂才不会和你计较。

他顺着廖立的话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一万多人,先给我当半年军奴。期间,从里面选择精干之士进行劝降,至于最后剩下的,以后新兵招募之后军团之间练手,就和这些人对练。”

“这些军奴若是能胜,便可以摆脱军奴身份,成为普通百姓。这事情就由你裴潜的后勤部来把握吧,和新兵对练的事情,和吕岱、邓方二位将军商议便是。”

“喏。”裴潜转身的同时,已经想好了答复荆州使者的话语和口气。看样子,自家主公若不是被流民这事情绊住了,真是想要一口气杀过江去的。

当寒冬来临时,武陵郡内的包老头,搓着手,点着了自家的火炉。和其他早荆南百姓一样,他就备足了过冬的粮食,现在正在自家取暖。

心想这么冷的天气,只有那些生活没有着落的流民,会为了吃食去卖力修路。咱们荆南子民,早在夏天和秋收后的两波工期,赚够了过冬的钱粮。

再说了,荆南将军家那位夫人,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她一来荆南,便给自家婆娘带来了赚钱的营生,养了几十只鸡鸭,下的蛋都由专人采购回去。听说城镇里面的妇女,若是不养家禽的,刺绣织布也都可以赚到钱。

只不过,今年和往年不同,今年和北面的荆州刺史刘表干了两架。

长江上面打了一架,水军打输了。

接着刘表裹挟流民南下,想要抢走长沙郡。包老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反正茶馆里面,读报纸的先生是这么说的。

而我们荆南将军仁义,等他们军队和百姓分开之后,才发起攻击。把这些贼军,一个不剩,全干掉了。

剩下投降的,不就是现在还在干活的军奴嘛。

正是因为打了这两仗,虽然说朝廷下令不让打了,但是谁知道对面的刘表,会不会偷偷摸过来。

附近的男丁,只要是平日参加过军训的,现在每天都得到训练处点卯,训练一个时辰。

至于那些登记在册的后备郡兵,嘿嘿。

包老头想起来就想笑,平日你们自己不用缴税不说,家里的婆娘,也只用缴一半税。那时候,你们这些人可得意了。

现在好了吧,后备郡兵,直接全体戒备。

隔壁张老头的心疼自家的二狗子,偷偷把二狗子藏起来了,不让他去集合。

结果郡兵直接找到他们家,从地窖里面拉出二狗子,以逃兵罪,直接当着张老头的面给咔嚓了。

二狗子他妈,当场就昏死过去。听说若不是他们家老大也在军队里面,张老头夫妇俩,也会因为窝藏罪给砍了。

要是那样,他们家老三,就只能交给地方上的那个,那个叫蒙学学院里的孤儿班去。

听说那里面的孩子,个个都被管的死死的,可惨了。

一开始,大家看士颂举着仁义旗号,想要偷奸耍滑的人不少。

但被士颂的军队斩杀了一批后,不少人回到军队认错,得以保命。

只是这些人,都被分配到各支军队的死士队里,成为了准备第一批冲锋的兵员。

而那些想要逃跑的兵,你一人跑也就算了。但若是你跑了,你家里人可就得受罚,直接被连坐罚为军奴,而且这些逃兵,想要逃出荆南,也是很难的。

北面过江,绝不可能,西面和南面,要穿过武陵蛮的山林。东面进入豫章郡的道路,也是崇山峻岭,何况就算是进入了豫章郡,豫章太守诸葛玄,那是诸葛夫人的二叔,只怕也是会帮着士颂缉拿逃兵。

于是,这年冬天。

荆南将军府登记在册的所有军队,包括正式军队和后备郡兵,总计十万余人,全部都是按作战状态进行了整训。

虽然名义上,说是要防备刘表的偷袭。

但荆南文武,甚至是有点见识的百姓,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等明年开春之后,士颂多半是要北上的。

至于士颂,早就把刘巴、石韬、裴潜、廖立、钱振、吕岱、邓方、梁信等文武,多次召集起来,商议北征细节。

若不是张机说马玄需要静养,士颂恨不得直接在马玄的病床前面开会。

这种战略规划,自己手下文武之中,真没有人比得过马玄。

马玄病倒,最能规划大型战略的人,居然是自己最不喜欢的廖立。

被自己寄予厚望的裴潜,说起来有些眼光兵略,但是这么大的战略决策,裴潜自己都有些心虚。

最后,还是得士颂自己想办法。

倒是那位公鸭嗓子廖立,又指出了北伐刘表需要注意的关键点。

第一个问题:过江。

按道理,荆州水军的实力,应该不是荆南水军的对手。但是荆州水军都督蔡瑁、副都督张允,都是水战强人,即便是荆南水军装备占优,训练占优。

但是将军指挥作战的能力,在战斗中其实也是很关键的,如何过江这点很关键。

第二个问题:就算是水军打赢了,我们能过江,但我们凭什么过江打刘表?

上次偷袭韩玄还有个很牵强的理由,上报说韩玄私自裹挟百姓南下,强占地盘。

我荆南将军府是朝廷任命的,不认他刘表的官吏。硬要说韩玄私自率军南下,也说得通。

但是刘表毕竟是荆州牧,你士颂只是朝廷封的荆南将军,这官职名称,就说的很明白,你得在长江以南。

第三个问题:兵力问题。

荆北一向比荆南富裕,即便是荆南数次大规模接收难民,但是荆北一样收留了大批难民,而且原本荆北人口就不少。刘表手上,至少有兵力二十多万。

你士颂手上说是有十万人,但是其中屯田兵和后备郡兵就占了三万多人。剩下六七万人是精锐不假,但是人数上来说,确实处于下风。

第四个问题:就算是能打赢,打赢之后呢?

荆南军会有多少损失?又如何安定荆州世家?如何让朝廷认可?如何让周围的诸侯不趁火打劫?

尤其是江夏郡的黄祖,这人说起来和我们荆南一样,名义上是刘表手下,但是实际是自己割据自立的,这人要如何处理?

廖立的问题很多,但都是需要士颂解决的问题。

这段时间,士颂是把自己手下文武几乎问了个遍,总算是有了点眉目,拟定了一个方案。

整个荆南四郡,自上而下,紧绷了一个冬天,终于迎来了新的一年。

公元一九四年,即东汉兴平元年。还没有出正月,士颂便得到新的消息,刘焉病亡,其子刘璋被拥立即位。

刘表趁此时机,派别驾刘阖策反刘璋的将领沈弥、娄发、甘宁。这几人在益州造反,但是整个益州选择了刘璋,三人大败,沿长江顺江而下,投奔刘表。

其中一人,他的船和另外两人颇有不同。

这人的船帆,用的乃是蜀锦。

船头一人,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银铃,一身游侠之气。

但有些格格不入的是,这人的手上,居然是拿着一本武陵书院新刊印的《三礼注》。

这本书,乃是郑玄为《仪礼》、《礼记》、《周礼》所作的注解。是集郑玄思想大成之作。

现在,居然是握在这样一个水贼打扮的人手中,颇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