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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春日迷情 > 第135章 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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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冉内心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豪赌。

“如果换作其他人以同样的方式威胁他,你猜结果会怎样?”

贺简曦的第二个问题如投石入水,激起层层波纹。

虞冉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任何人胆敢如此直接对抗薛砚辞,恐怕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法想象的后果,甚至可能无声无息地人间蒸发。

这念头让她不寒而栗。

“说的就是这个理,换成其他人,或许早就悄无声息地被解决掉了。”

岑凝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向虞冉,“小冉,你说他会不会对你有意思呢?”

虞冉满脸惊讶,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薛砚辞对我有意思?这怎么可能?”

岑凝凝却不依不饶:“不然怎么解释,他不仅没有为难你,反而愿意与你合作,而这合作对他并没有太多实际的好处!”

岑凝凝转头望向贺简曦,试图寻找共鸣,“老贺,你的看法呢?”

贺简曦神色严峻,提出了一个更为实质的问题:“他最近对你态度如何?”

虞冉陷入了沉思,仔细回味着这段时间与薛砚辞的每一次交集,“和从前没什么不同,既不过分亲近,也没有刻意疏远。”

“惊蛰的话,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贺简曦的话语似乎也在某种程度上赞同岑凝凝的推测。

虞冉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实在是想太多了,即便薛砚辞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也不过是皮毛而已。至于合作,不过是双方都不吃亏的局面。毕竟,在与薛珉辉的较量中,他迟早都要有所行动。”

这段插曲,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神秘,却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岑凝凝刚欲启齿,话音未落,就被虞冉那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嗓音轻轻截断:“他心中早已有人驻足。”

“何人?”

岑凝凝与贺简曦几乎是异口同声,疑问如两道急促的箭矢,在空气中碰撞发出微妙的共鸣。

虞冉缓缓摇了摇首,黑亮的发丝轻拂过肩侧,一抹不解的浅笑浮现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具体何人,我也无从知晓,但我能感受到,他心中有一份深埋的情感,如同珍稀之宝般隐藏得密不透风,也许是害怕这份柔情成为别人攻击的靶心吧。”

贺简曦眉峰微蹙,直接追问道,仿佛急于揭开这个谜团:“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虞冉嘴角勾勒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纯属偶然,我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秘密,而他对此全然不知。”

“所以,我们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虞冉轻声叮嘱,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若非他们的好奇探究,此事或许会继续尘封。

岑凝凝闻言,鼻腔中溢出一丝不屑的冷哼:“有心上人还如此行为不检,实在令人失望透顶。”

虞冉却只是无谓地耸了耸肩,对于薛家男人的复杂情感世界,她早就不抱任何幻想。

薛珉辉放浪形骸的名声在外,薛砚辞流淌着相同的血液,又能高尚到哪里去呢?

在虞冉的心底,她十分清楚,薛砚辞在外的风流韵事必定不在少数,而自己或许仅仅是他众多过客之一。

庆幸的是,薛砚辞还算有些分寸,近来开始重视起安全问题,至少不用担心健康会因此受损。

自从达成那次合作后,虞冉对薛砚辞的态度悄然间有了些微妙的转变。

只要他能推翻薛珉辉,至于他的私生活如何,虞冉并不介意。

在她眼中,薛砚辞就是最为理想的合作者。

两天的光阴飞逝,任氏集团、文嘉企业与盛势科技的合作签约仪式定于文嘉大厦十六层那宽敞明亮的会议室举行。

虞冉提前收到了通知,为此精心筹备,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薛珉辉的倡议迅速得到了任家积极的响应,特意安排虞冉参与到这一重大项目之中。

签约当天的清晨,周诩亲自驾车驶往虞冉的寓所接她前往。

为应对此番重大场合,虞冉特地装扮了一番:身穿剪裁得体的简约职业套装,脚踩一双细高跟鞋,发丝被巧妙地挽成了一个温婉的发髻,妆容既雅致又不失庄重,透露出一股干练的气息。

坐进由专车司机驾驶的商务车后座,车内巧妙隔离的座位布局使得她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风景,一路上,与周诩没有半句交流,氛围宁静而略显尴尬。

车内的沉默持续了一段路程,最终是周诩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闷:“今日之后,你在文嘉工作期间,若是遇到棘手的问题——”

虞冉不等他说完,便以一种干脆利落的语气回应,话语间不自觉带上了些许冷淡:“关于工作上的事情,哥哥就不必过于操心了,薛先生的经验应当比我丰富得多。”

周诩的唇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接着语重心长地说:“薛砚辞性格并非易与,你在他手下工作,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文嘉内部错综复杂,一步行差踏错,很可能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虞冉的目光犀利地与他对视,言语中隐含讽刺之意:“文嘉的水有多深火有多热,任家不也同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分得一杯羹?哥哥既然对文嘉如此鄙夷,又为何不劝说祖父置身事外呢?”

这番直率的话语让周诩顿时语塞,半晌,才勉强挤出了几个字:“我只是担心你会受委屈。”

虞冉轻轻哼了一声,再次将视线转向窗外,不再给予任何回应。

曾经那些温暖人心的话语,如今却只让她感到厌倦与麻木。

所谓的“受委屈”,对于这些年她在任家所经历的一切而言,显得尤为讽刺。

周云山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周诩从未有过半句反对,此时的关怀之语,显得何其虚伪。

回想起十七岁那年的自己,或许还会因为“心疼”二字泪流满面,但今时今日,就连对话的欲望都已荡然无存。

七年的光景,足够改变太多,包括曾经以为坚不可摧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