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剧情的都知道,皇后伪善,但这对于她们刚进宫的时候,这是最好的保护伞。
至少在这一两年内,只要不怀孕,不被独宠,几乎不会被她针对。
所以刚进宫时,除了小心皇后送来的东西,明面上几乎都过得去。
可华妃不一样,那是只要得了宠的都会被她蹉跎。
在剧情里,富察贵人就因为侍寝的次数,被叫到宫中研墨。
皇上宣她侍寝,她不可能不去,在得罪华妃和得罪皇上之间,他选择得罪华妃。
知道华起毕然倒台,只要年羹尧手里的兵权一天还在他的手上,皇上就会防备他,年羹尧一死,华妃就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了。
再根据华妃的性子,怎么都要跟甄嬛她们杠上,她只需要在旁边看戏,等着华妃倒台,宫中就没有什么太能惹事的了。
她正想着怎么应付华妃的刁难,那边木槿姑姑已经讲完了宫中大概的形势,并且着重讲了华妃和皇后分庭抗争了许久。
“说到这,奴婢不得不提一下,华妃娘娘向来得宠,甚至还被皇上赐了协理六宫之权,是万万不可得罪的,不过好在,前几日皇后身体大好,皇上便让皇后收回协理六宫之权。”
木槿姑姑是真心的为两位小主开心,华妃娘娘最是看不得其他小主得宠,手上如果还有协理六宫之权,其他小主不知道怎么被蹉跎。
如今皇后娘娘身体好了,皇后又格外仁善,小主们进宫之后,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听着她说完,沈佩筠整个人都愣住了,华妃被夺了协理六宫之权?为什么,华妃可是格外注重宫权的人!
金手指虽然也是她的一大保命符,可那只是能改善她的生活,她要是想在宫中过的好,最重要的就是她熟知剧情。
从刚开始选秀那天,沈佩筠就有些不安了,虽然主要角色长得都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可到底也大差不差,气质和容貌都差不多。
但偏偏皇上,她悄悄看了一眼的皇上,那简直和剧情里的大胖橘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了!
当时她只是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只是更贴合原着,不过只有一个不一样,不需要担心。
可现在,华妃被夺了宫权,其他人不知道,沈佩筠可清楚的很,大胖橘就是有意捧着华妃,甚至为了让她犯更多错,不敬中宫,又屡屡给她特权。
所以大胖橘是最不可能夺了华妃协理六宫之权的人,除非华妃犯下重错,或者是得罪了大胖橘真正心尖上的甄嬛。
可那也只是夺了一段时间,最后又给了华妃,除了安抚和稳住华妃以外,也是为了稳住外面的年羹尧。
可如今,如今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皇上也是穿越的?或者是重生!
毕竟她自己都能穿越过来了,没道理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吧?
接下来是礼仪,向各宫行礼的规矩,这么一教就是大半个下午。
等用了晚膳,姑姑才放过她们,小厨房给两人送来蛋羹,作为宵夜。
蛋羹嫩滑,吃着口齿留香,正巧刚才晚膳没怎么吃饱。
沈佩筠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安陵容就坐在旁边歪头看她,然后捂嘴轻笑:“姐姐这是想到了什么?这般魂不守舍。”
沈佩筠看了她一眼,挖了一勺蛋羹送入嘴里,叹了口气:“这后宫啊女人最多,是非也多,注定啊没有这般清闲了。”
“姐姐忧心这么多做什么?”安陵容放下碗,道:“是非多是真的,荣华富贵也是真的,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佩筠看过甄嬛传,自然知道后宫那些勾心斗角,安陵容若说之前还对后宫有着美好的幻想,这几天跟着富察姐姐,听着那些个夫人姨娘的叮嘱,也早就没有了那些天真。
更何况他父亲又是个宠妾灭妻的,从小安陵容就见过太多那些姨娘怎么折磨他母亲和她,心里也有了个底。
不过她还是宽慰道:“到时候我同姐姐在后宫中相互扶持,只要安安分分的,她们定然不会做的太过分。”
现在的安陵容呀,没有经历过那些肮脏事,还是有着独属于小女儿的单纯,觉得只要自己不惹事,日子也算过的下去。
沈配筠看着面前这个笑起来格外甜的女孩,早就把她将剧里那个心狠手辣的鹂妃区分开了。
她能感觉到这些天安陵容对她的真心,真心换真心,她又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也真正的把安陵容当成了朋友。
这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时间段她还是很放心安陵容的,但要是后期,安陵容还是黑化并且如果针对她,她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止她回家的路!
那些个烦心事,沈佩筠没有再说,反而想起了之前她一直在忧心的问题。
等进宫之后,陵容身边的那个宝鹃一定是不能再让她当心腹了,不光是因为她是皇后身边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总是能精准的放大安凌容的自卑,进行挑拨离间。
宝鹃那张嘴太厉害了,虽然她多半说的都是事实,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拱火的意思。
安陵容又不能一直没有待女,那会儿她刚来的时候,沈佩筠不好开口,怕她多想。
再加上两个人又不熟,一上来就那么关怀,保不齐会让人疑心。
但现在两个人关系也好上不少,平日里一些小玩笑也经常开,再加上沈佩筠有心,安陵容的性格已经比刚过来的时候开朗多了。
所以她现在可以放心的跟她谈这些事:“陵容,我记得你入京好像没有带贴身的丫鬟?”
安陵容不知道怎么突然谈到这个事情,心中有些苦涩:“我在家并不受宠,也没有贴身丫鬟,只有薛姨娘陪我进京。”
她有些害怕姐姐嫌弃她,虽然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东西,自己的身世也早就说过好多遍了。
她心里难受的厉害,不是因为姐姐这么问她,而是因为她那个只管生不管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