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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张永恒上次跟老太太吵过架后,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他不会不在乎池然的命。

原来,池然是大舅公的血脉。

“孟如愿,是大舅公的女儿。”张永恒替老太太把话说出来,也算明白,为何老人家一直执着此事。

孟老太苦笑道:“那你知道,我是如何怀上的吗?”

这事还用说,两个人青梅竹马被迫分开,肯定是旧情复燃。

司铭是这么想的。

但是,张永恒不是这么想的,看着老太太,眼眶有点酸,心口隐隐的疼着。

“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王家还算有种,生了你这么一个,明事理的人。”孟老太是非常有原则的,想起当年的事,心里是的恨意就难以控制。“他死里逃生后,找到了我。”

说起那段往事,孟老太的情绪有些激动。

“当时的情况,我们都无能为力。我的父亲为了这事已经死了,我的祖父也一病不起。当时,我是司家家主。”她不会忘记,被他玷污后,他说的那句话。

“他明知道,司家不准婚内出轨,不准做出这种辱没先主的事。”

孟老太的手都在抖,即使是爱着对方,也会觉得是耻辱。

“明明知道,还要毁了我。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成为司家的耻辱,让我从那个位置下来。”说到这,孟老太心口剧痛。“当时,选定的继承人,为何会被撕票。”

司铭听到这些,脸都变了,这么多事他竟然不知道。

“我大哥被绑架,跟他有关。”

“不是王家人,还能是谁这么恨我们。”孟老太悔恨自己当时太仁慈,才会暗中收留他,让祖父的人找不到他。

救他一命,却成了司家最大的罪人。

孟老太每次想起这些,心中有愧,那时她不能揭穿丑闻,不能从那个位置下来,不然司家就彻底完了。

“大舅公,的确不该这么做。”张永恒虽然能理解,王家的仇恨。但是,利用女人,残害幼子的事,令人发指。

孟老太说着说着,掉下一滴泪。“可我没想到,一个月后竟然怀孕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吃了药也没掉,还险些把自己命搭进去。

“生下如愿后,我就在找他。”

“他那时候,传出的死讯。”张永恒低声说道。

“是。”

孟老太不信的是,这么巧,就在她要报复的时候,他突然死了。

“一开始我也不信,找了几年后我也就信了。直到,我的大女儿难产,我发现事情不太对。”

“孟如意不是难产死的吗?”司铭不再避讳这事,听姑奶说完,心里触动很大。

孟老太含泪道:“表面上看,是过度劳累难产而死。但是,我的大女儿嫁的是向家,就算在忙能忙成什么样。我闺蜜是什么品行,我不知道吗?”当年,在医院闹掰,也是故意演戏。

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孩子。

“当时,怀的是双胞胎。一个死了,一个出生,还是早产。”孟老太老泪纵横,有谁能懂,看着女儿死在手术台上的心情。

张永恒递了纸巾,接着说:“你是为了保护那孩子,所以才会跟闺蜜翻脸,谎称孩子已经夭折。”

从医院记录上,孟如意难产,胎死腹中。

“是。”

孟老太当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虽然没有跟大女儿联系过,也不知道她跟向家老二隐婚的事,但是向家她是相信的。

所以,这事只能是有人加害,又得知女婿也是被人害死,而这个人刚好就是小女婿。

“据我调查,池建国跟他有过接触。”

“池然的父亲。”司铭皱着眉头,这怎么又扯到了池然这边。“他知道,如愿是他的女儿。”

“他不知道,所以如愿跟池建国的死,肯定跟他有关。”孟老太调查了很久,大儿媳妇有参与,池建博夫妇也有参与,蒋连花也有参与。

可这些,都不是罪魁祸首。

张永恒对这些事,有种无力感。

“老夫人如果要找他,我们就全力以赴,去找他。”

“你以为我没有全力以赴,为了找他我甚至跟老孟闹掰,我不惜一切他都不肯露面。”孟老太情绪激动时,血压一直上升。

张永恒劝道:“注意身体,别太激动。”

“你是个好孩子,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是王家的血脉。”孟老太从不抵触这孩子,能为他们做事,肯定是有目的。“我能问你一句,安排在孟家的那几个老管家,是不是他安排的。”

“是。”

张永恒必须说实话,刘管家在孟家几十年,可不是他能安排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你们王家的人。”孟老太一直猜测,这小子会不会知道什么,试探了几次,都没结果。

张永恒沉默了,这事要说起来,就要把小舅舅王安扯出来。

“王家,还有人在。”

“不是他。”

“不是。”

“那是他的血脉。”

“也不是。”张永恒知道,小舅舅并非大舅公的后人。“听说,大舅公这一生,并未娶妻。”

“是啊!他并未娶妻,哪来的后代。”孟老太还想着,他是不是偷偷藏起来,娶妻生子了。“我累了,你们回去吧。”

司铭一听,马上起身就走。

“臭小子,交给你的任务,必须给我完成。”孟老太突然放话,把司铭吓了一跳。

司铭满脸求生欲,没人理会。

张永恒路过时,拍了下肩膀。“回去再说。”

回到后院,司铭正准备说话时,看到了池然。

“我有点困,先去睡一会儿。”干脆,跑路。

张永恒看出司铭的意图,这是打算当逃兵,他摇了摇头,朝池然走去。

“晚上想吃什么?”

“他没事吧。”池然的注意力全在司铭身上,这人平时跟个刺头一样,刚才看着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被迫营业。”

张永恒十分心疼司铭,不想去都得去,看来这画是必须要找回来。

“老太太让他去找画,他不同意,两个人吵了起来,最后的结果,你也看到了。”

池然秒懂。

“跟我外婆吵架,他还真挺牛。”

“老太太动之以情,说了一段家事,就把他拿下了。”张永恒避重就轻,既没有瞒着池然前院的战况,也没告诉她实情。

池然眨了眨眼,觉得这事还真是麻烦。“外婆说的哪一段?是不是司家的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