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严重吗?”
池然看过那场面,触目惊心,喝水时她都能感受到向野当时的情况,肯定是杀疯了。
“不是一般的严重,接连受伤,关键是体力消耗特别大。”向雯雯煮上柚子叶水后,赶紧把屋里的卫生收拾下。
到处都是灰尘。
“你饿不饿。”
“不饿。”池然可是吃了宵夜回来的,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困意没了,脑子里全是昨晚发生的事。
麻姑跟外婆到底什么关系?
洗完澡,池然感觉舒服许多,床单已经换过。
刚躺下,突然想到。
“我师父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他刚才还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向雯雯伸手摸了下池然的头,虽然池然什么都没说,这么多年的默契她怎会不知。
“不用担心大家,你就好好的睡觉,把身体养好。”
“如果我一直睡着,你就跟我师父说一声,让他过来看看我。”池然担心自己真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在睡过去。
向雯雯点了点头,点了沉香。
“我就在客厅,你安心睡。”
“嗯。”
越想睡,越睡不着。
池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后背疼的要命,尤其是脊梁骨,像是要断了一样。
“这样搞下去,非废了不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一闭眼,就是那套寿衣。
“不行,非问清楚不可。”
池然从床上爬起来,自己手机进水了,只能找雯雯借手机用。
“你有麻姑电话吧。”
“有。”
“我问她点事。”
“什么事非要问麻姑。”向雯雯本来要给手机了,听说要问麻姑,立刻举起手。
“很重要的事。”
“麻姑问一个问题十万。”向雯雯一直不赞同池然找麻姑,除非必要。
池然叹口气,指着寿衣。
“那套衣服有问题,我需要问下她。”
“不是剧组发的吗?”向雯雯微微挑眉,示意池然不说实话,手机不可能给她用。
池然咬着牙,傻兮兮的笑着:“是啊!剧组发的衣服,问麻姑也没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漏嘴。
“我睡觉去了。”
“你不问了。”
“十万块呢?我又没钱。”池然两手一摊,把麻姑钓鱼手段学了过来,虽然有点刻板,还挺管用。
向雯雯好奇心被钓起来了。
“昨天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如果你说实话,我给你电话。”
“十万。”
“池然。”
“头疼,睡觉。”
“我给你十万。”向雯雯咬着牙,狠叨叨的说道。“你敢忽悠我试试。”
“先打电话,问完后跟你说。”池然拿过手机,拨通麻姑的号码,等了很久对方才接。
麻姑是不想接的,犹豫了会,猜到会是池然。
“不是跟你说,以后别找我了。”
“寿衣还在我这,怎么还给你。”池然听出麻姑的意思,估计是嫌她的事麻烦。
“送你了,不用还我。”
“那怎么行,这寿衣看上去有些年头,手工还不错。”池然看了下上面的绣工,虽不懂,看着有些眼熟。
麻姑长叹道:“大家亲自做的,手工自然不会错。这衣服,你昨晚穿去了哪里?”天刚亮,她就收到了消息。
心里是特别的舒坦。
“走在街上闲逛,没事回了趟孟家。”池然说的很轻松,昨晚她的出场可不是闲逛那么简单。
麻姑闷声笑着,这丫头都不知道给自己出点牛皮。
“哦!难怪一大早听邻居说,昨晚这街上闹鬼,我猜想就是你们两个。”
“我俩穿成这样走在街上,又是半夜十二点,鬼见了都突突。”池然可不是瞎扯皮,知道麻姑的习惯,要是直接的问问题,十万块你会觉得花的特别冤枉。
闲聊中,麻姑会放出一点消息,这不算坏规矩。
麻姑又问:“昨晚你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又回去做什么?”
“饿了,回去吃点东西,顺便打个电话,毕竟我们俩没钱也没电话。”池然压低了嗓音,昨晚的惨状就他们三个知道。
麻姑闷声笑着:“是我疏忽了,走的时候应该给你们叫辆车。”
“咱就别客套了,昨晚我回孟家也没有白回去,顺手做了点小事情,也算功德一件。”
池然是想套路下麻姑,才提到孟家。
“放火也算功德,你师父就这么教你的。”麻姑爽朗的笑声非常的好听,人虽然老了,中气十足。
池然咬着嘴唇,这放火……
“你怎知道火是我放的。”
“那可是孟家,一般人可不敢放火,何况我听说昨晚孟家闹鬼,有一对鬼夫妻唱了一出霸王别姬的好戏。”
麻姑打开了电视监控,不得不说池然这一出闹得,也算是逞强除恶。
“要不说麻姑就是麻姑,连我唱了哪出戏都知道,看来麻姑跟孟家的关系很紧密。”
池然站不住,只能躺在沙发上。
疼啊~
麻姑听到池然的语气,就知道这丫头又要套话。
“你给我打电话要问什么?”
“孟小婉。”池然这次也不绕弯子了,关键是她没什么耐心,浑身都不自在。
“一个死了的人,问她做什么?”
“我回来时梦到了她,这寿衣是不是她的。”
“池然。”麻姑深吸一口气,这事都能被池然猜到。“你不该知道这么多。”
“你以为我想知道,这事闹得我没法睡觉。”
池然要不是看在麻姑救她的份上,真想爆粗口。
“这套寿衣是孟小婉的,那为何会在你这里,而且要给我穿。”
“给你穿这套寿衣是临时起意,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穿上去效果怎么样。”麻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张照片。
池然追问:“麻姑,你跟孟小婉到底什么关系?”
电话里,许久没有声音。
麻姑看着照片上的人,一个妙龄女子,牵着一个女孩的手。
“你可曾听过,孟小婉生前定了婚。”
“她订过婚?我没听说。”这事外公从不提起,好像外婆说了几次关于孟小婉的事,也仅限于那位传奇女子的才华。
麻姑看着照片许久,眼眶湿了。
“结婚前一周,她死在了孟宅,死因不明。”麻姑嗓音沙哑时,已经泪流满面。
池然听出来,麻姑情绪不太对。
“我们见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