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并没有多等,只过去三天时间,鞠全辉就跟着时佳上门来请人了。
“阿婆,阿婆在家吗?”
时萋从里屋走出来把大门打开。
虽然老林家那边已经散了架子,时萋还是习惯性锁门,避免多余社交。
听说上一次林父把林母打的不轻。
又因为是两口子街道只是找人调解了一下就完事了。
之后回去大家还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结果林母趁着晚上人都睡了,一壶开水把人给烫的差点嘎掉。
不过没死也脱了层皮,字面上的脱皮。
写到部队的举报信也有了作用,倒是没有开除之类的,只是本该三年一晋升的申请,林卫顺原地不动了,他那职位不晋升就不可能留在部队,离开部队后他也没回老林家,不知道去了哪儿......
老林家的事时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时佳在车间听到消息就过来当热闹讲给她听。
鞠全辉着急的很,把钱塞过来就想带着仿真人过去。
收钱这种杂活儿,不可能让阿婆亲自动手。
这都是做徒弟的应该包揽的。
时佳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出一趟活儿竟然收了五百块。
她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之前还觉得给的不少,现在她面上都烧的慌。
不过补上钱这事,她觉得自己是办不到了,欠妹子的还没存够呢!往后再有这种有钱、家里又有事的,她可得多留意着,往妹子这拉上一些。
阿婆挣了钱不就是她妹子挣钱?
时佳领了路后并没有再跟着过去,她对阿婆的实力非常有信心,等妹子带着人跟在鞠主任后头离开,她也哼着小曲迈腿上了自行车,刚下班她还得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呢。
进了九道湾胡同,拐了两个弯,时佳离老远就看到自家门口玉会明在推搡个人。
她火急火燎的使劲等了两圈:“怎么回事?”
凑近一看她才知道是冯红伟。
当初附在大女儿身上的那个老鬼,就是他娘。
看到是他,时佳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遭瘟的老婆子可害她家梅子不浅。
时佳快到门口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也顾不得支车子了,拎着手里的三角兜子就往冯红伟脑袋上招呼,脸上的表情凶狠,似是要拼命一样。
玉会明刚刚惦记着屋里还有两个孩子,没敢往上冲,生怕打的太投入,周围邻居围上来顾不上孩子们.......
这时候看媳妇儿回来了,他也不再束手束脚:“小佳你进屋去,孩子都在屋,这里我来......”
冯红伟一头雾水,他就是过来看看上次那个给他吃鸡腿,又要介绍媳妇的小女孩。
其实本就想过来的,不过前两月他身体特别差,一起床就头晕,走不了几步路就浑身无力,这几天才养的稍微好了些,可还是不怎么舒坦呢,可架不住这两口子这么打。
他嘴里不断求爷爷告奶奶的讨饶,说着再也不敢来了。
玉会明把人打的鼻青脸肿也停了手:“快滚,再来找我家孩子麻烦,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九道湾胡同的人几乎都知道冯红伟不着调,所以他挨揍没谁上来拦着。
结果听说这厮是欺负了人家小孩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以前也没听说他还有这毛病呢,周围谁家没个孩子,冯红伟心思不正啊!这还得了?
本来就听说他和他爹霸占着老孙家的房子不搬。
事不关己的管事人,回去和家里人聊了聊,觉得还是得帮帮老孙家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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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家很听劝,上次时萋他们离开后,鞠全辉就把儿子送到了父母家里。
不过孩子的好状态只维持了不到两天,第三天早上起来就不正常了。
家里人能明显感觉到他周身弥漫着躁郁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