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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从家雀到病娇的三大步骤(7)

高中部的光荣榜换上了新的照片。

徐鹤白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像是百无聊赖。

身边时不时有其他人经过,指着上面的照片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他往后退了退,转身离开了。

他去了一趟花房,里面的花还在盛放,空气很温暖。

徐鹤白脱掉羽绒外套,坐在静止不动的秋千上面,直到外面的天空变得漆黑。

学校里只剩高三那栋楼还亮着灯,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他把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里。

刚走出校门,后面有人喊他的名字,很是撕心裂肺。

徐鹤白略微转过头,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他垂下眼眸,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系着丝带,蝴蝶结下方别着一枚贺卡。

“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佰万说着,一只手撑住膝盖喘气,另一只手把礼盒往前递了递。

徐鹤白接过,说了声“谢谢”,他没有立马打开,只是拿在手里,继续往外面走。

“你是得谢谢我,给你发了一堆消息你都不回,害得我坐在教室里等了你一天,又被班主任盯上了。”佰万自来熟地走到他身边,“他说我的作业是抄的,让我重写,靠,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

旁边的男生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徐鹤白手指动了动,触及助听器的冰凉表面。

“你怎么不告诉学姐你的真名?”佰万的目光落在那只礼盒上,他认得这家店的包装,很是高大上。

今天上午他因为肚子疼,没有去跑课间操,趴在桌上抱着热水瓶哐哐喝的时候,一名戴金丝眼镜的西装男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

对方笑眯眯地走进来,把礼盒放在他桌上。

那架势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哪个社会人士看上他如花似玉的脸蛋了,要跟他表白。

好在西装男紧接着解释了一遍,又递给他转交礼盒的报酬,他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佰万还有些疑虑,高年级那位学姐可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徐鹤白和她的关系居然这么好?

怎么做到的,因为打游戏吗?早知道的话,他就把寒假作业扔到一边,亲自过去了。

佰万回忆起情人节那晚,自己在软件上四处群发消息,原本已经找到一个刚好在购物商场的男同学,让他帮忙跟学姐演戏,但八百年不上线一回的徐鹤白居然回复了他的消息,把那顿晚餐截胡了。

徐鹤白不仅八百年不上线,也很久没有光顾初一十班了,用班主任的话说就是:“徐鹤白考了一次满分,然后就飘了,他可能以为自己是神童,不需要上课。”

佰万觉得一个连课都没听过几次的人能一口气考到七百五十分,是挺神的,更何况徐鹤白连作文都没有被扣分。

班主任想找徐鹤白谈话,徐鹤白却总是不见人影,只有在签长期假条的时候才会来学校走个过场。

至于家访,更是见不到家长的影子,班主任得到一句“随便他怎么样,和我没关系”,就再没了回音。

久而久之,班主任提起徐鹤白的名字时,语气总是酸酸的,像被抛弃了。

佰万一路上问了许多问题,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跟着徐鹤白来到闹市里。

街道上人来人往,许多人低头戴着耳机,徐鹤白的助听器挂在耳朵上,看上去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佰万的家不住在这个方向,他走岔了,讲了那么多的话,徐鹤白却一句也没有接,也没有分享甜品的意思。

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啊,你都把我的账号买走了,该不会一直在以我的名义和学姐打游戏吧?这不太好吧,我是看在你已经给过一笔钱的份儿上才没问你要授权费的。”

徐鹤白仍旧没有接话,也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站在马路边上等红灯读秒。

灯光映在他的侧脸,看上去依旧那么冷漠。

佰万这才恍然回神,徐鹤白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是有关学姐的那个小插曲,给人带来了他也会搭理这个世界的错觉。

但也仅仅是错觉而已。

-

徐鹤白路过一家餐厅,朝橱窗里看了一眼,那束花早就已经被清理掉。

此刻不是情人节,餐厅依旧人满为患,陌生的情侣坐在靠窗的座位,彼此相视时溢满温柔。

他站在一盏不算明亮的路灯下,避开蝴蝶结,只拿出那张贺卡。

视线触及贺卡的表面,他屈起手指,碰了碰那枚白色的助听器。

一瞬间,世界万物的声音涌入耳朵,车辆的鸣笛声与行人的絮语混杂在一起。

贺卡被制作得很精美,右上角印着飞鸟的图案,徐鹤白无端想起童年的某个午后,他抓住了一只小鸟,把它关进房间里。

外面阳光灿烂,从窗户照射进来,鸟儿扑棱着翅膀,往玻璃上撞。

徐鹤白安静地看着,直到黄昏降临,妈妈走进来,推开那扇窗户,把它放回花园里,原本奄奄一息的小鸟再次张开了翅膀。

“你不能随意决定它的生命,鸟儿是自由的,如果它不属于你,就不要困住它。”妈妈对他说。

徐鹤白歪了歪头,他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只不过是想多看看它鲜艳的羽毛。

但没等他开口,妈妈却走到那扇窗前,看向趋渐浓郁的夜色。

徐鹤白坐在原地,反复将助听器关闭,再开启,始终听不见声音。

他重复着这个动作,过了不知多久,耳朵里发出最后一声警报,它没电了。

妈妈走过来,弯下腰抱了抱他,她似乎在他耳朵旁边说了什么话,但是徐鹤白的助听器没电了,他什么也听不见。

妈妈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徐鹤白抬起头,她朝他笑了笑,这一次他看清楚了她的口型,是一句“晚安”。

徐鹤白也微笑着说“晚安”。

路灯似乎接触不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徐鹤白低垂眼睫,那张贺卡上的笔迹不算短,也不算长,字里行间充斥着明媚。

多穿衣服,记得打开助听器,以后再一起打游戏。这是她之前就说过的。

永远开心,前途似锦,长成一棵很高的树。这是她后来补充的祝福。

“下一次打游戏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虽然这个小名也很好听,但我想给你写信的话,恐怕需要更详细的姓名和地址。”贺卡的末尾,她像是不经意地说。

写信,还是不用了吧。

毕竟连“小白”这个名字,都不是他的小名,没有人这么亲昵地叫过他。

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过路人罢了。

他只不过是一时间恶劣心思上头,欺骗了她而已。

徐鹤白向来只有三分钟热度,现在,那份寥寥无几的热度已经燃烧殆尽了,游戏结束,到此为止就可以。

几个男孩子边打游戏边从身侧走过,嘴巴里塞满了零食,一个劲地猛按快捷语音。

“大佬救命。”“救命。”

反复响起。

“救命。”“救命。”

徐鹤白抬起手,关闭了那副助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