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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继续往后翻,他看着最后安珈描述的幸福生活,想从里面找到有关盛时羡的内容。

裴度死后,盛时羡当上了军部的军长。裴度想象了一番盛时羡穿上军装的模样,也挺好奇他之后几十年的发展。

【我再次见到凌恕,是在几个月之后。那时候的凌恕又变了身份,或许之前的遭遇让他深受打击,他也蜕变了很多。】

【他问我,裴度是怎么死的。我把情况都告诉了他,他还是不相信。本来就是意外,他偏要盯着我查。】

裴度眨了下眼眸。

【……我要被凌恕逼疯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凌恕如今身份不一般,经常调动军队在我们居住的地方巡逻,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逼我去死。】

【只有主人能保护我。我不知道主人和凌恕说了什么,他像是扔给了凌恕某样东西,凌恕冷笑不止,终于带着军队离开。】

【但他还是没有放过我。之后的几十年,我去哪凌恕去哪,他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好在有主人在,他自始至终都保护着我,没有让我受到伤害。】

【我最爱他,我是他的狗。】

黑书的内容已经结束,裴度看完后有些怔愣。他合上黑书,把这本厚又沉重的书籍塞进了柜子里面。

裴度站起身,他打开房门往楼底下看。盛时羡整个下午都在拆装器械,他放松时喜欢把尾巴露出来,蓬松又柔软的尾巴不时晃动,像盛开的花。

裴度走到他身边,他从背后搂住盛时羡,顺着他的后颈往下亲吻。

盛时羡刚被抱住时身体略微僵硬,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拆组器械,无视了裴度的小动作。

裴度也没说话,他只是细细亲吻着盛时羡的皮肤,混着血肉的温度,证明了面前人生命的存在。

盛时羡微眯起眼眸,他按住裴度探进他衣裤里的手掌,声音不变道:“裴度,你大白天发情啊?”

裴度没回答,他用了点力就继续将手掌往下。身后的压力覆盖了过来,盛时羡身体绷直,尾巴也自然地缠绕上裴度的腰身。

“盛时羡,想上你。”裴度在他耳边轻声道。

盛时羡只觉得裴度越来越不要脸,什么性冷淡,哪个性冷淡像他这样?

盛时羡握紧手上的军用器械,他故意开口道:“我要学习,别影响我考试。”

“不影响。”裴度感受到盛时羡身上肌肉的颤栗,他将旁边的笔拿过来,手掌覆盖到盛时羡手背上,“你写你的,我做我的。”

裴度很会省事,他挑开盛时羡的皮腰带,拉下了衣裤。

盛时羡低头喘息,他背后的炙热感越来越浓,手指间的笔早歪得不成样子。

“盛时羡,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裴度的声音紧贴着盛时羡耳侧,低沉又带着莫名沙哑。

盛时羡眼神涣散,他靠紧裴度的身体,嘴里的话倒是无情,“我给你造个墓,把你埋里面。”

裴度笑了起来:“那你呢?”

“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盛时羡开口道,他说着,偏过脸咬了裴度一口,“我才不会早死,晦气。”

裴度搂紧盛时羡的腰腹,他从后贴着盛时羡的后背,感受到他们明显不同的心跳频率。

“好,不提了。”裴度微阖起眼眸,把重心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的确挺晦气。

……

裴度和安珈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当天中午裴度从别墅离开。他和安珈本来约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在路上他突然给安珈打了电话,说自己改变了主意,要求提前几小时和安珈见面。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多,裴度和安珈说了的时间是一点。

时间很紧迫,安珈也来不及和其余的人再进行商量。

裴度与她通话时态度强硬,他直截了当道:“一点,其余的时候我有事。你如果不来,那以后就都不用见面了。”

安珈明显急迫了起来,她没犹豫几秒就答应了裴度。

“还是之前的咖啡店,我已经在路上了。”

裴度嗯了一声,挂断了通话。

去咖啡店的路程不远,裴度开车大概二十分钟。那处咖啡店的位置偏僻,四周鲜少会有人经过。

裴度到达咖啡厅时安珈人还没来,他提前去二楼找了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又有另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一楼走了上来。他找了个拐角位置,随手拿起桌上的纸张遮住脸庞。

裴度扫了盛时羡一眼,快速收回目光。

安珈在十五分钟后才匆匆赶来。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贵气不减,走路时高跟鞋踩地发出声响,连带着她耳上的红宝石耳坠都频频闪烁。

裴度看向她,安珈脸上妆容精致,随手摆在旁边的背包也是难得的奢侈品牌。倘若不是看过黑书,裴度光看外表的确难以发现安珈的心理状态。

安珈端坐在裴度对面,她不自然道:“裴度,好久不见。协议你已经带来了吗?”

裴度把两份协议的其中一份推给安珈,他说话简略:“签吧。”

安珈拿着笔,她像是纠结很久,还是低头签了文件。裴度收回文件后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准备离开。

“等等。”安珈叫住了裴度,她像是感到羞耻,抿了抿嘴唇朝裴度开口道,“裴度,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最近有点困难。”

裴度看向她,“你之前已经向我借了一百万了,到现在也没有还给我。现在又要借钱?”

安珈面容一僵,“我什么时候向你借了一百万?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裴度嘴角露出讽意,他把手机按到桌面上,开口道,“你自己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事,今天转头就反悔?我银行账户还有转账记录,安珈,你什么意思?”

安珈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裴度,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屈辱,还是坚持道:“裴度,我没有向你要这么多钱,更没有主动和你打过电话,你这样冤枉我有意思吗?”

“我没有冤枉你,你有没有做过这种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裴度往后靠向座椅椅背,他朝安珈抬了下下巴,“电话录音我还保存着呢,你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