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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疏收回手,他余光瞥了眼身侧,见那里浓重的一团漆黑,他才放心合上了眼睛。

逾琢的作息非常不规律,他已经习惯了当系统时颠倒昼夜的生活,加上晚上又加了一夜的晚班,凌晨只能靠自己之前攒的能量滋养身体。

周宴疏不知何时也醒了过来,逾琢爬起身,他低头,见周宴疏正侧着脸庞直直看向他。

“叩叩。”

房门被敲了两声,不一会儿便有侍从的声音从外面传入。

“伯爵,请问您起了吗?按照日程计划,我们今日要去医院复查,已经给您约了上午九点的时间。”

逾琢闻言看向周宴疏:“复查?”

“我知道了。”周宴疏神色寡淡,他朝门外继续道,“按照之前的安排进行。”

这些检查还是针对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周宴疏在深渊沉睡了百年之久,此次突然苏醒,各个方面的数据特征都处于不稳定的状态。

最为严重的还是他的双腿。

倘若不能行走,一切都是徒劳。

逾琢套上昨天的小外套,他问道:“我能一起去吗?”

“你去干什么?”周宴疏抬眸看了他一眼,“塔莫今天会找你,你还要去给他复命。”

逾琢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他想起塔莫就头疼,只能开口道:“放心,不该说的我都不会说,我和你站一边呢。”

周宴疏没再说话,逾琢收拾完自己便拿了条崭新的西装裤给周宴疏换上。周宴疏双腿不能动弹,最终还是要逾琢帮忙。

“刷过牙了吗?”周宴疏坐回轮椅上,突然开口问道。

逾琢还在整理自己的领带,他闻言转过眼眸:“早刷了。”

“行。”周宴疏嗯了一声,他将自己脖颈后的金发全都拨开,朝逾琢开口道,“给我标记。”

逾琢:“……”

“你是怀疑……”逾琢看了眼房门。

“没错。”周宴疏低下眼眸,“他们既然想看,我便如他们所愿。”

逾琢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他来到周宴疏身后,周宴疏后颈那里的受伤状况才稍稍好转一些,但浮肿未去,四周还留着咬痕。

“那这样昨晚抹的药就没有效果了。”逾琢蹲在周宴疏身旁,“挺浪费。”

周宴疏不甚在意:“回来再用也一样。”

他说完看向逾琢:“你咬不咬?”

“咬啊。”逾琢掌心盖住他的后颈,“只是我等级不高,信息素和你的排斥反应大,你确定要这样? ”

周宴疏没再说话,他低下头将后颈处的皮肤全都暴露而出,已然表明了态度。

逾琢暗暗叹气,他搜索自己的数据库,短时间内用能量提炼出了与周宴疏等级相适配的信息素。

好在他昨夜通宵也研究出了不少新东西出来,能勉强制造出与他之前的身体差不多的信息素出来。

周宴疏垂着脑袋没有动,逾琢看了一会儿,转而走了过去。

周宴疏下意识攥紧旁边的床单,他原以为会对此产生排斥,可那之后,他竟然没有感受到极度的不适。

那些熟悉的信息素溢出,相似又不似,混合在一起。

“你……”

怎么会这样?逾琢的等级只有c级,且信息素味道与苟且偷生完全不同,他不应该如此顺利。

周宴疏尚且不解,逾琢便换了位置。

“我就咬一口,就这样吧。”逾琢将周宴疏的衣领拉上,遮住了底下的情况。

他现有的能量只能提取出这么一点相似的信息素出来,以此来给周宴疏安抚。真要让他不管不顾地去咬,周宴疏估计能疼得当场裂开。

临时标记依旧没有成功,逾琢离开后,周宴疏才用指尖碰了碰后颈。

伤口和昨晚未上药时的状况差不多,甚至更严重。

“你放心,他们除非拿放大镜看,否则绝对看不出来。”逾琢将周宴疏的金发重新拢回去,他故意将它们分两半散开,将其中的状况半遮不遮地显露出来。

周宴疏意味不明地看向逾琢:“你昨晚的信息素不是这个味道。”

“啊……”逾琢对上他的目光,他默了默,悄然释放了一些自己的苦杏仁信息素出来,“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周宴疏蹙起眉梢,他听到门外的动静,最终还是捂住口鼻,先去打开了房门。

“伯爵,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吗?”站在门口的侍卫已经等候多时,等到房门打开,他立刻朝周宴疏俯身行礼。

周宴疏脸色苍白,他点了下头,开口道:“走吧。”

“好的,伯爵。”侍卫闻言站起身,他看向房间里面,见昨天的那个Alpha仍靠在床头刷视频。

里面的苦味信息素还混在空气当中,逾琢白发蓬松,耷拉在耳侧,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侍从不知该说什么,他俯下身,只能试探性问道:“伯爵,那位先生需不需要一同前去?毕竟这次检查很重要,涉及到了你的生殖……”

周宴疏眸色微冷,他转眸看过去,那侍卫便识相地闭上了嘴。

“他不去。”周宴疏单手握住轮椅的把手,语调里压抑着些许嘲讽,“他去了也没什么用。”

语音刚落,逾琢便扔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来。他长得高走路步伐也大,没几步就跨到了他们面前。

“怎么了?”

侍卫向他低头道:“伯爵今日要去检查身体,你们刚刚大婚,先生你是否需要……”

“哦,不去。”逾琢话说的简单利索,甚至有几分不耐烦的音调,他不等侍卫说完,便快步从他身侧走了过去。

那一阵掀起的冷风刮到了两人的身上,侍卫面色微变,他看向周宴疏,见周宴疏也厌烦皱眉:“走。”

“……是。”

侍从推着轮椅慢慢向前,他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周宴疏的衣领处。

今日天气并非寒冷,周宴疏却特意穿上了长领的衣衫。看得出来他很想遮住某些东西,但这件长久不穿的衣衫领口宽大,露出了不少里面的缺口。

侍从从上往下看,见到了周宴疏脖颈后的大片深红咬痕,本就干瘪的腺体创伤更为严重,周围血肉红肿,它被折磨得几乎面目全非。

看来昨夜的确进行了标记。

侍从收回目光,推着周宴疏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