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得不让人怀疑。
曹军在警察中有队友，他将这些疑点告诉了他们，得到提示的警察立刻对货车司机一家展开了调查，很快找出了那些钱的来源，并将卖凶杀人的幕后真凶缉拿归案。
顾友来离开的时候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与悔不当初。
沈南星亲自去看了抓捕现场，回来的时候很疑惑。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警方会没有发现？他们的眼睛似乎被蒙上了一层布，距离真相咫尺之遥，却无法自己剥开阻碍。
还有顾友来。在沈南星的印象里，他就是一个懦弱胆小，胸无大志的男人，对于现在掌握股票获利享受的现状很满意，又怎么会忽然想到要杀人？
忽然沈南星怔在原地，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黄秘书：“怎么了？”
沈南星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眼底的震荡还没有消退：“没事。走吧。”
监狱的门被打开，沈南星见到了顾友来。
脊背弯曲，低眉顺眼，怎么看都不像是敢做出杀人这件事的人。
可是事实就是他做了。
顾友来看到来人是沈南星很疑惑：“怎么是你？”
沈南星：“顾裴之已经把所有事情交给我了。”
顾友来点头：“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沈南星：“为什么？”
顾友来：“能为了什么？钱！权！我也姓顾，这些东西也有我一份！凭什么都属于他顾裴之！”
沈南星蹙眉：“当初财产分配的时候，是你主动放弃在公司任职的机会。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
顾友来：“顾裴之还真是什么话都和你说啊。不愧是他的亲信……”
对于沈南星的问话，顾友来似乎很抵触。
就在沈南星以为今天要一无所获的时候，顾友来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沈南星：“什么意思？”
可顾友来已经被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沈南星一直在思考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秘书说：“还在想那句话？”
“嗯。你们觉得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顾友来说自己在欲望面前控制不住吧，没什么特别的。”
曹军思考片刻：“或者他有精神分裂，做出这些事的人格不是他的主人格。”
黄秘书觉得荒谬。
沈南星却听了进去。
“给他安排一个精神鉴定。”
黄秘书：“……好。”
－
“结果出来了。”黄秘书将鉴定书递给沈南星，“他没有精神分裂。”
沈南星蹙眉，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
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操纵这他和顾裴之的人生……
随着顾裴之出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沈南星坐在病床边，握着顾裴之微微泛着凉意的手：“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一通电话打过来，是沈南星找的私家侦探，他说：“你让我查的那个人神秘的很，高中以前的经历一样也查不到。这钱我是赚不了了。”
沈南星的心坠到了谷底，这通电话证实了他的想法——他没有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