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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时,甜宝就已经有预感能见到徐成新。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

知道他是谁时也没有一点激动。

她已经知道是谁生的她,谁养的她,至于是谁的种一点不重要。

几个人都识相的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毕竟这对于甜宝来说不是秘密,但也是一种伤痛。

于波这一顿饭看来没少花钱,点的都是饭店的招牌菜。

吃的差不多了,于波使了个眼色,李雷和那个出纳很识趣的先离席,到外面等着。

于波陪着笑,“田姑娘,其实今天徐副局也是有事想问问的,不知道方便不?”

徐成新摆摆手,“我的事不急,先解决你的事再说。”

甜宝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他,“没关系,看卦很快的,耽误不了事。徐副局想问什么尽管问。”

徐成新笑笑,喝了口茶水,“我得到消息,明年开春我们局长要被调去省里,他走了这个位置肯定要有人顶上,城建局现在算上我有三个副局长,这个人会从我们中间提上去一个……”

“据说这次除了综合考量以外,我们局长的推荐也很重要,我想请田姑娘给指条明路,我需要做点什么。”

甜宝拿出三个铜钱,“摇一下,再把你的生日时辰给我。”

其实这个卦摇铜钱就好了,要他的生辰八字另有用处。

徐成新不疑有他,将自己的生日写下来开始专心摇铜钱。

甜宝将他摇的铜钱记录下来。

官鬼爻申金在五爻为领导,在日月建上处病死之地,寅巳申三刑,三刑带冲,有灾之象。

“你们局长未必会调到省里,不必在意他的推荐,现在开始和他保持距离,走得太近对你的升迁会有影响,但也不必做的太过明显。两个副局长要做什么也不要去在意……但也没必要针锋相对,你可以暗中活动,你身边还有一个说得上话的贵人,属马或者属虎的。”

“没有意外的话明年二月份你会升迁。”

徐成新和妻子对视一眼,眼里出现震惊的神色。

甜宝将他的八字在纸上批好,既然要了人家的八字就自然要给看一番。

“你在家中排行老大吧?”

徐成新点头,“对!”

“晚婚,头胎为男孩。”

“对,我七四年回城,七八年才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媳妇,结婚以后我媳妇就生了个儿子,后来又赶上计划生育也没再要。”

“你父亲阴历三月份应该受伤了吧?”

子水临初爻……“把腿摔断了,对吗?”

徐成新再次点头,眼睛瞄了下于波。

于波赶紧摆手,“我什么都没说过!”

就是算的这么准!

徐成新终于理解他说的准到头皮发麻是什么感觉了。

“阴历十一月份中旬前后他老人家还会有一次灾,还是伤在腿上,这次很容易下不来炕,注意一下!”

“好好好!田姑娘,您看看还能看出来什么?”

“您母亲还在吗?”

徐成新摇头,“不在了。”

甜宝:“去年肝癌去世的吧?”

徐成新点头,再次咽了咽口水。

“你十二岁的时候有一道坎儿,应该被狗或者蛇咬过,并且从高处坠落。二十八岁的时候腰腹部做过手术……”

徐成新摇着头,不可思议的眼神,“真的太准了!”

“我十二岁的时候和邻居去山上玩,被蛇把腿咬伤了,从山坡上滚下来了。二十八切过阑尾。”

要说之前那些可能是于波说的,但是后面这些于波根本不知道啊!

甜宝点下头,“你五十七岁要注意车前马后还有中风。七十五岁是一道险坎儿,要注意头部疾病,七十九岁身体会体衰,八十二岁还有一险。”

“运气方面,二十多岁的时候运势欠佳,三十岁之后步入佳运,一年比一年好,四十岁到五十岁会行十年大运,官运亨通。我说的都是虚岁。”

徐成新面露喜色,今年他刚好虚岁四十!

“申酉金之年,也就是九二年和九三年家人或者本人有破财生病之灾,你的父亲、妻子和儿子,多注意一下。九五、九六年财星当值,你还有升职之喜,九八、九九年寅卯木值年有道坎,谨防小人,工作上一定要谨小慎微……”

“身体方面注意头、腿、脾胃还有坐骨神经……”

算完,甜宝也心里有数了,这人不可能是她爹。

这人头胎是男孩,二十五岁之前没有任何桃花缘分。

至于为啥会搞错,就得问她娘了。

“好好好,田姑娘,我都记下了!”

甜宝在说的时候吴芳已经做了记录。

于波有些得意地看着徐成新,“徐副局,咋样?准不?”

徐成新伸了伸大拇指,“太准了!之前你给我打电话我还觉得你说的夸张,没想到是真的准啊!”

“你们什么时候去工地?”

于波看向甜宝,“田大师,你吃好了吗?”

甜宝喝了口茶,“吃好了,我们走吧!”

徐成新站起身,“小芳,你去上班吧,我跟他们去看看!”

他一下来了兴致,之前他说的那些上梁烧香之类的话头头是道的,实际上也是存疑的。

让甜宝算了一卦之后,直接颠覆了他的认知,瞬间对工地的事就起了兴趣。

吴芳点头,“行,我先走了,田姑娘,谢谢你啊!”

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甜宝。

于波赶紧起身拦着,“哎,嫂子,我替你给!”

徐成新拍拍他,“这个钱必须我们给,我听人说这种钱必须自己给才灵验!”

于波愣了,又看向甜宝,甜宝微点下头。

算命给红包这事还真是都自己给,里面存在着因与果的关系。

甜宝也没客气,收下红包。

几个人一起下楼,吴芳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徐成新跟着两个人一起上了面包车。

这回开车的变成了李雷。

工地在城区的边上,是江城制药厂的集资楼,制药厂也在这附近。

这一带早年间就是一片乱葬岗,挖出来尸骨也不是啥稀奇事。

电视剧或者小说里提到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此人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永世不得录用!”

宁古塔就在江城,这里就是令人闻风丧胆,堪比黄泉路的苦寒之地。

在这里饿死、冻死、病死或被奴役死的流放者无数。

但这里的尸骨可不只有流放者。

小鬼子当年还把这一片当成刑场,枪毙和残杀过无数的百姓以及烈士。

挖到尸骨随便处理的工地也不在少数,但是寸就寸在人家挖到的尸骨主人都投胎转世或者本身没什么执念,守尸魂消散,你爱咋处理都行。

据说制药厂当年建厂时也挖出来过很多尸骨,但也没啥事。

偏偏于波他们就遇上死不甘心的死鬼了,再没好好沟通,就被缠上了。

到了工地,于波手指着前方,“那边就是江城西药厂。”

厂房和家属宿舍隔着一条马路,中间至少好几公里的距离。

这一片都是没开发的郊区,只有药厂和化工厂建在这里。

再往下面就是村子和屯子。

人烟稀少就导致这边看起来极其荒凉和阴森。

工地今天停工了,于波也不想,怕再出事。

工人们都在工棚里躺着或者打牌喝酒。

甜宝看了一圈问,“挖出三具尸骨和三个工人出事的地方都在哪?”

李雷走过来,“我看看啊……”

他沿着没建完的楼走了几步,又左右看看,指着楼群的中间位置,“就在这!”

“那三个工人……”

他咽了咽口水,“也差不多这个位置……”

他小声说:“其实那仨人不是一起咽气的,当场死了一个,送去医院的途中死一个,最后一个死在医院,抢救了三天,最后还是没抢救过来。”

甜宝点头,走进没盖好的楼里,于波和徐成新、李雷一起。

外面艳阳高照,楼里却是阴风阵阵,凉气四溢。

于波小声问,“田大师,能看到那啥不?”

甜宝摇头,“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阴气很重。”

徐成新问,“阴气重的房子以后有人住了会怎样?”

“对人的健康和运势都会有影响。这是家属宿舍,全部入住以后人气会很旺,位置也还不错,阳光充沛,问题不大。”

“但是……”她的话锋又一转,“这里目前属于蛮荒之地,大环境的阴煞气还是比较重的。”

乱葬岗就没有阴气不重的。

快速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建学校或部队,再或者改变成大面积的住宅区。

于波摇摇头,“之前还想着建好了跟厂长商量一下,给个职工的内部价,让我家亲戚买一套,还是算了吧。”

“田大师,你说说现在要怎么办吧?”

对于住宅建好后的情况他不关心,地方是药厂选的,钱也是药厂出的,他只承包工程,负责盖房子。

甜宝转身,“带我去看看那些工人,找九个未婚的小伙子晚上布一个九星纯阳阵。”

于波乐了,“没问题,我们这别的不多,就小伙子多!”

他指挥着李雷,“你去工棚通知一声,让他们把背心子都穿上,别光腚啦嚓的,说我一会儿带人过去。”

“好!”李雷应一声赶紧跑出去。

于波领着甜宝去了工棚,还搬了把椅子给甜宝。

工地上好几十号人,全是男的,想找出九个小伙子还是事吗?

结果他没想到还真是事。

李雷将所有小伙子都拉出来站好,“田大师,这里有二十多个小伙子,你看看哪些合适?”

甜宝扫了一眼人群,高矮壮瘦,各有千秋,从十七八到二十四五的都有,一股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让她有了一种女帝选美的即视感。

咳,想多了。

小伙子们一共排了三排,甜宝背着手从人群中走过,眼睛来回的从他们的脸上扫过。

这么漂亮的姑娘从眼前过,有些腼腆的小伙子顿时害羞的低下头,还有的在不停地偷瞄着她,心里暗自希望姑娘的眼睛能看过来。

都是阳刚大小伙子,一瞬间全都春心萌动。

偏偏甜宝还来了句,“都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

小伙子们更害羞了。

有的甚至是羞答答地抬起看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脸也瞬间红的像猴屁股。

李雷和于波相互看看,布阵这么讲究吗?

只是小伙儿不行,还要长得好看的?

甜宝看着一张张朝气蓬勃的脸,心里暗啧,都没有小帅长得帅。

看完那样一张脸,再看别的脸都索然无味。

她看向第一个小伙子,眼睛带邪气,眼睛浮肿,上眼睑塌陷,略过。

第二个,两眼无神、浑浊,脸上出的油能炒菜了,大痘痘上面还长着小痘痘,有的痘痘被脓撑的锃亮,还有的挤破了结着血痂,她忍住不适,再次略过。

第三个,脸色灰暗,精神萎靡,略过。

第四个,脸颊水肿略过。

第五个,面部凹陷、不对称,略过。

最后只选出八个小伙子,她转头看向李雷,“都在这里了吗?”

李雷点头,“都叫来了,剩下的都不行?”

他有些不解,这还要真的要看长相?

甜宝点头,“需要纯阳童子,初阳必须还在。”

李雷挠挠头,“啥叫初阳?这都些小伙子我都问了,未婚,也没有跟对象睡过……”

“咳!”于波把他扒拉一边去,小声耳语了一句,李雷顿时“卧槽”了一声,“这都能看出来?!”

于波一晃大脑袋,“那你看,大师嘛,啥都得懂!”

李雷吸了口气,这就难办了哈!

你要问结过婚没、有没有对象,都能说实话,但你要问跟没跟自己的五指姑娘好过……这谁好意思说?

工头走过来小声说:“老赵也没结婚,要不把他找过来看看?三十多岁的老小伙儿,绝对一个顶俩!”

李雷瞪他一眼,“人家要找的是纯阳童子,又不是老光棍儿?你以为买酒呢?还看年头的?”

但是现在工地上的小伙子就剩他了,他也没抱希望,都三十多了没跟姑娘那啥过,还能没和五指那啥过?

再说了选出来的几个小伙子长得也都很不错,老赵长得那么磕碜能选上?

让工头把老赵找来,甜宝抬眼看着他,三十出头的红脸大汉,面带凶相,满脸横肉,一看就是脾气暴躁的人,不过初阳还在。

而且要的就是他的凶相,越凶阳气和煞气越重。

甜宝点头,“好,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