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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与苏辙无奈地看了看苏轼,心中叹了口气,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这,他却还是不承认。

这就有些太装了。

“子瞻啊,谦虚是件好事,但过犹不及啊!”

苏洵拍了拍他的肩膀,摇着头,和苏辙一起走了出去。

苏轼傻眼,果然,天下就没有白拿的好处,即便那是天赐,他彻夜没睡。

翌日,独自一人出门散心。

遇见几个同窗,就上前招呼:“务观兄……”

但这几人就好像是无视他一样,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理都不理的那种。

苏轼更郁闷了,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但作为一个有气节的文人,那首旷世佳作他没作过,就不会承认。

于是,这一路上,他招呼了不少同窗,但就没一个理他的。

“我去找唐兄,他一定能理解我。”

这么想着,苏轼就来到了华夏美食楼。

“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对他还是挺热情的。

苏轼问道:“请问唐伯虎唐兄可在?”

“我们三老板啊!在。不知阁下是?”

“在下苏轼苏子瞻,劳烦小哥通报。”苏轼很是客气。

“您就是写下明月几时有的苏轼先生,小的这就去通报。”店小二说着,连忙上楼。

苏轼伸手,想要解释,却没来得及,只能是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唐伯虎下来了,“苏兄大驾光临,我们华夏美食楼蓬荜生辉啊,快请!”

见唐伯虎还是像往日那般,苏轼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来对了。

“多谢唐兄。”

两人上了三楼,他向唐伯虎说明了经过。

“唐兄,那首词真不是我作的啊!”

唐伯虎看着苏轼,见他神情不是作假,于是说道:“苏兄,你看这样如何,你在我这里留下墨宝,若是没能引起文气降临,那便能够证明。”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苏轼之前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下总算是有了证明的方法,“唐兄,劳烦纸笔。”

“好!”

唐伯虎很快就将笔墨纸砚准备好。

苏轼自己研墨,随后动笔。

水调歌头一气呵成,写完之后,只觉得心情大快,真就好像是自己作词一般,这种感觉很是奇怪,然后心中涌现不好的预感。

但见词成的那一刻,京城上空,文气涌动,直朝华夏美食楼而来。

“又有旷世佳作面世不成?”

一众文人面面相觑。

“是华夏美食楼,应该是伯虎兄,我们速速过去。”

于是,一大波文人朝着华夏楼而来。

看着桌面上泛着金光的词文,苏轼懵了。

“唐兄,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伯虎面颊抽动,看着苏轼,眼中充满着:‘没想到啊没想到,苏子瞻你居然是这样的人,都跑到我面前装了。’

他缓缓摇着头,“苏兄,事实胜于雄辩,我啊……唉!”

“真不是。你看,这词篇是首次撰写时的模样,可见我之前从未写过。”

苏轼再次解释。

唐伯虎道:“子瞻兄,你还想怎样啊?不错,这首词是你第一次写,但应该是早早就从口中念诵出来,还被尚大家听到了,如此方有今日之景象。子瞻兄,你就不要再装了。”

“我没装,真不是我。”苏轼崩了,“苍天呐,大地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玩我?”

他对着窗户跪了下来。

唐伯虎看着苏轼,‘子瞻兄比我还放浪不羁,可以把祝枝山踢出去,让他加入我们江南四大才子。’

“阿嚏!”正朝着华夏美食楼赶来的祝枝山打了一个喷嚏,“肯定是伯虎兄想我了,又可以在美食楼那里打打牙祭。”

“也不知伯虎兄创作了何等旷世佳作,居然引动如此巨量的文气,不比上次苏子瞻引动的文气弱啊!”文徵明这样说道。

“可不是。”徐祯卿点头,“伯虎兄定是看到苏子瞻那一首水调歌头,心中不服气,所以动笔,挥墨而就。”

三人边走边谈论,不一会儿就到了华夏美食楼。

楼上,唐伯虎看着苏轼道:“苏兄,你和我下去解释解释吧。”

“我不。”苏轼说道:“我现在就算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这真不是我作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唐伯虎摇了摇头,伸手去拿苏轼墨宝,只觉得入手沉重无比,要用很大力气才能将其拿起。

“苏兄,接着。”他吃力地说道。

苏轼转头一看,唐伯虎咬牙切齿的。

一张纸而已,没必要这样吧。

他伸手接了过来,轻飘飘的。

“你看,你就是这首词的作者,别谦虚了,拿着它,下去解释吧。”

唐伯虎感觉苏轼比自己还能装,除了墨宝主人,谁能如此轻松拿动如此沉重的墨宝。

虽然没有诗词镇国一说,但其中文气确实是重啊!

‘啊~!啊~!啊~!’

苏轼在内心连叫三声,声音震耳欲聋。

“唐兄,这个就留在这里吧,我走了。”他说着,将墨宝放在桌子上,然后失魂落魄地下楼。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

唐伯虎看着他这个状态,不免有些担心,一路跟随。

心道:‘能装成苏兄这样,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真是佩服!佩服啊!’

“伯虎兄下来了!”祝枝山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唐伯虎,连忙叫道。

“伯虎兄,究竟是何词作,快让我们一睹为快。”文徵明伸手就要向唐伯虎讨要。

唐伯虎道:“就是子瞻兄撰写的水调歌头,唐某看着他首书的。”

众人这才看向苏轼,这个状态有些不对。

但这也不对啊,水调歌头都已经传遍了,在苏轼手上还是初墨不成?

苏轼也不解释,浑浑噩噩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整个人有些魔怔了。

祝枝山问道:“伯虎兄,苏子瞻这是怎么了?”

唐伯虎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道:“母鸡啊,就这样了。”

几人一路跟随。

苏轼回到了住处,然后一连半个月,都是这般模样。

一直到半个月后,内城曹府,文气涌动,导致京城轰动,他才恢复过来,然后放声大笑,“我早就说了,这词不是我作的,不是我作的,你们现在总该是相信了吧!哈哈哈!”

那时候,他简直是喜极而泣。

然后就换到曹操迷糊了,看着自己两岁的孩子,陷入了深深地自闭。

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