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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芊芊气得背过身,咬紧了下唇,“你已经得到了,”

“我并没有得到。”

“没能得到你的心,我想着退而求其次,先得到你的身子,再得到你的心。”

幽幽的话语从耳后传来,林芊芊嫣红的嘴唇咬得更紧了,她猛地转过身来,严肃地说,“求你不要再害我了。”

“我已经过得很艰难了,为什么你还要雪上加霜?这是爱吗?你那只是想要占有。”

“爱,喜欢,就会为另外一个人着想,你从来没有为我想过。”

张琦伸出手抚摸过林芊芊的耳朵,盯着那雪里透粉的耳垂,道:“谁说我没有为你想过?我想要娶你。”

“而且,我们的关系在悄悄的,隐秘的进行。没有给你造成麻烦。”

“那个世子的爱才给你带来麻烦,让你被他的母亲百般折辱。相比之下,我为你教训了他不敢教训的人。”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对付程家,令那个世子夫人一时分了心,她会专心对付你。”

“而你一心一意爱的那个世子呢?他从来没有保护过你,也没有想着去揪出背后到底是谁在诬陷你?”

张琦的话令林芊芊的心空了一下,她脸上露出了茫然,放在腰际的双手不由地攥紧了。

她不知道爱是什么,也没见过被人爱是什么样子?

世子真的爱她吗?挂在嘴上的是爱吗?说离不开是爱吗?

她真的对这些话,信以为真。

当心生怀疑的时候,浮现出往日的种种,林芊芊突然醒悟过来,她说,“我不懂得爱,世子也不一定全部懂得。但是当你开始怀疑的时候,心里肯定会涌出以前他没有做到位的地方,去衡量爱与不爱……你让我去怀疑,去猜测,接下来可能想要证明他不爱我,只是贪图我的美色,导致我不相信他的情感表达,那你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不也一样吗?也是贪图我的美色。”

张琦嘴唇勾了勾,眼里眸光闪动,“我只是要你清醒地认识,别沉沦进去,陷入他给你设计好的情爱陷阱里。他就是喜欢你的身体。如果他爱你,一定想办法给你正妻位置,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用平妻的位置一直哄着你,要你留在他身边陪他寻欢作乐,他明明是想要左拥右抱,两个都要。”

“要是正常男人,自己身体不好了,觉得配不上她,肯定想着放心爱的女人离开,让她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嫁了。可他呢?死抓着你一个人不放,因为他知道所有女人都嫌弃他,只有你不嫌弃他,真以为你在他心里的地位多高吗?他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你别说了。”林芊芊对着张琦呵斥。

一丝丝痛苦从心底蔓延出来,化作藤蔓逐渐缠绕住心脏,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

张琦注视着林芊芊逐渐变化的表情,“可你呢?你这么痛苦,说明你多么爱他啊。”

当你发现自己真正喜欢上他了,而他却没有他口口声声这么爱你……

这种痛楚。

林芊芊抱紧自己的脑袋里,心脏像被钢针扎一样疼,她抬起手,一把擦掉流下来的眼泪,“你就是想要打击我的自尊心,让我觉得自己除了这身皮囊,没什么值得男人爱的?”

“你错了,我不需要他的爱,来证明自己值不值得被人爱。”

“他爱不爱对我来说,不重要。”

林芊芊说完,提起裙子一路跑回了太乐署。

回到自己房间里,她埋头趴在桌面在想,为什么她这么难受,这么想哭,是不是因为接受不了顾淮可能没有那么爱她的这个事实?

他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对人生的理解和体验才开始,成年人的诺言都随时变卦,他还那么年轻。可能他说的话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代表的含义,她为什么纠结这个?

林芊芊压下心里的酸胀,猛拍自己的脑袋两侧,打得有点疼,她不要纠结在这种情情爱爱里。

她不要被任何一个男人困住。

……

春蝉和林芊芊同吃同住,每日睡觉前,两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盖好被子,春蝉都会给林芊芊讲从宫里其他宫女太监那里听到的八卦。

比如今日哪个娘娘失宠了,哪个娘娘游园时落水了,被下毒了,流产了,哪个宫里失火了。

“我才不想去其他娘娘身边做婢女呢,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就想待在这太乐署做一个最小最小的宫女,然后等到被放出宫,过自己的小日子。”

林芊芊赞同道,“这样的确不错。”

春蝉又说,“对了,你讲讲你和世子呗,听说他特别宠爱你,究竟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林芊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思考了一会,“嗯,人和人讲究一个缘分,你要是遇上一个你特别喜欢的人,你就懂为什么那么喜欢一个人了。”

春蝉脑袋枕在自己手臂肘上,转过来看林芊芊,“我看他,喜欢你是因为你漂亮,性格特别。”

林芊芊笑了一下,“你说的对。”

他喜欢的不就是在外的这些,还有她性格里的新鲜感吗?

寿安宫

讲完今天的章节,林芊芊扶着喉咙清了清嗓子。旁边的娴妃笑着端上来一杯蜂蜜水给林芊芊。

她谢过娴妃之后,双手捧起蜂蜜水一口一口喝。

太后还没有从刚才的故事中回头,看着一个方向姿势动也没有动。

好半天,眼泪簌簌掉下,嬷嬷赶紧递给她手帕。

太后吸了吸鼻子,用手帕擦眼泪,“黛玉竟然就这么死了,可怜的丫头,她的病……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娴妃柔声道,“都咳血了,治不了了。”

太后又是一阵难过,她摇摇头难以接受地说,“唉,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外柔内刚,有自己的小性儿,倔强。不过这宝玉讨厌读书不学无术,整日喜欢和女孩子玩,处处留情,还真的和顾世子有点像。哪个男子到了他这年纪不是接受家里的安排好好读书,他可好,不为功名利禄着想,整日痴迷玩乐。顾世子也是,他也喜欢去青楼逛听戏,才多大啊,就跟人学坏了,难怪贾府会落败,没有一个男子有担当,读书好的,难怪侯爷要过继两个儿子到名下……”

安乐站出来道,“虽然顾淮身份是世子,可是他这样没出息还喜欢玩的,名声早就臭了,没有几个门当户对的贵女看的上他的。”

“看上他的,谁都知道要么是图他的家世财产攀附权贵,要么是底层的女子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可是京圈里适婚公子的底层。真的和宝玉好像啊,我看这侯府以后说不定……”说到这里,她赶紧捂住了自己嘴。

“反正我是赞同侯爷做法的。”

安乐说完,走过来手臂搭在林芊芊肩膀上关心地问,“我这么说顾淮,你不会生气吧?”

林芊芊摇摇头,“怎么会生气?公主说的是事实。”

安乐眼睛转了转,往天花板上瞧,她捏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所以,我不理解,你喜欢他什么?还对他一心一意?”

“明明你是这么一个有思想,有个性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草包废柴?还为他放弃你的原则?”

安乐这一句问话,也令太后和身边的嬷嬷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一起等林芊芊回答。

看着众人八卦的眼睛,林芊芊微笑了下,抿紧嘴唇说,“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品性纯良。他对我很包容,并不像别的男子那样因为我出格的言论,就厌恶我。”

“他会向我认错,道歉。没有太多的大男子主义,死要面子,不哄女人。”

“而且,他会因为我改变,之前不喜欢读书,也慢慢去读书,厌恶习武,也去习武,虽然可能有点晚。”

安乐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头。她还是觉得顾淮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喜欢的点,他的家世好一些,人却是糟糕的,作为丈夫更糟糕。

太后问道,“他真的因为你变了吗?”

林芊芊点头,“是,他是有一些变化的,侯爷夸他有进步。”

安乐说,“可是,性格好又有什么用?他的才华学识,在一众贵族子弟里是排末尾的。比他有学问,还洁身自好的男子多的是,要找男人,就应该找一个不仅相貌好,还有前途的男子,你当初怎么就找上了他?”

林芊芊抬起一双亮亮的眼睛说,“如果是才华横溢,家教严格的世家子弟,一定是看不上我的。而只有世子这样离经叛道的,才会为我赎身。”

安乐被说服了,“也是。”

太后道,“如此说来,他是有些优点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

太后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刚才我也在想红楼里面的女孩为什么几乎个个喜欢宝玉?明明他是这么没有出息的男子,嫁人有更好选择。我想,大概是他会怜惜女子,虽然作诗吟对连闺中女子都不如。”

安乐道,“他怜惜的可都是娇滴滴的漂亮年轻女孩。我看是他会说好听的话,骗女孩们的心,实际上还不是和其他男子一样,肯定是坐拥一群美女,引女孩为他吃醋呢,这一点,不和顾世子一样吗?他就哄得芊芊跟了他,还死心塌地的。不,我突然觉得顾世子更像孙绍祖!”

“谁有优点?什么优点!”一道中气十足,威严如洪钟的声音响起,接着一袭明皇的龙袍跨进了室内。

安乐走过去说,“父皇,我们在说这宝玉和顾世子有点像,问芊芊喜欢他什么,她在说他的优点。”

“顾淮?他有优点?”皇上坐下后,干笑了一声,道,“这一批世家子弟里,他的成绩真是拿不出手。你说这平阳候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儿子,都说虎父无犬子,显然,这句话放在他身上并不适用。”

“今年科举考试出了不少人才,我实在不想把朝中职位,给这些只会坐吃山空,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职位,他们也会仗着家里的关系尸位素餐,反而给底层官员造成了一些做事难题。要是给的职位过低,又会引得重臣不满。”

娴妃为下朝的皇帝送上菊花茶,皇上接过琉璃茶盏,多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娴妃羞涩地低下头,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皇上喝了两口茶水,看向林芊芊,“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优点?怎么就征服了你?”

“明明天底下有这么多好男儿。朕的儿子们也很优秀啊,你这么有主张,有个性,怎么就偏偏喜欢他?”

林芊芊没想到皇上也有一颗八卦的心,她笑着说,“皇上,世子自然是比不上皇上的儿子个个优秀,也不能完全否定世子吧,一个人有缺点,就有优点,天生我才必有用,有时候不能一概而论,孔子说因材施教,有教无类。”

“我喜欢世子,大概是因为他有一颗仁心,把我从青楼里解救出来。再就是,他没有嫌弃我的出身,他懂得反省,改过……”

林芊芊讲了一个她和顾淮生活中的小事,“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对我好。他为我买了一匹马,见到我亲自洗刷马,喂马,刚开始他有些嫌弃,后来和我一起喂马,洗马。我就感觉到他肯为我放下公子哥的身段,而变得平易近人。”

皇上疑惑地问,“喂马?洗马?这种事,怎么就打动了你的心?”

林芊芊解释,“这是最底层的劳动。正是千千万万个底层百姓做着洗马,放马,挑水劈柴,种地,这种最基础的劳动,我们国家才得以运行。”

“如果一个贵族没落了,他就得自己做仆人的活……而他没有经历那些,就愿意陪我做基础的劳动。这说明,他肯陪我吃苦,他愿意改变。”

之后林芊芊讲了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贵族和穷人被困在沙漠里的故事。

皇上听完,似乎有些领悟,“在困境中,金钱和权利没有用。而穷人的勤劳和生活常识反而能为他找到水源,这个时候贵族反而得仰仗穷人。”

林芊芊道,“没错。我喜欢世子也包含这一点,如果他将来打仗,或者是做官,一定能和手下的人一起吃苦耐劳,这样的人做领导也会得人心。”

皇帝的眼睛一瞬间睁得很大,他嘴唇上的黑胡子动了动,忽然道,“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当初侯爷为什么深得人心,就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和士兵同吃同住,从不把自己当一个王侯……”

“这顾淮还是有些像他爹的。”

林芊芊听完,道,“侯爷不愧是侯爷,听皇上你说完,我更喜欢侯爷这样的大英雄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开国元帅曾经和士兵们一起吃苦打仗,正是那样的先烈,才把所有无产阶级凝聚在一起。

这样和士兵不分贵贱的领袖,能把所有人团结到一起。

皇帝突然道,“也是,顾淮还年轻,他还需要历练,说不定真能和他爹一样。”

安乐不同意皇上的看法,“他是个废柴,是个草包。历练有什么用?顽石就是顽石。”

林芊芊说,“玉不琢不成器。有时候一块好玉能雕出来,还得看机缘。”

“这人成才,很像赌石。有时候,你看不上的,被别人买走了,别人反而开出来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有时候,你喜欢的满心期待的,里面就偏不是好材料,看运气呢。”

太后接过林芊芊的话说,“这嫁人也是一样,别人不看好的,反而恩恩爱爱。别人看好的,还越过越糟。”

从太后的寿安宫回去,端坐到御书房里,皇帝对身旁的秉笔太监说,“你把吏部拟好的官员名册拿出来给我念念。”

“是,陛下。”

等太监一个个念完,皇上嘀咕道,“我也是昏了头,怎么会觉得一个小小的奴婢说的话很有道理。”

他又问太监,“顾淮分的什么职位?是文官还是武官?”

如果不是今天在太后那儿闲聊提起来这个人,他打算把他随便放到一个位置,和那堆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一样,慢慢忘了,大约一辈子不会受到重用。

那个女子的这番话,突然让他心里又升起了希冀。那是基于平阳候的出色,才开始赌这个世子内里到底是草包,还是块宝玉。

总之,先观察看看吧,如果成才,对他的江山社稷也是一份助力。

至于为什么因为她一番话,而动了念头。大概是那一件一起洗马的小事。

就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改变了他对顾淮的看法,他的确有一颗与众不同的仁心,这一点和平阳候一模一样。

听林芊芊说了这么多,安乐说,“我看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竟然把那个世子夸得这么好。在我看来,他一点都比不上我二哥的。”

“我二哥,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那个世子真的是要什么没什么,那位程小姐家里还偏偏嫁给他做正妻,什么好眼光啊。”

“我看她好像也看不上世子,要是其他做妻子的,怕是眼巴巴地往丈夫跟前凑,她倒是听家里人嫁过去的。”

说到这里,太后的八卦心又起来了,问林芊芊,“她当真和世子没有圆房吗?”

林芊芊点头,“应该是的。”

太后道,“女子活在这世上,靠的就是男人。我看那世子夫人比你还特立独行,你都知道要获得男人喜欢,她偏是一点都不过来伺候自己的丈夫。不过是丈夫有了妾室,夫妻之间怎么就像是有了隔阂一样,哪家不是这样?皇后还要和各个嫔妃从皇上那儿争宠呢,她像是有点孤傲清高,和别人不一样。”

安乐说,“外界都说世子宠爱妾室,冷落正妻,都可怜妻子。可是正妻就是正妻,妾怎么可能撼动一个正室的位置?她要想和世子恩恩爱爱,有的是法子获得世子的心。她不主动争取,冷着世子,世子宠爱别人,倒是成了宠妾灭妻?”

太后道,“宠妾倒也算不上宠吧,这不一个又一个妾进门吗?哪里是独宠?灭妻?哪里灭妻了?妻子不好好侍奉丈夫,全家还好吃好喝地以礼伺候,偏向着她,把管家权利都交给她。男人就是想宠谁就宠谁,谁有本事拿住他的心,他就喜欢谁,后宫如此,后宅也如此。”

“总不能占了正妻的名头,忘记了履行自己的义务吧,妻子不就是为丈夫服务的?她不和世子圆房,怎么能算是履行了自己的妻子义务?”

“她也是傻的,你不和男人睡,他肯定找别人睡了。找别人睡了,睡出感情了,这不就把自己晾到一边吗?我看,是她不会争取。”

安乐单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脑袋说,“是不会争取,还是不想争取?反正我不同情她,路是她选的,嫁进侯府也是她同意的,没有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逼她嫁吧。”

“她性格也挺古怪的。要是我二嫂这样对待我二哥,我觉得她这人真不好相处,这分明是冷暴力虐待嘛。”

太后说到这里,开始给林芊芊传授什么是贤妻良母之道,又说了一些后宫妃子如何争宠的事例。

“身为妾室,争宠怎么了?女人不就是靠宠爱活得安稳。”

“后宫嫔妃也是高一等级的妾啊,不过是放在了皇上的后院里。要是皇后失了宠,皇上偏爱其他妃子,只能说皇后没本事拴住皇上的心。什么宠妾灭妻,那是自己无能,还要扮一个可怜的样子给别人看。是女人,就把属于自己的男人一步步争回来。”

娴妃道,“好像是宠妻灭妾更多吧。我的生母当初就是被……正妻位置高,一句话妾室哪里敢说什么?厉害的妻子嫁进去,都是把一个个妾通房先收拾一遍,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都处理了。听话的,为了防止她们爬到自己头上来,也是用尽了手段。”

安乐道,“这不就是和后宫一样吗?皇后也是防着其他嫔妃上位。她们身居高位,最怕别的嫔妃生了孩子,自己的位置坐不安稳。”

娴妃点点头,“都是一样的。”

太后手里捧着茶盏总结道,“女人多的地方就是会斗。不是那个斗下去这个,就是斗下去那个,谁能得男人的心把正位的斗下去,谁就坐正位。”

林芊芊忽然想到,肉弱强食,丛林法则,在女人堆里。在后宫宅斗里,也同样适用。

……

夕阳西下,庭院里树影斑驳。

侯爷一双黑亮犀利的眼睛盯着顾淮道,“名册总算是下来了,圣上这次要你任职军器监少监,正五品,这个职位可不是什么闲散职位。”

“往后你要收起自己从前那些自由散漫,好好当值。”

顾淮合上手里的书卷,对侯爷说,“爹,我……我很感谢圣上的看重,只是……我身体现在还未好,不知圣上要我何时上任?”

侯爷观察到顾淮愁眉不展,说,“三日后。”

顾淮犹豫再三,还是道,“爹,不知道芊芊在宫中过得如何?她有没有忘了我?”

侯爷听闻,脸色微愠,“你怎么能一直沉迷于儿女私情里?男子汉大丈夫,要以事业为重。”

顾淮脸上都是担忧,“我没有办法不想她。我再一次伤害了她。我很担心,她没有真正地原谅我。”

侯爷叹气道,“马上就是中秋宴会了,圣上邀请群臣宴会。左右不过这些时日,到时候你一定能看见她。”

“你这样,女人便是你的弱点。在我面前可以表达,在外人面前,你不要如此,只会给我丢人。”

顾淮道,“是,爹。”

侯爷走后,顾淮有气无力地依靠在门框上,深深叹了一声气。

他每天都想她,想得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只有见到她,身心才会舒畅。

对啊,他现在是臣子了,要进皇宫上朝,述职,为何不能借此机会和她见上一面呢?

“咚咚——”,房门敲了两下,小时姑娘手里端着茶点,扭着妖娆的身段走过来。

“世子,奴家见您心情不好,为您准备了一些糕点,这是我亲手做的。”

顾淮看都没有看,厌烦地说,“拿下去吧,我不想吃。”

小时捂嘴咯咯地笑了一阵说,“只是准备了一些点心,世子难道怕我下药吗?世子,你未必有些胆小了。”

顾淮厌恶地瞪向她,“滚!”

“你再不滚,我就叫人把你赶出侯府,之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入这里一步!”

小时吓得脸色发白,赶紧端起盘子向外走了,她经过窗户底下,向里面看了一眼。

幽怨道,“世子真是油盐不进。世子夫人要我把他勾到手,这怎么勾到手啊?”

“可是,他现在那玩意能用吗?就叫我勾到手?”

“还说要等林姨娘回来后,这府里再也没有她的位置。这真的是难啊,太难了,他眼里心里都是她,我怎么做到啊?”

顾淮再次翻开书本,索性照着文字一行一行出声朗读起来。只有把注意力转移,他才能不胡思乱想到关于她的一切。

芊芊,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虽然她不会和某一个男子绑定,可是她也会专情的,就像他对她一样。

可是,遇到比他优秀的男子,她真的能不动心吗?

她要是看中了某一个皇子,要和他分手怎么办?和皇子在一起,她可以做王妃,说不定将来还会当皇后。这样强大的诱惑力,她真的不会对那样的男人动心吗?

一整天,顾淮从两个答案里找不出回答,为了不让自己被逼疯。他去练武场对着木桩练习拳脚,又从兵器架上拿起一把长枪开始练习枪法,直到把自己练得累瘫在地上,他趴在地上使劲捶地发泄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