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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边境越来越近,枪炮声也愈加清晰,从其密集和停歇情况,便可以判断新一轮战火的激烈程度。

车子终于停在了一处平坦的地面上,前面的司机战士回头喊了一句:“首长,我们到了!”

车上所有人瞬间睁大双眼,眸中似是积蓄着一团坚定的火焰。

高旅长一声令下,特战队所有人快速下车集结。

晨光熹微,脚下是被雨水浸泡过的泥泞山路,林叶鼻翼微微抽动,空气里,除了浓郁的化不开的湿气,还夹杂着淡淡的火药气味。

举目四望,群山环抱,望不到山的尽头。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相对开阔的山中高地,四周被茂密的丛林所掩护。回望来时的路,在这条线上,卡车和吉普车组成的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一辆辆车看不到尽头,除了运兵车,应该还有后勤补给车辆。

其他成建制的部队,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去向,唯独他们这支特战小队,却迟迟没人“认领”。

高旅长无奈,叫住一名正在指挥的军官模样的战士,“小同志,我们是从京市来的队伍,怎么没人安排呢?”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高旅长,然后例行公事一般敬了一礼,“报告首长,我不负责你们的安排。”

说完后,还瞥了一眼特战队成员,马上转身就小跑着追赶他们的队伍了,像是生怕沾上什么麻烦似的。

高旅长还想询问其他人,结果都被他们以赶时间为由拒绝了。

众特战队员一头雾水,他们初来乍到,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

“高旅长,不如我们先熟悉一下战地的布置和地形,找个合适的落脚处先安顿下来?”林叶开口提议。

他们没时间去深究被冷待的原因,还不如四处观察一下环境。而且林叶心中还有一个想法,既然没人管束,那他们的选择反而更多。只要眼里有“活”,到哪都能有用武之地。

高旅长点头同意,他们也只能这样办了,他指了指前方大片临时帐篷处,“半小时后,在那里集合。”

高旅长话音刚落,一阵炮火巨响声轰然炸起,随即便是密集的枪声,所有人望向炮火传来的方向。

山林中的枪炮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在空气中,仿佛连阳光都变得黯淡。

只要翻过山,那边就是另一种残酷战争景象,他们距离很近,但是此时却无能为力,只能握紧手中的枪,按下心中的急切和焦虑,相信很快,他们便也能成为其中浴血奋战的一员,手中的长枪对准敌人的方向开火。

随即特战队员回过神,分成五组,小股人马很快隐在各处队伍中,四处探查。

林叶、肖思源、陈龙、朱雀四人自然分成一组。从临时搭建的帐篷和炊事班做饭的分量来看,战地起码有上万人,而且还不断有新兵加入,但是所有人各司其职,忙中有序,一切秩序井然。从战士们淡定的态度来看,前线作战情况应该比较乐观。

几人观察一会,林叶和肖思源对视一眼,他们已经觉察有人一直跟在身后,始终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既然没有上前打招呼,那就只能理解为是监视他们的人。

林叶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大家来前线都为了一个目标——保家卫国,又何必暗戳戳搞这种动作。最好别让她发现那人别有用心,否则她一定会把他揪出来教训一顿。

在林叶暗自思量着把背后搞小动作之人找出来时,前面山坡上忽然涌出大量士兵,他们正从山坡上艰难地向临时医院行进。他们中有的被人抬着,有的被人背着,还有的彼此搀扶。

士兵们的军装早已不再是入伍时的整洁模样,它们被泥土、汗水和血迹覆盖,变得破烂不堪。军绿色的布料上,原本的军衔和徽章已经难以辨认,只剩下斑驳的血迹和烧焦的边缘。他们的头盔或是遗失在战场上,或是被子弹击穿,留下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弹孔,每个人都带着战争的痕迹。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们连长!”伤员中一个战士大声呼喊,哭腔中带着无助。

林叶顺着声音望去,两个年轻战士抬着一副担架沿着崎岖山路艰难往山下走。前面战士的左臂被绷带紧紧地缠着,血迹从绷带中渗出,染红了他的迷彩服。他的脸上布满了灰尘、泥土和汗水,一道血痕从额头划过脸颊。

后面的战士的军装已经被血水浸透,他的小腿缠着绷带,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绷带也早已分辨不出颜色。但他紧咬着牙关,一步一跛地尽量快速向前走着。

担架上躺着的人双眼紧闭,面色被硝烟覆盖,胸膛看不出一丝起伏,腹部应是被炸弹碎片划破,露出了皮肉,血水沿着担架滴落,染红了来时的路面。

林叶和肖思源见状,身形都跑出了残影,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迎上前去,接替了两名抬着担架的受伤士兵,然后一言不发平稳的朝着临时医院帐篷奔去。

终于,他们到达了临时医院。医护人员迅速迎了上来,担架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受伤的连长被医生直接推进手术室。

随后而来的伤员们也被迅速地送往各个帐篷进行救治。那些能够自己行走的士兵,则被引导到一旁,接受初步的治疗和检查。

只有先前抬着连长担架的两名小战士说什么都不肯走,失魂落魄的坐在手术室门口。

护士只能给原地给他们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处理,上药、包扎,两人的伤口都很深,有贯穿手臂的枪伤,有被炸弹碎片划伤的小腿,长长的伤疤边缘,白肉泛起,应该流了不少血。但两人似是对伤口的疼痛毫无所觉,处理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临时医院出现了开战以来,最紧张、忙碌的时刻,门口进出的人就没有停过。

给两人包扎的护士眉头紧拧,担忧的看着对面的山上,喃喃自语,又似在询问:“怎么这么多伤员,前线是不是……”

她忽然停住了话语,担忧的看了眼面前的伤员,然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匆匆去查看下一个士兵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