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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执法堂来她的院子干什么?

而且,苏悦己呢?

怎么她醒来后一直没听见苏悦己的声音,难道苏悦己还在睡吗?

苏弦一扭头就看见苏悦己笔直地躺着,睁着一双大眼瞪着床顶。

苏弦难以理解苏悦己在干什么:“悦己?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快起来了。”

苏悦己还是一动不动,苏弦忍不住推了推她,却感觉手感有些奇怪,怎么总感觉有些轻?

门外上官依急得声音都变了:“主人,苏小姐,执法堂的人进来了!”

苏弦一惊,也顾不得苏悦己的异样了,匆忙掀了被子以极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穿完了再去看苏悦己,她还在躺着,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连外袍都没有脱。

苏弦更奇怪了,苏悦己什么时候穿的衣服?难道一直没有脱?

“悦己,快下来!”

苏悦己还是没反应,苏弦只能自己上手去拽她,被苏弦一拽,苏悦己终于动了。

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下了床,苏弦看的时候只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间没想起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直到她们推门走出去的时候,苏弦才恍惚意识到,苏悦己的动作十分僵硬,就像是关节根本无法弯曲一样。

苏弦和苏悦己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院子里已经站了三个不认识的男修,而上官依正在拦着他们,“几位请稍等一下,主人马上就出来了。”

眼看上官依就要拦不住了,苏弦她们也终于出来了。

苏弦还是没明白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几位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站在最前面的男修开口说道:“沧虚宗内门混入了魔修,按照规矩,所有弟子都要接受检查。”

苏弦难掩惊讶:“魔修?”

哪来的魔修?

惊讶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担忧,不会是她那个魔修师父潜进来找她的时候被发现了吧?

说话的修士手脚麻利地掏出了一个罗盘,一句废话没有直接拿罗盘对准了苏弦,苏弦的心提了起来。

她清楚自己不是魔修,但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男修等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又将罗盘对准了神情呆愣的苏悦己。

于是苏弦又担心起了苏悦己,毕竟苏悦己的情况肉眼可见的不对劲。

又过了片刻,男修收起了罗盘:“此处可还有其他人?你们是否知晓关于魔修的线索?”

苏弦摇头:“这里就住着我们三人,我们也不知道关于魔修的事。”

但男修只是例行询问,哪怕苏弦说了这里只有她们三个人,也依然不客气地道:“为了防止魔修潜入,我们要将每个角落都搜一遍,感谢配合。”

说完也不等苏弦说话就直接进了屋子,苏弦下意识想拦,这可是她和苏悦己的小屋,连上官依都不被允许过来的!

可是如此一来,简直就是在明知说自己有问题,苏弦只能咬牙忍了,亦步亦趋地跟在了男修后面,生怕这些修士把她们的屋子翻得一团乱。

幸好那些男修只是用罗盘在屋内扫了一遍,没有真正上手翻。

苏弦松了口气,也是,内门这么多屋子,要是一个一个地翻要翻到何时?

这个屋子扫完了就去下一个屋子,这三人当真是将小院每一个屋子都查了个遍,路上还把一脸茫然地吱吱提起来扫了扫。

终于他们看完了所有房间都没有发现异常,临走时,男修忽然看了苏悦己一眼,“为何这位弟子一直一言不发?”

苏弦心中一紧,赶忙拉了苏悦己一把:“不好意思,我道侣生性胆小内敛,平时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更是不敢开口了。”

苏悦己被拽后终于微微低头,挤出来了一个字“啊。”

男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问,“我们要去下一个院子了,有什么不对,立马上报执法堂。”

下一个院子?

苏弦:“等一下。”

男修回头,审视地看着她,“怎么?”

苏弦:“那个,就是我隔壁的两个院子都没有人在,我可以替诸位解开阵法。”

男修表情缓了缓,“如此,有劳了。”

他们遇到没人的院子也很头疼,没人住的还好,有人住却没人在的少不得要找弟子居的掌事来,如今有人愿意帮忙简直是再好不过。

苏弦笑了笑,悄悄转身对苏悦己说:“你先回去睡觉吧,我等会儿回来。”

苏悦己果然没再跟上,站在原地看着苏弦和那三名男修离开了。

他们走后,上官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半夜突然有人大声敲门不说,还在她刚一开门时就对着她扫了一遍,也没有给她关门的机会,直接闯了进来,只丢下一句,“执法堂办事。”

上官依沦为奴隶时就是被执法堂带走的,她对执法堂简直有心理阴影,一听这个名字整个人就不好了,最后全靠强撑着拦了拦人,去把苏弦她们叫了起来。

上官依一转身,发现苏悦己还在原地站着,有些疑惑地问:“苏小姐,你不回去吗?”

苏悦己:“嗯。”

上官依自动脑补出了原因,苏悦己一定是要在这里等主人回来一起回去的,真是感情深厚的道侣。

上官依又劝了两句,苏悦己还是不动,她便放弃了,站在苏悦己旁边一起等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该回哪里的纸人苏悦己,又恢复了一动不动的状态。

主人说过不许动。

于是等苏弦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在院中看见了还在等她的二人,苏弦心中一暖,“不是说了让你们先回去吗?在这里等我不冷吗?”

上官依就笑:“苏小姐不肯独自回去,一定要在这里等着主人回来。”

苏弦更慰贴了,她牵起苏悦己的手,“好了,知道你离不开我了,看手凉的。上官你今夜也辛苦了,快回去歇息吧。”

上官依退下了,苏弦拉着苏悦己往卧房的方向走,越走越感觉手上的触感不对劲。

苏悦己的手凉就算了,在夜风中站了这么久,凉也不奇怪,奇怪的是牵起来怎么不太像是人的触感呢?

一阵冷风吹过,苏弦打了个哆嗦。

她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不是人的触感,还能是什么呢?

但今夜的苏悦己真的很奇怪,硬要说的话,倒是跟摔了她的药膏,看她很冷淡的那个苏悦己很像。

苏弦脚步一滞,带着苏悦己停在了院中,只要再走几步,她们就能回到卧房了,可是苏弦忽然不敢走了。

她现在牵着的,真的还是苏悦己吗?

苏弦不动了,苏悦己也不动,简直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苏弦牵一下线,她才肯动一下。

苏弦浑身被冷汗浇透,与苏悦己相牵的手也被冷汗浸湿,这一湿,手中的感觉更奇怪了。

倒是很像被水泡软的纸……

苏弦猛地睁大眼睛,像被烫到一样动作极大地甩开了苏悦己的手。

苏弦动作如此之大,苏悦己依然无动于衷,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她,眼中无喜无悲,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平静。

苏弦立刻确认了,这就是伤透了她的心的苏悦己,不对,这根本不是苏悦己!

苏弦冷声质问:“你是谁?”

苏悦己没有回答。

苏弦:“你若是不老实交代,休怪我不客气!”

苏悦己终于说话了:“苏悦己。”

“不对,你根本不是苏悦己!真正的苏悦己在哪儿?!”

苏悦己依然重复:“苏悦己,我是苏悦己。”

纸人从没忘记自己的名字。

苏弦放弃了这无意义的沟通,她眼前的不止不是苏悦己,甚至有可能连人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