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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又落空。”

杨庆有逃出四合院,嘴里哼着歌,感慨着刘光齐的任性,一溜小跑追上赵大妈。

“臭小子,你是不是早知道里面有猫腻?”

赵大妈看见杨庆有的瞬间,脑海中浮现他进院干的事,顿时有些恼怒,臭小子不老实。

“赵大妈,这您可说错了,我啥都不知道,能有什么猫腻?”

“您有事再叫我,我先走了。”

挥手告别赵大妈,杨庆有紧走两步,继续回到胡同口晒太阳。

甭管现在还是以后,公务员只要是没了上进心,有的是办法摸鱼,王大友就是如此。

象棋摊散伙后,他截了几个胡同串子,搁胡同口练他们站军姿,美其名曰,提高他们的精气神。

杨庆有回来时,王大友正给他们训话:

“特么的老子就不该信你们,你们说这都几天了,啊?答应我的事儿呢?”

“诚信,出来混一定要讲诚信,连公安都敢骗,别人怎么服你们?还想喝酒吃肉,姥姥!”

“站好喽,瞅瞅你们几个,天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就知道瞎溜达,办点事都办不明白,还想让街道介绍工作,做梦!”

“两天,再给你们两天时间,要是再没信儿,可不是挨骂这么简单,老子盯着你们踢正步,从巷头踢到巷尾,天天踢,老子就不信治不服你们这群王八蛋。”

“滚吧!”

几个小混混得了解散的命令,赔着笑,溜得飞快。

“够日的,没一个靠谱的。”

王大友还不解恨,冲着几个混混的背影骂骂咧咧。

杨庆有凑过去递上烟,嬉皮笑脸的问道:

“王哥,您新收的小弟?”

王大友接过烟,笑骂道:

“去你的,就他们几个也配?再说了,哥们是公安,又不是混混。”

说罢,王大友拍了拍笔挺的警服,脸上尽是骄傲之色。

“那您这是?”

杨庆有那了闷了,瞅着也不像亲戚呀!

王大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解释道:

“嗐!他们几个天天搁胡同里瞎溜达,我看着来气,让他们给我打听点小道消息,看看咱南锣鼓巷有没有不老实的,比如说特务、间谍什么的。”

杨庆有惊了,您真敢想,让混混找特务,少于半斤都想不出这骚主意。

“您这想法,高,真高。”

“是吧!”

王大友惊喜道:

“我也觉得挺高的,他们天天在咱这片溜达,比我都熟,打探消息最合适不过了。”

“您说的对。”

杨庆有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继续捧。

他服了王大友的脑回路,特务这么好抓,还能轮的到几个混混?早特么抓干净了。

估摸着还有一种可能。

是王大友纯粹看他们不顺眼,想给他们找点事干,没有比抓特务更不靠谱的事了。

既折磨人,还能光明正大的骂他们。

香港导演来了也得夸这主意棒。

因为他们后来拍的电影,用的基本全是这套路。

三点钟的阳光勉强还有点热乎劲,俩人又找了个背风无遮挡的地儿,继续磨时间。

下午的95号院算是炸了锅,前中后院的妇女们,难得在大冬天里,齐聚前院游廊下,晒着太阳,眼巴巴的看着垂花门。

碰上了大瓜,个个心里痒痒的很,都不想错过这场大戏。

阎埠贵把油瓶放回去,接了盆自来水,开始心不在焉的擦车,也不管擦掉的是灰尘还是车漆,反正手不能停。

四点多,当大家逐渐没了耐心时,只见刘光福匆匆跑进院,瞅见阎埠贵的瞬间,喊道:

“三大爷,我爸跟我哥厂里的领导打起来了,您快去帮帮吧!”

消息来得太突然,阎埠贵蒙了,下意识的回道:

“这个,我打架也不在行啊,你得去厂里找傻柱,他行。”

刘光福被气的直跺脚,拽着阎埠贵解释道:

“哎呀,不是让您去打架,是去劝架,我们哥俩拉不住我爸。”

阎埠贵闻言老脸通红,放下手里抹布回道:

“哦哦哦!那行,我去劝,这就去。”

“成,您稍等,我喊我妈一起去。”

刘光福说罢,直奔后院。

“他三大爷,二大爷劲儿大,你行不行?”

“要我说,这事得找一大爷,他肯定能劝的住。”

“他三大爷,自行车快,你抓紧骑着去厂里找一大爷吧!”

“他二大爷太冲动了,怎么能打人呢?搞不好会丢工作的。”

“就是,就是,厂里有保卫科,他们怎么回事?也不拦着点。”

刘光福一走,妇女们轰的一下起身围住阎埠贵,你一言我一语的,叭叭个不停。

阎埠贵被炒的脑袋嗡嗡作响,挥舞着抹布喊道:

“停停停,都别说了,有保卫科在,出不了大事,大伙都散了吧!”

“孩儿他妈,你把自行车推屋里,别脏喽,我这就走。”

说罢,也不管妇女们的反应,就想挤开人群,往外走。

一大妈拦住他,指着自行车说道:

“老阎,你骑着自行车,骑车快,腿着去,他二大爷该被保卫科抓起来了。”

“那不成,车子每骑一次都有磨损,这钱谁掏?”

别看事态紧急,可阎埠贵的底线仍在,骑一次五毛钱,没人掏钱,甭想动自行车。

“你这人,都是邻居,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亏你还是管事大爷,邻居出事,你还想着挣钱?亏不亏心啊你!”

“老阎,你怎么能这么想,那以后你家出事,大伙不收钱,不能帮忙是不?”

“阎埠贵,你钻钱眼里了?”

“阎埠贵,二大爷家刚得了街道表彰,你就这么对二大爷家,我看你思想有问题。”

“对,我建议撸了他的管事大爷,换人。”

“换人,必须换人,坚决不能让这种人当管事大爷。”

只是,这回阎埠贵估错了形势、犯了众怒,话音刚落,妇女们的唾沫星子差点没把他淹死。

阎埠贵是出也出不去,回也回不了,只能被围着挨骂。

三大妈见孩她爸挨骂,推着自行车就往前凑,吆喝道:

“大伙别急,老阎这就骑自行车走,大伙让人,可别误了二大爷。”

“对对对,我刚才说错了,我骑车去,骑车快,大伙让让。”

都是老娘们,阎埠贵不敢扒拉,只能低头哈腰的认错,盼着这帮老娘们给点面子,让他骑自行车走人。

底线?

去特么的底线,狗命要紧,底线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