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他的心里也有对自己特殊的情愫。
哪怕明知道是痴心妄想,她仍孜孜不倦,或许这就是卑微吧。
徐昌元的沉默打破了她的幻想。
“到地方了,该下车了!”
徐昌元踏入霓虹的夜色,头也不回的的走了。
只是目的地是空的。
嘉乐此刻正在酒店的大堂艰难求寐呢。
徐昌元只好翻出手机尝试拨打电话,却又迟疑的缩了回去。
他生活在这里二十多年了,这一片区几乎没来过,小时候这里是荒地没有来的价值,长大后这里成了工业区,更是鲜少踏足。
而如今他要是有什么烦恼却不自觉的想往这里跑,好似这里的烟火繁华和别处的不一样,有一种能抚平人内心的焦苦的魔力。
这时候别墅的管家打来电话。
“徐总,您在哪呢?孟秘书让我过来接您!”
“按照定位来接我就可以了。”
徐昌元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被霓虹遮蔽的天空,身后的灯火璀璨衬的他身影越发落寞。
也奇怪,自从云珊不在后,这种心情的起伏很久没有出现了。
回过头,只见身后的落地玻璃边上是一张熟悉的脸。
嘉乐在佯装中已经睡着了,头正歪歪的靠在酒店的落地玻璃边上。
睡梦中她梦见了小时候被阿婆接回家的场景,那时候她还没有去过那么山旮拉的地方,害怕的大喊大叫,只想拼了老命去挣脱阿婆,但是梦境虚与诡异,一会就变换成了一个密闭的房间把她牢牢的困住,任她怎么挣扎都逃不开束缚。
睁开眼,额上是一层浅浅的薄汗。
奇怪这个梦十几年没做了,怎么又冒出来了。
嘉乐一抬头就看见徐昌元站在自己面前。
她还以为是做梦了,赶紧正身坐直,顺道还擦吧擦吧脸上的口水,赶紧从发懵的状态回过神来。
“你怎么在这?”
嘉乐一脸疑惑。
“顺路路过而已,看见你在这我就进来了!”
“哦……!”
她拉了一个尾音,仍是没回过神的样子。
徐昌元看到她粗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在哪都能睡的着啊!”
这是夸奖还是挖苦啊,嘉乐哭笑不得,她把桌面装的陶土罐子的袋子敛到手上,忽然脑筋一动,计上心头。
“你误会了,我是丢了钥匙没地方去了才来这里的。”
说了之后嘉乐又觉得失态,说这个话人家会不会以为自己是要送上门的意思。
真是廉价!!!
诶什么时候她说要也要八百个心眼子了。
“身份证没带?”
“是啊,试过的方法都用了,算了我怎么和你说这个呢,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徐昌元看了看她的行头,蹙眉头“你不会是逛完街回来就一直在这吧!”
嘉乐点了点头,旋即用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说道“这里还挺好的,也不会熄灯,而且还有安保,安全的很!”
“跟我走吧,上次海妍走后给你专门留了一个客房!”
……
嘉乐很想拒绝,但是今天新买的这身衣服着实不能抵挡后半的入骨寒凉,要是感冒咳嗽起来,真的很难保证不被酒店扫地出门。
好汉能屈能伸,还是要找一个靠谱一些的落脚地的。
这时候管家开车过来了,这酒店就在坡下高速出口边上,很好找。
只是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总裁为什么会来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
直到看到徐昌元身边的那个女孩他也就了然了。
回到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睡下了,屋里很安静。
“小刘麻烦你帮李小姐拿一下东西到客房。”
小刘是唐河镇本地人,跟着徐家二十多年了,也是个机灵的主。
“来,李小姐跟我上楼吧!”
嘉乐对徐昌元头投去了感激的眼神,跟着保姆就上楼了。
那保姆笑眯眯的说“李小姐变化很大哦,变得那么漂亮了,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这个怎么说呢?”
“我这人话多,李小姐不要介意,就是从来没见过了昌元带朋友回来,所以多说了几句,好了,地方到了,房间里面的衣物都是给客人准备的,另外你晚上有什么需求记得打电话叫我就可以了,电话号码在座机底下。”
嘉乐在刘阿姨的指引下进了房间,只见房间布置非常温馨,床单被罩看起来都是新的,而且全屋配备了电脑电视。
对于她这种山包来说,这哪里是客房,就是自己的主卧也从来没有这么豪华过。
内心又一次受到冲击。
她把东西放下,一个猛子扎到了床上,温软的被子摸索产生的温暖让人眷恋。
还是床好睡一些!
内心充盈了满满的满足感。
嘉乐躺了一会才起身把东西收拾妥当,然后打开了电脑,这是开网店后短暂养成的习惯,因为有订单的情况下顾客催发货店家没有回复后台就会罚款,于是网上有网友吐槽这个机制,开店没几天就被平台扣钱了,广大店家无非是平台的打工仔而已。
嘉乐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然而一如既往的,满怀失望的打开,满怀失望的关闭。
并没有订单。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本呢,虽说吴梅林给自己开的价格便宜,但是也是上千块的定制价格啊。
再不想办法就要亏钱了。
嘉乐看了看那个唯一的订单,想着也应该是确认收货的时候了,看看对方有没有给自己好评。
然而评论区空白一片。
诶!送出去的时候说好了好评返现追评高的呢,怎么会这样。
看来改天有时间一定找对方追个好评才行。
关上电脑,她就去洗漱了。
刚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刘阿姨敲门道“小李,楼下煮了夜宵,下来吃吧!”
嘉乐包着湿漉漉的头发探出脑袋赶紧答应。
刘阿姨见她刚洗漱完,又嘱咐道“房间里准备了衣服,快下来吧!”
嘉乐点点头,缩回了房间。
推开衣柜门,嘉乐挑了一套颜色较浅的衣服穿上。
还以为给客人准备的衣服大概是不合身的,没想到穿上身刚刚好。
她把湿漉漉的头发往身后一披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