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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马天翔如同一个乖宝宝一样,缩着头站在一旁,心里纳闷着

“这小子看起来不壮,劲怎么这么大。”

想到这还扭了扭被揪的生疼的脖子,这时看到谭墨又要打开门,顿时急眼挡在两人身前:

“别开门啊!外面有怪物!你们这是要干嘛!不要命啦!”

“哦,原来还有你呀,你也一起吧。”

说着谭墨看了马天翔一眼,就拉起他的胳膊一起往外走去。

听到此话,马天翔瞬间变成了炸毛的猫一般,手脚并用的挣扎了起来,想往屋内跑,可力量悬殊过大,始终再原地乱扑腾

“我不去!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求..”

挣扎戛然而止,只见被手枪抵住脑门的马天翔轻轻推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

“区区蟑螂,何足道哉!”

中气十足的话语落下着便朝楼道走去,如果不是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还真以为是个正义凛然的勇者。

“我这是开个什么活阎王家的门啊!!”

马天翔此时内心是崩溃的,一栋楼这么多户,运气多差才会选了这么一家。

思绪万千,转眼已经到了一楼,三只焦躁不安的蟑螂虫兽都已经打算离开了。

这时马天翔出现,如同见到杀父仇人一般,再也顾不上楼内那只蚊子虫兽的气息威慑,飞速的冲进了楼洞。

“墨哥,出手啊!!!”

眼看几只怪物要怼到脸上,马天翔撕心裂肺喊了起来,这时谭墨才从其身后闪出,手里的s1897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几只虫兽速度很快,但在谭墨眼里,就像成年人慢跑一般,清晰的可以捕捉到它们的动作。

“嘣嘣嘣”

就在马天翔人生走马灯在颅内播放时,三声快速沉闷的枪声在他耳边炸开。

几只虫兽瞬间被强大的冲击打翻在地,刺耳的嘶鸣响了起来,没有一刻停顿,谭墨又拿出手枪,每只虫兽补了几发子弹。

三只虫兽,没一会两只彻底失去了动静,只剩一只还在不停地挥舞着肢体,挣扎的着想要爬起。

刚要继续补枪,只见沐小橘走上前去,将手中一米多长的口器猛然刺出,犹如刀切豆腐一般,轻松的没入虫兽头部与身体的连接处,那挣扎的肢体也渐渐失去了动静。

危机解除。

望着几只失去生机的虫兽,马天翔这时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余光瞄到谭墨看过来,又连忙站起身,干笑两声:

“咳咳,哈..哈哈,咱仨真厉害,那个..墨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煤气还没关..”

边说着,就要往外走,可还没走两步,便再次被扯住领子拉了回来。

“让你走了吗?”

“墨哥!您饶了我吧!就算以后救援来了,我也不会举报您有枪的,我发誓!”

谭墨的看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的马天翔,他也能理解,因为消息的闭塞,现在大部分的人肯定还以为灾难只是局部,救援迟早会到,秩序很快就会恢复。

但现实是残忍的。

“你会开锁?”

“小把戏,上不了台面。”

“那你帮我个忙。”

“赴汤蹈火啊,墨哥!”

说罢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般连忙补充道:

“别让我再当诱饵就行。”

“那这么多废话!去,给我从一楼到七楼,把门都给我开开。”

“这不好吧,墨哥,违法的啊~”

谭墨拿出枪在手上转了一圈,笑眯眯的看了马天翔一眼。

“开!我就喜欢开锁,一天不开浑身难受”

不等谭墨开口,他便麻利的掏出铁丝,朝最近的门跑去。

望着马天翔那熟练的业务能力,便没有过多关注,给沐小橘打了个眼色,两个朝着超市走去。

末世爆发前,谭墨也去超市买过东西,超市不大,但散落的物品也不少,这一点他是有印象的。

走出楼洞,八月份的阳光有些毒辣,但对于很久没有晒过太阳的人来说,并不觉得难受。

“喂,什么情况啊,救援来了吗,刚刚的枪声什么情况??”

“马天翔还活着吗?”

“谭墨,我是你刘叔!安全了吗?”

“小墨!我是你赵婶,小时候还抱过你,你还记得吗,给婶婶扔瓶水上来行吗”

看到谭墨从刚刚虫兽冲进去的楼里淡定走出,周围的住户都激动起来,嘈杂的声音从各处传来,有的邻居还认出谭墨,攀着关系...

沐小橘用手稍稍遮掩一下阳光,仿佛在适应着外面的天气,透过指缝,看着谭墨的背影,有一种名叫希望的光映照在其身上。

... ...

如果说地球是一款游戏,那么人类花了几百万年,放弃了尖牙利爪,进化而来的智慧就像bug一样,严重影响了游戏平衡。

而宇宙晶石就好像程序员打了一个补丁,谁强就削弱一下,也许是平衡没有做好,也可能是人类恶行应该受到的惩罚,高高在上的人类跌下神坛。

但就像人类从来没有打败过虫子一样,弱小的生物也总能给自己找到出路。

谭墨所在的城市位于夏国中部的象省,一个二三线的小城市江城,距离谭墨居住地不远,有一处军队驻扎地,面积不大,但有高墙伫立。

视角拉近,只见墙底的道路上,墙面上到处都混杂着红绿色的液体,随处可见的虫兽尸体,堆积在墙外。

墙内,一片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一群着装统一的人...和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一位身穿军装,头上裹着绷带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个本子在宣读着什么...

“张成!”

“到!”

“王建!”

“到!”

“张坤!张坤!..王小虎!王小虎!...孙恒!”

“到!”

“......”

“操!他妈的!操!”

中年男人仿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张口骂了出来,把本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仔细看,此时站着的人也都或多或少带着伤,而在他们身后,聚集着一群形形色色的人。

有拖家带娃的三口之家,有新婚夫妻一样的年轻夫妇,也有饱经沧桑的老人....但无一例外,神态基本都是一副惶恐绝望之色。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面露急色,人未到而声先至:

“连长!北边又来了一只,那边兄弟快顶不住了!”

声音传来,战士们身后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哭喊声,呜咽声,绝望一片。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只要老子的兵不死绝!你们就不会有事!”

“走!上刺刀!”

洪亮的声音从中年男子口中喊出,顿时压下了吵闹,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北面冲去。

而他身后的战士,虽身形蹒跚,但步伐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的跟了上去。

这般的场景还在夏国各地上演着,如同排练好的一般。

其实哪有什么晴天,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驱散黑夜罢了。

从前,现在,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