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疆土辽阔无垠,广袤无边,其地域范围被划分为数十个行政省份,领土总面积更是高达数千万平方公里。
距离末日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幸存者据点如雨后春笋,在这片大地上相继绽放。
西北辽阔的草原上。
一座由巨石堆砌,巨木为骨的幸存者城市。
粗犷的城门上方,石雕斧刻的标注着它的名字。
【王庭】
王庭城中,百姓仿佛已经适应了如今生活。
每个人各司其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城墙上,一队士兵正在闲聊。
一位面容黝黑的憨厚汉子,倚着城墙上的了望台,吃着今日下发的干粮,嘴巴不停:
“现在的日子也好,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没有公司勾心斗角的繁琐事,舒坦!”
旁边一位年轻小伙不屑的摇摇头,开口道:
“我还是怀念以前。
不是我给你吹,想当年我以前坐拥数亿资产,但是我对钱没有兴趣,每天只想着诗和远方。
这不,来这边旅游,交代到这了。”
“那我更舒坦了。”憨厚汉子竟说大实话,惹的周围人哄堂大笑。
小年轻不乐意了:
“笑什么笑,现在有什么好的,天天提心吊胆,说不定哪天,命就没了!”
“哈哈哈,还急眼了呢。”
这时周围笑的更大声了,接着有人接过话茬,侃侃道:
“你看看我们这五十米高的城墙!”
“什么怪物能上来!”
“就算上来了,真当我们王庭四大天王是软柿子啊!”
“除非啊~”憨厚汉子这时也笑着说,“除非这些怪物全部长出翅膀来,不然永远别想攻破王庭。”
“哈哈哈~”
城墙上的气氛好不活跃,小年轻被怼的忿忿蹲到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干粮。
可吃着吃着,突然感觉天阴了。
“不对啊,今天万里无云的大晴天,怎么说变就变。”
小年轻疑惑抬头。
下一刻,手中干粮掉落在城墙上,打着圈,滚到了憨厚汉子脚边。
“嘿~调侃你俩句还真生气啦?现在食物这么珍贵,你...”
中年汉子看着一脸呆滞,望着天空的小青年,越说越不对劲,随即停下话语同样朝天望去。
这一望,不当紧,手中的干粮如出一辙的掉落在地上。
远处天空,乌云已经遮蔽了半边天。
可再仔细看,这他妈哪是乌云啊!这分明是由数不清的怪物组成的黑雾。
“呜~~~”
悠长的号角声突然响彻整座王庭城。
黑云压城城欲摧,形容在此刻竟然没有半点违和感。
城内幸存者在听到号角的一瞬间,全部慌乱的地下安全区跑去。
城墙上,小青年疯了似得哈哈大笑,指着憨厚中年道:
“看到了吗!从前的生活是不是比现在好!我是不是对的!”
声音落下,黑云已到,整座城瞬间被笼罩。
向北看,千百里,数座被啃食殆尽的幸存者据点无一不宣告着一件事!
那就是...
时隔良久,昆虫们的翅膀终于适应了它们那庞大的躯体。
天空不再是空白的领域,人族用尽心血铸就的高墙这一刻宛如成了笑话。
... ...
江城郊区,清雅的别院内。
香消入骨的柔媚呢喃隐隐传出。
“小墨~我不行了~嘤嘤~”
“嘴上说不行,身体怎么这么诚实。”
“呀~”
“嘿?!妖女!岂敢乳我,看招!”
良久。
沐小橘闭着眼睛,一脸娇媚的俯在谭墨胸口,青葱玉指轻轻放在谭墨脸颊,仿佛在回味刚刚。
谭墨虽然眼上蒙着黑布,但嘴角却露出了翻身做主人的畅快。
肾上腺素针的副作用早已完全消失,击杀恐冥的提升也逐渐反馈到身体上。
可惜的是谭墨与沐小橘几乎走在进化者的最前端,所以并没有相应的进化者与之对比实力。
那夜,在击杀了数万虫兽与五只完美进化体后,谭墨保守估计,他的体质已经达到妖阶。
不然也不可能在未使用底牌的情况下,与恐冥肉搏。
而在击杀了同为妖阶的恐冥后,身体所提升的程度甚至超越了之前所有的总和。
根据沐小橘保守估计,此时的谭墨恐怕已经达到了妖阶中段。
要知道晋升妖阶后,每个小段差距都宛如鸿沟。
毫不怀疑,未来的进化者定会给每个阶段再细分数个层次。
什么初入妖阶,初入妖阶一到九段,初入妖阶大圆满,初入妖阶大圆满同阶无敌。
毕竟末日前看小说,有些读者给作者出主意,光等级划分都能写两千字。
想到这里,谭墨眉头抽搐了下,暗道太抽象了。
随即便摇摇头,抚摸凝脂玉背的右手腾出,具现出一根针管上下打量起来。
这针管便是肾上腺素针,到如今谭墨也仅发现两根,手中的这支是最后一根。
沐小橘这时也睁开了眼睛,看到谭墨手中针管,黛眉轻蹙:
“这就是当时城墙下你使用的道具吗?”
“嗯...”谭墨心有余悸的看着这针管,继续道:
“当时真的感觉自己是神,无所不能,可惜副作用太大。”
直接给系统干死机,副作用不可谓不大。
能够影响到系统的,估计也只有系统自己的物品了。
不过如今谭墨想想,感觉大概率是因为当时自己体质太差,并不足以接受如此庞大的力量。
也许系统消失,是为了维护自己那濒临崩溃的肉体。
“如果以后需要使用,一定一定是我在身旁时!”
沐小橘撑起身体,心疼的盯着谭墨的脸颊,一字一句说道。
此时谭墨的视野里,一切都是由线条组成,他可以随意的调整为第一视角与第三视角。
第一视角里,沐小橘身体曲线画出惊人的弧度,谭墨二弟再次肃然起敬。
他没有回答沐小橘担心的话语。
只是右手环住柳腰一压,在沐小橘惊呼中,胸前大灯直接印在谭墨胸口。
两岸严风吹玉树,一滩明月晒银砂。
下了几天的淅沥凉雨变为了漫天的雪花。
道是柳绵春尚浅。
比着梅花,花已都零乱。
直到夜深,别院中有碎碎念。
“小墨,我想家了...”
“明天出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