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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皇帝醒了过来。

他先是愣怔了一瞬,随后睁开双眼,只觉头痛缓减了大半,连带着身上也不那般乏累了。

“爱卿果真不愧是神医,当个太傅实在是委屈你了。”欣慰的叹息一声,皇帝看着沈确的眼神满是赞赏之色。

“陛下谬赞了,微臣只是略懂皮毛罢了。”沈确淡笑着摇了摇头,谦逊的说道。

“沈爱卿不必过谦,只要沈爱卿愿意,你想要什么职位,朕都会尽量满足于你。”见沈确如此谦虚,皇帝顿生惜才之心,遂拍着胸脯保证道。

“陛下,臣已经习惯这样安逸的生活了,实在是无法改变,故而不敢奢望高位。”

面对皇帝突然抛出的橄榄枝,沈确并不感到意外,但仍旧婉拒了。

见沈确坚持自己的选择,皇帝也不好强求,只得作罢。

又闲聊了几句,皇帝忽然开口道:“如今边关战事吃紧,以爱卿的聪明才智,不如跟姜将军去前线助朕一臂之力,爱卿可愿?。”

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才会提议他一同前往边关的。

既能出谋划策,又有绝世医术。

听闻皇帝此言,沈确嘴角微微一勾,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应承了下来:“微臣领旨。”

“如此甚好。”见状,皇帝朗声一笑。

说话间,御书房的门被敲响,随后张得全的声音传来:“启禀陛下,大理寺宋大人求见。”

“宣。”皇帝沉吟了片刻,方才扬声说道。

待到张得全引着宋意进屋,皇帝的目光扫过跪倒在地上的宋意,问道:“宋爱卿找朕有何要事?”

“前日大理寺逃犯已被捉拿归案,此人身中剧毒已被救醒,醒来后他指认他所听命之人,并呈罪证。”

说着,宋意递上了供词的同时又从怀中掏出了证物。

皇帝伸手接过供词,翻看着其上所写的内容。

只见其上写道,他所效忠之人为萧世子。

看着供词上所述的内容,皇帝脸上浮现一抹怒意。

随后他将眼神定格在小桌板上的那枚玉扳指上,脸上的怒意越加浓烈。

只不过,这次他却并未立即发怒,而是将视线移向了宋意:“宋爱卿可曾查验过那扳指的真伪?”

“微臣派人检验过,的确萧世子之物。”

闻言,皇帝眸光微暗,深邃似海,叫人无法猜测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许久,他方才继续说道:“此事暂且搁置,但调查继续,对外便宣称那人死了,莫要走漏了风声。”

“微臣领旨。”说完,宋意行了一礼,恭敬退出了御书房。

待宋意离开后,房内再度只剩下皇帝和沈确两人,空气静谧,仿佛连呼吸声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竟学会瞒天过海了,呵……”皇帝冷嗤一声,眸光阴森,隐含杀机。

说罢,他抬眸望向沈确,眼神复杂的说道:“爱卿,此次出征,你将老四也带去吧,这孩子年岁也大了,该历练历练了,有你在,朕放心。”

“臣领旨。”

“嗯,你且回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待到沈确离开以后,皇帝慢条斯理的拿起桌上的一封奏折,展开一看,刚好是有人斥责太子殿下与镇国公手下之人贪墨国库银钱的折子。

将奏折放回原处,皇帝的眼神愈显冰寒。

“陛下,皇后娘娘送了参汤过来,要不奴才端进来?”张得全推门走了进来,躬身问道。

“天天喝朕都厌烦了,让她端回去。”皇帝的语气不善,透露出了些许厌烦之意。

“喏。”

待到张得全退下去以后,皇帝忽然起身走至了窗边,负手望向窗外的万里长空,眸光晦涩不明。

而沈确在出了宫后,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城西的药铺买药。

“公子,买点什么药?”

店内伙计殷勤的迎了上来,态度极为热络。

“帮我照着这方子配。”说罢,沈确递给了伙计纸笔。

接过药贴,伙计仔细的看着,抬眼看了一眼沈确后,皱着眉头道:

“这位公子,您需要的今日正好缺货,估摸着半个时辰左右能到,公子不如先上去等候,待货到齐以后我再唤您。”

“嗯。”应了一声,沈确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待走上二层,他径直朝最里间走去。

站在房门前,他抬手叩响房门。

须臾,里面传来脚步声,很快门就打开了。

“你怎来的这么慢!”

袁舟律一把拉住沈确,埋怨道,明明是他帮沈确跑腿,他感谢费没收到就算了,还让他在这白白等了一个半时辰!

“在宫中耽误了些功夫。”

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沈确抬腿迈入了房内。

闻言,袁舟律撇了撇嘴。

随后他抬手关上了房门,跟着沈确身后,坐到了圆凳上。

“宋意那证物呈上去后,皇上可有下旨责罚萧家?”坐稳之后,袁舟律率先询问道。

“没有。”

“哦?”挑了挑眉毛,袁舟律表示疑惑。

“按理说,若是证据确凿的话,那人收购大批军械被抓,且又亲自指认萧家,萧家本该难辞其咎,皇上必定雷霆震怒,或多或少都该下一些责罚或招人来问才对。”

袁舟律说话的时候,沈确静静的聆听着,不时点头附和。

说完后,袁舟律不由得叹了一声,感道:“果然…..萧家势力庞大,根基牢固,竟是连皇上都动不了分毫。”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缓声说道,沈确的目光落在远处,深邃幽沉,沉默半晌后,他继续开口道:“你以为皇上能坐上龙椅,凭借的仅仅是运气吗?”

“自然不是….”

闻言,袁舟律连忙摇头否决,毕竟当今皇上是如何在先皇手底下,击败其他六个皇子,夺得江山,这些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能坐上皇位的人,有几个是愚蠢无能的。

“那玉扳指不过是为了给皇上心中再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罢了,只有疑点够多,他才会重新审视萧家,才会对萧家彻底生出嫌隙。”

而他要的便是让萧德之自己亲眼看着萧家一步一步走向深渊,萧德之有痴心妄想,他便用萧德之最在乎的东西反噬于他,如此,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家人的仇,他终究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