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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终于笑了,孙尚武心情大好,出了西厢之后,兴冲冲的往苏家宅院赶去。

……

“好你个姓孙的,你不是很忙吗?你不是没空吗?咋不忙了?咋有空了?”

孙尚武一把抱住苏秋桐,哄小孩一般哄道:

“桐桐,别闹了,乖,把画给我,明儿个,我保证给你买十幅,你自己挑!行了吧,乖哈。”

没想到以前无往不利的绝招,今天却失了灵,苏秋桐拼命挣脱开来。

“姓孙的,本来我将那画买来,就是送给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我在你心中竟然是这种地位,现在,老娘不送了!你给我滚!”

“是荷儿想要那画,桐桐何必跟一个后辈计较呢,乖,把画给我,听话,哈,听话……”

“哼!荷儿,荷儿,你少来这套!连着十天都不见人影,请都请不来!如今半夜跑来献殷勤,你说!是不是那贱人让你来的!老娘不稀罕她施舍,你给我滚!”

“天地良心啊桐桐,这段时间蚕丝上市,我急着……”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跟那贱人过去吧,老娘这里不欢迎你。”

“秋桐啊秋桐,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桐儿啊,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嘛……”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苏秋桐拿出那幅字画,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这幅画就放在这了!我和那贱人之间,你只能选一个!要她还是要我,你自己看着办!”

没办法,有这种情况的男人,往往两头不是人,在读的看官,必定有人能够体会。

孙尚武对这幅字画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他讪讪的走到桌前,伸手将画卷打开。

刚一看那诗,孙尚武就气得不行。

这他妈谁写的啊!

有病啊!

这他妈能写嘛!

这不是拉仇恨嘛!

写得越好越完蛋啊!

还有这画!

你画把扇子做什么!

你把苏秋桐直接画上去得了!

钱氏还没看到这首诗,要是让她看到了,还不知会发什么疯!

好个风吟居士,你真是根搅屎棍啊你。

苏秋桐一脸讥笑的望着孙尚武。

“怎么样,好不好看!”

“嘿嘿,好看好看。”

“这诗写得怎么样?”

“嘿嘿,写得好写得好。”

“选她还是选我?”

“……”

“你给我滚,给我滚,给我滚,给我滚……”

……

孙尚武被苏秋桐又踢又打的赶出了苏家大院,不知何去何从。

拿不到字画,家是绝对不敢回的,钱氏和女儿那里他没法交差。

苏家大院也进不去了,进去了也没好下场。

孙尚武眉头都皱成折扇了,怔怔的站在桃花巷中,不知如何是好。

“家主,解铃还需系铃人,小的有一计,或可为家主分忧。”孙尚武的贴身侍卫阿忠说道。

“快快说来!”

“既然两边都想要这幅画,那就一人送一幅不就得了。”

“说的什么屁话!”

“家主息怒,那画的作者不就在大牢关着吗,家主只需让他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忠,明天去找管家领三十两银子,走,跟我去县衙。”

……

“老爷,老爷,老爷……”

赵德柱知县睡得正香,被拍门声惊醒。

“丢你老母,半夜三更鬼叫什么!”

“回老爷的话,城西孙家家主亲自来访,说有要事相商,让我务必叫醒老爷,此刻,他还在前厅等着呢。”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子时过半。”

赵德柱闻言一惊,大半夜的,这孙尚武亲自跑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

“赵老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都无家可归了啊。”

孙尚武一把拉住赵知县的手,拼命上下摇晃。

“贤弟别急,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

赵知县一头雾水的拉着孙尚武坐下。

“现在只有老哥能救我了,老哥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贤弟稍安,你将事情说与我听,能帮的,愚兄绝不推辞。”

“老哥,事情是这样的……”

孙尚武跟赵德柱是故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那点事,全水牛城都知道。

于是他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并提出要那风吟居士帮他画一幅画。

赵德柱听罢,心头泛起了嘀咕,这点小忙顺手为之,并不是什么大事。

问题是那风吟居士究竟是什么人。

晚饭时分,久未露面的张老爷托人送信,说明天要去探监。

从下午起,紫烟便缠着闹着要见那劳什子风吟居士,晚上饭都不吃,说要为他绝食抗议,还说偷几个包子不算犯罪。

这事真是奇了个怪哉。

孙尚武见赵县令沉吟不语,连忙问道:“老哥,可是有什么难处?”

赵县令闻言回过神来,忙道:

“这事简单,并不违例,柱子,传我口谕,带孙老爷去甲字牢房探监。”

“甲字牢房?莫非他身有修为?”

“我也没问,班头说他力大,我便把他丢在甲字房了,甲字房那几个狱卒,天天白拿俸银,正好给他们找点事做。”

“啊!这……小弟还有一事要拜托老哥,我那闺女喜欢风吟居士的字画,让我拜托老哥不要对他用刑,老哥你说,这都什么事。”

赵德柱尴尬一笑,不接这茬,说道:

“谁不是呢!我那闺女晚上饭都不吃,非要去看他,说要绝食抗议,你说说,现在的小娃娃怎么回事。”

“啊!有这事?!”

“我是想不明白,一个偷包子的贼,能写几句歪诗有什么了不起。”

“老哥,他真偷了包子吗?”

“那倒没有,是他家奴偷的。”

……

这大牢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楚文被关了不到一天就浑身难受,十分向往自由。

加上屁股又疼,坐立难安,只有趴着才舒服一点,日子万分难过。

下午时分,肚子突然阵痛,楚文心道不好,必然是那葫芦堵住了肠子。

楚文正焦急之时,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葫芦,仔细感受,那葫芦就悬在眉心之内,把楚文魂都吓没了。

惊惧之下,楚文闭上眼睛,用神识仔细感受,发现这葫芦和自己吞进肚子的葫芦一模一样。

楚文大喜过望,以为系统终于来了,心中暗叫:义父,是你吗,义父。

叫了老半天,系统影子也不见,楚文疑惑的将神识钻入葫芦之中,进葫芦就喊:义父~系统~爷爷~

喊了好久,依然没有回应,楚文哪肯甘心,神识在葫芦中四处乱转,一个时辰后才终于死心。

葫芦中除了原有的六篇功法外,还有自己买的五本书和几两散碎银子,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葫芦明明吃进了肚子,怎么跑到脑子里去了?

楚文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灵宝认主需要精血灌注。

楚文吃下那葫芦,把肠子给刮破了,鲜血沾染到葫芦之上,阴差阳错的让葫芦认了主,自动钻进了他的识海。

楚文偷偷试了几次,发现这葫芦完全不受牢中阵法限制,心念一动,葫芦里面的东西就能取出,连带葫芦本身也能取出。

心念再一动,葫芦就自动变小飞入眉心。

这可把楚文高兴坏了。

这样一来,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抢自己的宝贝了。

老子把东西存在脑子里,看谁抢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