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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毫跪在海宴清的跟前,涕泗横流。

“公子,公子!我错了!”紫毫抓着他的长靴,却被他一把甩开。

“公子!奴婢都是做这一切为了公子啊!”紫毫的声音里带着愤愤不平和卑微。

“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吧!”海宴清恨铁不成钢。

“公子……不是……奴婢不是……”紫毫坐在地上,妆也哭花了,头发散乱,煞是狼狈。

“我可没让你下狠手,你自己擅作主张,还想让我替你擦屁股吗?”海宴清心烦意乱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宫女会突然之间违逆他的意思,突然加大药量,要突然置公主于死地。

他明明……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动手的。

“公子!您不懂!公主已经非您不可,要是公主向陛下寻求指婚,您只怕没有回旋的余地。奴婢也是为了公子啊!您的大好前途不能毁在她的手里!”

紫毫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不能挽回的事,可是,她不能容忍那一天的到来。

为了海宴清,也……为了她自己的私心,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私心。

“公子,太子殿下请您入宫看望公主。”

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知道了。我即刻入宫。”海宴清瞥了一眼地上的哭成泪人的紫毫,回头淡淡道。

“公子……”紫毫绝望的大喊。

“你回去吧。赶在我之前到。我希望你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海宴清头也不回。

紫毫抽泣着爬起来,倔强地喊道:“公子放心,已经将东西都收起来了。奴婢宁死绝不会连累公子!”

海宴清见到太子的时候,太子正坐在堂上闭目养神。

“臣拜见太子殿下。”海宴清毕恭毕敬的给太子行礼。

见到他来了,太子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又很快恢复温和的笑容:“来了,不必多礼,去看看她吧。”

“是。”海宴清留心观察了一下,紫毫不见人影。

也许在里面。他走进去。

“二公子。”江星阔见他来了,退到一边。

“怎么只有你一个?”海宴清心中有不妙的预感。

“公子还希望有谁呢?”江星阔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看得海宴清心里发毛。

“公主怎么样了。”海宴清没有正面回答她,坐到床边。

看着安欢颜如花的睡颜,他情不自禁伸手想要去触碰那花瓣一样的唇。

“二公子!”

他如梦初醒,回头一看江星阔瞪大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给吃掉。

他悻悻地收回手,搓了搓大腿。

“明人不说暗话,二公子,我要解药。”江星阔信步走到他面前,伸手。

海宴清看着她,不知为何心里没来由的震动了一下。

她麻麻赖赖的脸上,却嵌着一双勾人妩媚的狐狸眼,秀气高挺的鼻子更是让这张脸带着一种诡异的美。

良久,他才淡淡开口:“姑娘在说什么?”

“别废话了。紫毫已经被太子抓住了,现在正在审问。”江星阔看她装傻,直接一记重锤。

海宴清瞥了一眼外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刚刚的太子也不见了踪影。

紫毫做事向来缜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但是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也只能试探的开口:“奥?紫毫做了什么?我不明白姑娘姑娘在说什么?”

江星阔咬碎了银牙,手里也握紧了拳头,猛然间就对他挥了过去。

海宴清素来是个练家子,只站在原地抬手一接,整只大手便抓住了她的拳头。

她又急又气,连忙收回拳头,红了双眼,还是不放弃的说道:“你确定要如此吗?等太子查到你那里,引火烧身的是你!紫毫之前才刚刚见过你,你不可能摆脱干系的!”

“就不牢姑娘费心了。紫毫不过是提前去唤我过来看望公主。毕竟,在下与公主从小一起长大,公主对在下也是颇为看重,紫毫这才急了些,这都是看在为了公主的一片敬意之上才如此情急。”

海宴清早已盘算好了说辞。

紫毫在出事之后着急忙慌的来找他,他虽然震怒,但是唯恐引火烧身,就只能强行自圆其说把这事给掩盖了过去。

江星阔冷冷一笑:“别装了。她以为她把那茶壶给拿走了,告诉你吧!我早就趁她不注意掉包了!一个满眼都是你的女人,做事难免会出纰漏。”

看见他面不改色,江星阔又步步逼近他盯着他说道:“你以为日常借着欢颜体虚的缘由,拼命给她补身体,暗中加大了补药的剂量。你这一招让她适得其反,虚不受补,进而气血两亏,不省人事。海宴清,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重重的叩在他的心头上。

为何?她明明只认识公主不到一个月时间。

海宴清嘴里抽动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色,接着漫不经心地回道:“纵然你有证据,这事也赖不到我头上。公主沉鱼落雁之南,金尊玉贵之体,在下早就心向往之,又何故要害公主呢。”

“哼。”江星阔冷哼一声,对他的狡辩实在忍无可忍,“您怕不是把话说反了吧!公主自小对你一见倾心,反而是您漠然视之,不屑一顾。公主日渐长大,皇上也动了指婚的念头。作为宰相家的二公子,你什么都不怕,你什么也不缺。”

她抬起头,眯起眼睛,眼中射出千万道利剑般的光,仿佛要把他扎的体无完肤。

“一旦公主下嫁与你,按照此前瑾国的律法,驸马不能在朝为官,届时你就会失去你的官职,你的权力,你自傲的一切!”

海宴清的面色终于松动了。他看向江星阔的眼神也闪躲起来。

江星阔见势乘胜追击:“把药方子交出来,不然我会惊动太子,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海宴清轻蔑的一笑:“江姑娘好生有趣。只不过是一个宫女的一厢情愿,因爱生恨,又如何能与我扯得上一丝干系?”

这是要壁虎断尾,牺牲紫毫了。

“你……你个恶魔!”江星阔气得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