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晶莹剔透,宛如羊脂白玉,温润而泽。月牙弯弯的线条流畅自然,栩栩如生,每一丝线条都勾勒出无尽的神韵,散发着一种典雅的气息。它的光泽温润内敛,给人一种沉稳而宁静的感觉,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痕迹。
安欢颜瞪大眼睛,惊叹于这枚玉佩的绝美精致。
“快接着呀!”江星阔用手肘戳了戳她。
安欢颜才恭恭敬敬地接过玉佩,向德妃道谢不止。
德妃微笑着看着安欢颜,轻声说道:“这块玉佩是我特意留给你的。日后若你遭遇困境或有无法解决之事,可以前往容桂轩寻找何天。他会全力协助你,为你安排好一切。不过如今你已贵为长公主殿下,也许已经不再需要这样的帮助了。但是……或许有用呢。”
说完,德妃一口气把糖水喝完,心满意足。江星阔又拍拍手,给她上了一桌子的甜品和点心。
安欢颜紧握着玉佩,感受到其中传来的温暖。
二人看着德妃大快朵颐幸福得跺脚的样子,一脸无奈。
德妃又边吃边说了一些宫中的八卦。
皇帝对皇后照顾有加,好吃好喝的待着,人却又再也没宿在坤宁宫过。皇后一闹,皇帝就说皇后怀有身孕,不宜同床共枕。
皇后吃了个哑巴亏,又不能动怒。只能日日挺着肚子在后宫里训斥妃嫔,惹得后宫个个叫苦不堪。
“你不会也是受不了了才逃出来的吧?”江星阔一针见血道。
“怎么可能!”德妃气得一拍桌子,“我是那种人嘛!”
江星阔和安欢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回答道:“是。”
德妃愤恨地把自己的嘴巴塞得满满的,又口齿不清的说道:“之前我都是用小产后修养身体的借口不去给她请安,现如今,她居然亲自找上门来看我,三天两头的来烦我,真是无语至极!”
“那你等一下不还是要回去。”安欢颜怜爱的看着她。
“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等会儿我走的时候,你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算了全都打包一份给我带上吧!”
德妃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
江星阔啼笑皆非,叫来带小二吩咐下去了。
临走前,德妃扛着看着江星阔,感叹一声:“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什么?”江星阔一愣。
“太好吃了!”德妃仰天长啸,“我什么时候还能再来吃啊!”
江星阔噗嗤一笑,“你想吃随时可以来吃啊!不收你钱!”
“你把店送给我得了。”德妃忽然开起了玩笑。
“也不是不行。”江星阔看着她大包小包的上了马车,笑眯眯回道。
又道别了好一会儿,德妃才上了马车。
帘子一放下来,德妃的笑容瞬间冰冻成一张冷漠麻木的脸。
“娘娘可是累了。”芙蓉给她背后塞了个抱枕。
“嗯,累了。”德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娘娘累了就歇歇吧。我让车夫走慢些。”芙蓉心疼的说道。
“一旦跟这件事沾染上关系,就停不下来了。”德妃疲惫不堪地闭上眼。“跟那丫头说了吗?”
“娘娘放心吧。奴婢都说了。没有人发现。”芙蓉拉了拉她的披风。
“嗯。”
德妃慵懒地回应完,默了半天,一甩手,从袖子里滑出一样细长的物件。
她睁开眼,是一只玉簪。
和南靖王安玉颜给江星阔的那支,一模一样。
她默不作声的把玩着玉簪,思索半天,又把簪子给塞了回去。
回头撩起帘子一看,皇城已经在眼前了。
她低头苦笑,公主府和皇城,不过一炷香的距离。
江星阔最近几天简直要住在润雪堂了。
“你不是说那边已经不需要你这么费心了吗?早餐都不吃了?”安欢颜看着匆匆忙忙出门的江星阔问道。
“不吃了!去店里吃!我当然是忙其他的事情啦!乖,等我晚上回来!”江星阔只留下话语飘在风里。
“她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安欢颜看着桌上的东西,一阵恶心。
“我的公主殿下!您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松烟大呼小叫着,亲手盛了一碗粥就要上手喂她。
一阵奇怪的土腥味扑鼻而来,安欢颜几欲作呕,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只稍微偏过头去,又推开道:
“我没胃口,你们吃吧。”
说完又缩到被窝里,闭目养神。
“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要不奴婢叫太医来瞧一瞧?”松烟看着精神不振的安欢颜一脸担忧。
“许是过两日便大婚了,公主紧张得不行呢。”藤溪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说道。
“原来如此啊!藤溪所言极是啊!女子出嫁乃是一生之中最为重大之事,奴婢亦觉紧张万分,难以自持呢!”松烟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道。
安欢颜只微微抬了抬眼皮,又闭上眼。
她试图给自己摸了摸脉。
摸不出来!什么也不懂!
她烦躁的睁开眼,整个房间披红挂彩,就连窗台也被刷成了红色,大大的囍字窗花盖住了整个窗户。
她爬了起来,伸手一推,囍字窗花撕裂成两半。
窗外的皑皑白雪正渐渐融化,一些松叶也慢慢露出墨绿的头来。
安欢颜瞬间觉得透气舒服了不少。
谁知松烟冲过来,把窗关上,嗔怒道:“公主!这囍字怎么能弄坏呢!公主和驸马还怎么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呢!”
安欢颜怔住,不由得抿了抿嘴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藤溪!藤溪!拿浆糊来!”松烟朝着门外大喊。
“诶!这就来!”
藤溪拿着浆糊匆匆赶来。
安欢颜叹了一口气,又回到床上。
“我的公主诶!你到底是怎么了……”松烟一边絮絮叨叨,一边跟藤溪埋头修补窗花。
安欢颜只懒懒的翻了一个身,以示回应。
藤溪暗自瞄了几眼,没说什么,又和松烟把囍字给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