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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大明:老朱偷看我日记,绷不住了 > 第205章 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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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

圣旨宣读完毕,

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全场一片寂静。

林豪听到“丹书铁券”四个字时,

脑瓜子一嗡,

老朱怎么给赐丹书铁券?

你老朱的丹书铁券,都是空头支票,

给了反而坏事,

给我这个是想玩死我么?

这老朱是哪里想到这一出的?

林豪心中泛起阵阵苦涩,一时之间愣在了那里。

跪在另一边的傅让,彻底绷不住了,

丹书铁券这等圣物,

只有父帅这等百战元勋才配拥有的东西,

圣上居然赐给一个弄臣,

这实在太没天理了。

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

非常庆幸自己和林御史的关系亲睦,

为了自己的前途,

以后要紧抱着林御史这棵大树。

过了小一会,小福子和小贵子见林豪仍没动静,

只当是他是受宠若惊,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这突如其来的无上恩赐,

谁受了都要好好消化一番。

福贵二人赶忙上前“打圆场”,

“恭喜林御史,快快起来吧!”小福子一把将林豪扶了起来,“您这是激动过头了!”

“毕竟这等殊荣,朝堂上也没几个人享有。”

“林御史,快快受赏吧!”小贵子将手中的托盘奉到林豪面前,

林豪稍稍回神,伸手揭开上面的黄布,

一块形状如瓦片的铁板,露了出来,

林豪用手将之捧起仔细端详,

只见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小字,

“洪武二十六年...皇帝诏曰,兹尔都察院御史,永康伯林豪...”

“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林豪看着上面的文字内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疑惑地看向福贵二人,

小贵子压低声音,

“实不相瞒,圣上昨日看过林御史替钱氏族人求情的奏疏,随即下令将'钱镠铁券'送入宫里查看一番,而后就准了您的奏请,将铁券送还钱家人,赦了钱进章的死罪,改判终生囚禁,”

“随即就下令,给您也制作一块丹书铁券以作嘉奖!”

小福子在旁边也是点点头,表示肯定。

林豪闻言,欲哭无泪,

早知道不掺和这档子事情了,

现在得了这么一个东西,

不知是福是祸。

院中的众人也回过神来,纷纷上前表示祝贺,

傅友德走到林豪身边,握着他的手,殷切地说道,

“老夫恭喜林御史,获赐丹书铁券!”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足以体现圣上对你的恩宠无双,”

“今天中午,就让老夫在这里宴请你一顿,以示恭贺!”

“也罢!”林豪看着傅友德朝自己释放善意,也不好意思拒绝,“问询之事还没办完,就留在这里先办差,再用午膳!”

“不过宴请,还是得由下官来安排!”

说罢,林豪朝着福贵二人一番感谢挽留,

但他们急于回宫复命,

遂在收了林豪的谢仪之后,便告辞离去。

林豪从手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交给随行吏员,

让他去鹤鸣楼定制午膳,并送到太医院,宴请全体人员。

忙活完这一切之后,

傅友德和林豪回到正间里坐定位子上,

所有人被要求远离正间,

林豪确认都已远离之后,幽幽开口说道,

“国公爷可记得圣上曾经吟过一句诗,”

“金杯同汝饮,白刃不相饶。”

“自然是记得,”傅友德皱眉回答道,“这是当年圣上赠送给原户部尚书茹太素的诗,”

那茹太素才能出众,为朝廷提出过很多好计策,颇受圣上重用,

可惜后来与詹徽争权失败,直接被圣上赐死了。

“圣上行事果断,赏罚分明,”林豪继续说道,“这诗句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表现好,就是大家都能好好过,一起享福贵,可如果你犯了错,那就休怪他白刃无情,等着挨刀子。”

“现在国公爷的境遇,和这句诗太相符了...”

傅友德闻言,神色一滞,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知道自己受到圣上的猜忌,

但他自认为还不至于到“挨刀子”的那一步,

毕竟他除了收集一些田产,

没做过更出格的事情。

林豪继续说道,

“圣上知道您侵占田产,也只是申饬,并不做处置,”

“之前您的胞弟傅侍郎牵扯蓝案,也是恩赐他出家,不做重处,”

“圣上自认为对国公爷已经恩宠至极,‘金杯’已经送到您手里了,”

“可现在又爆出您收受水师将领的田产,他只会白刃上去想了...”

“多谢林御史点拨,老夫想明白了,”傅友德叹息一声,面露绝望,“老夫一直自恃功劳,干的这些事都不算出格,”

“可在圣上眼里,老夫每一分错都会被无限放大,”

“特别现在懿文太子已然薨逝,太孙稚嫩,”

“老夫这种功勋武将更应该真正的低调才是,”

“可现在老夫又牵扯进时龙海的案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豪见傅友德已经想通,遂提出自己的建议,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请国公爷写一份自陈,将一切坦白,呈送给圣上御览,”

“真心表达悔过之意,”

“至少可保一家老小,性命无虞。”

傅友德沉思片刻,点点头道,

“多谢林御史提点,看来只得如此了!”

他站起身,打开房门唤来傅让其帮忙代写文书,

“请林御史给老夫一些时间。”

林豪微微颔首,

“下官正好要去找院使大人诊疗一番,”

“暂且告退!”

说罢,施了一礼便拿着笔录,退出房去。

傅让听说父亲要写自陈,

将多年来傅家收集田产之事全部交代清楚,

立时惊骇不已,

“父帅,您可想清楚了?!”

“那林豪明显是在诓骗您,”

“这种自陈书一旦提交,就等于把脖子递到圣上的刀下了。”

“放肆!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傅友德直接痛骂道,“这是林御史给为父指出的一条活命机会,要是再执迷不悟,就真的没有生路了!”

“你对林御史客气一点,”

“人家堂堂伯爵,又获赐丹书铁券,”

“肯定是暗地里替圣上立下大功,”

“只是你我等外人,不得而知,”

“再说,你们那帮金吾卫的人也就是凭父辈功勋的恩荫,做了镇抚使,”

“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

“你以后对林御史要多多敬重,和他交好对我傅家只会有利无害。”

傅让满脸通红,一时语塞,

父帅的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了,

“是!儿子谨遵教诲!”他无从反驳,决定服从父帅的指令,改变对林豪的态度。

旋即父子二人,一个口述,一个执笔,开始整理自陈书。

······

与此同时,

御书房,

太孙朱允炆读完细川的密折,震惊不已,

他将密折放回御桌上,

朝正在纸上涂涂画画的皇爷爷说道,

“启禀皇爷爷,”

“孙儿请求亲自审问那细川,”

“照他的说法,东瀛那边的银铜矿产储量丰富,”

“要是能为我大明所用,何愁国库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