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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商没接,直接走了出去。

他得去跟那个女人解释清楚,说好要对她负责,就不能食言。

虽然半月前那次见面,总让他觉得她没有那一晚带给他的那股感觉。

白若欢跟工作人员道了谢,接过两本结婚证,看着照片上那张俊美的脸,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虽然她跟着母亲在城中村长大,可是盛景商的名头,海市无人不知。

这种跺一跺脚就能让海市变天的角色,现在是她的丈夫了……

她捧着结婚证出去,见盛景商把车开走了,只能用手机查路线回盛家。

一路又累又困,回到家,她累得脱了婚纱随意重新一下,倒头就睡。

而盛景商离开后,直接赶到了白家。

白素素正在房间里恨得咬牙切齿,接到电话赶忙下楼,红着眼问:“七爷,为什么您忽然又反悔了?”

她心里忐忑极了,生怕盛景商知道手链的事情,装得楚楚可怜:“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如果您不愿意,我可以当那一晚的事情没有发生。”

她以退为进道:“可是我家里因为这事都在指责我不检点妄想攀附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盛景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眼中闪过愧疚。

“我说过的话便不会反悔,只是我爷爷逼着我履行小时候定的娃娃亲。”

他从口袋里摸出早准备好的戒指,郑重为白素素带上:“我已经和那女人说好,半年后便和她离婚,不过你如果不愿意等我,我会补偿你。”

闻言,白素素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事情没有败露就好……

那个贱人也是好运,居然能跟盛景商订下娃娃亲!

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多久!

她装得善解人意,拉着盛景商衣角甜腻腻道:“我都已经是您的人了,当然会等您。”

盛景商莫名觉得有点不适,不经意挣脱她的手:“我送你回去,顺便解释清楚。”

得知是这么个情况,白建华总算放下了心,对盛景商无比谄媚。

盛景商讨厌这种氛围,耐下性子应付一阵,便离开了白家。

驱车回去时,他却有些恍惚,感觉白素素跟那晚记忆中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样。

那是一只乖顺的小兔子,软得让他心疼。

只这么一晃神的功夫,他没看前面的路,车子朝着绿化带撞去……

……

白若欢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中,那天的男人掐着她无度索取,任凭她如何求饶也不放手。

她在他身下喘息,鼻尖尽是他身上清冷的木香。

“不要……”

白若欢无措想挣脱,却逐渐沉沦。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她手腕。

冷浸浸的声音钻进耳朵里:“鬼叫什么?”

她蓦然惊醒过来,抬头便看见盛景商幽冷的脸。

他看起来有些狼狈,额前尽是鲜血,俊美的脸莫名让人觉得狰狞。

白若欢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

盛景商直接将她拎起来扔到地上:“滚出去。”

白若欢被摔得浑身酸痛,几近赤裸的身躯从被子里滚出来,白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荧光。

盛景商手一顿,脸色更加难看,大手直接掐住了她下颌。

“说着要协议结婚,赤身裸体睡着我床上,是觉得能勾引我?”

那声音冷得浸骨,盛景商凑得极近,热气喷在白若欢脸上,让她忍不住战栗。

“不,不是的……”

她瑟瑟软在他面前,眼圈又红了:“我不知道这是您的房间,是仆人带我进来的。”

那声音哑得格外可怜,殷红的眸子也是水雾弥漫,让盛景商无端觉得胸膛冒起一团火。

他抵了抵腮,扔开她冷声开口:“穿上衣服,滚。”

白若欢怯怯站起来,拿起婚纱勉强挡住身上的春光走进浴室,里面却只挂着一套男士浴袍。

那本就质量一般的婚纱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实在没法穿,她硬着头皮穿上那浴袍走出去,盛景商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一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房间,也不准动我的东西,否则协议立刻失效!”

“我知道了。”

白若欢咬着唇瓣点了点头,看见他脑袋上的血,迟疑开口:“您的伤需要处理一下,不然肯定会发炎的。”

盛景商听不得那娇气可怜的声音,冷着脸道;“不用你管。”

他随意扯了旁边的湿巾,便想擦掉脸上的血。

虽然车祸不严重,但撞在挡风玻璃上也破了皮,倒不用兴师动众。

白若欢见状,却伸手夺走了他手上的湿巾:“不行的,这个湿巾是擦拭家具的,不能抹伤口。”

盛景商耐心告罄,推开她走到柜子前拿起药箱找出棉签和纱布。

他走到镜子前想涂药,奈何手腕刚刚也撞得不轻,连棉签都握不住。

白若欢小声开口:“要不我帮您吧?”

盛景商面色冷凝,全然没有理她的意思。

白若欢看出他烦她了,低头要走,男人却冷声道:“来上药,别动其他的心思,上完就滚。”

她愣了愣,应了声好,从她手里接过面前。

但男人身材高大,她堪堪只到他胸口,根本够不着。

白若欢抬了抬手,担心看不清伤口弄疼他,开口道:“要不您坐到那边去……”

盛景商面无表情走过去坐下。

她这才拿出棉签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弯下腰给他涂抹,却没意识到那件宽大的浴袍因为她的动作散开大半。

盛景商攥紧了拳头,额前青筋暴起。

白若欢会错了意:“是弄疼你了?”

盛景商没说话,别过头哑声开口:“别墨迹。”

她只能尽量将力道放的更轻,盛景商的身体却越发紧绷。

鬼使神差般,她凑过去吹了吹他的伤口。

带着幽香的气息喷上来,让盛景商瞬间僵硬。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他一把扼住那柔嫩的手腕,将她重重抵在床上:“果然还是别有居心?之前那些话,是以退为进想让我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