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心里骂着,这就是报应。
林草根当然也没有忘记落井下石。“村长叔,这就是你们说的林慕柳是林家村里的福宝?
“只有他能够改变林家村里的命运,我看,放她娘的狗屁?她分明就是灾星!”
林草根说话异常的粗鲁。
村长的脸彻底的白了,看着他们家枯黄的稻穗。
他哀声痛哭着。
村子里的人听完林草根的话不由得看向那林慕柳,
还真的有人去找林老太,问她的孙女林慕柳是天上的福宝是不是真的。
可可是林老太哪里知道这样的情况呀。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因为他们家的稻穗也变成了黄色,枯黄无比,看起来蔫儿吧唧的。
马马上镇上的财主就要上他们家收粮了。
他们哪有粮食给镇上的财主啊,林老太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是乌老说的。“
林老太只能告诉村里的人。可是村里的人对林老太说的话已经不相信了。
若是林慕柳是天上福宝的话,恐怕林凌舟夫妇也不会被雷劈。
不过他们此刻没有心情去管这么多,他们全都哭着自己的稻穗。
尤其是说着林草根和许翠花最狠的那些长舌妇们。
他们家的稻穗比其他家的更狠一点。
因为他们家的稻穗全都死了,就跟晒干的柴火那样。
【活该,活该,真是活该。】
姜姜嘴里骂骂咧咧,林溪抱着怀里的妹妹。
眼神柔软不已,他妹妹才是天上的福宝。
他不管。
从此以后他妹妹就是他心里唯一的福宝,而林河也是同样的心情。
兄弟二人全都很稀罕的看着他的妹妹。
姜姜也是眼神柔软明亮。
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看着她的两个哥哥。
和爹娘哥哥在一起才是家。
林溪看着他白白胖胖的妹妹不由得出声。
“妹妹真好看,比那林慕柳好看多了。”
林河也点点头,“对,妹妹是最好看的。要是大哥回来就好了!大哥一定会喜欢我们的妹妹的。”
随即,眼神有些黯然。大哥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对吗?
林家大房一家住的是破破烂烂的茅草屋。
皆是因为在柳安然嫁给林凌舟之后林老太就曾经说过柳安然是千金贵体,
她嫁到他们林家已然是下嫁,最好的房子全都给了二房一家。
而且二房的五个儿子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
这些这些而盖屋子的钱大部分全都是林草根出的银子。
因为他的两个弟弟上学堂。
他没有念书,
在很早的时候就出门赚银子了。
直到他的两个弟弟都娶上了婆娘,他才娶婆娘,因此三房的孩子都比他家的孩子大。
许翠花嫁给他时也是年岁很大了,一直待闺中是一个老姑娘,
当时许翠花都没有要彩礼。
嫁给嫁到了林家。
柳安然虽然是千金,可是她从来都没有给林家带来什么东西,
而且还要了高额彩礼。
偏偏在地位上。林老太却觉得她比许翠花高贵多了。村子里的人都在哭爹喊娘哭着他们田里的稻穗。
林老太,她哭着她的二儿子和她的儿媳妇。
特别是儿媳妇。
今天被村里的那些光棍们给看光了以后,该如何抬起头见人呀。
她的心里竟然对柳安然生来也许嫌弃。
她还是千金呢。
竟然被人给看光了,堂堂的千金大小姐被人给看光了身子……
她儿子被人看光没关系,但是这柳安然可是她的儿媳妇,关乎她儿子的面子。
不知不觉林老太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变化。
从一开始的把这个儿媳妇柳安然当做宝贝。到现在心里竟然生起淡淡的嫌弃。
却说,他们大房一家五口坐在屋子里。
这时候正值十月份,秋高气爽的,
马上就要入冬。一家人在谋划着以后的出路,现在正是荒年。
而且他们村子里的人全都是由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逃荒过来的。逃荒的路上的艰辛自不必说。
许翠花在逃荒之时曾不慎流失过一个孩子。
那成了她心底的痛。
没想到在这林家村刚安顿不久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
许翠花更是抱紧了怀里的姜姜。该死,他们全都该死。
这时候她听到了,其他屋子里的慌乱。
而那林凌舟和柳安然他们被雷劈之后生死不知。
不一会儿他们低矮的茅草屋被拍的门被拍的啪啪作响,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林老汉他的脾气向来暴躁。
一脚竟然踹,开了他们的门。
这时候冷风划过姜姜的脖子。
她不由得缩进襁褓之中。
襁褓也是破破烂烂的。
她想到自己的空间里很大,可是全都是丹药,也没有御寒的东西。
林草根看到他爹来了,不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怒气冲冲,站起来替姜姜挡着,“怎么了?”
而林老汉劈头盖脸的便指责他,“你弟弟他现在生死不知,你们还有闲心在窝在这里,一家人在这里干啥呢?一点屁脸都不要了!”
“爹,我就不要脸了,怎么滴!”
林草根反了!
彻底反了!
林草根看着他的爹,眼睛里只有深深的失望以及恨意。
他直接怼向林老汉。
林老汉被他怼的愣了一下。
“林草根,你是反了天了,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
你瞧瞧你为这个家里做了多大的贡献,你的二弟他可是秀才,他若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试问!”
“还不快去背着你二弟去镇上治病。不对,去县城里治病,
你二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还有你们……你们全都得给老子滚!”
他无能狂怒被孩子怼,觉得很没有面子,把所有的气全都撒到林草根的妻子和孩子们的身上。
林草根听着他爹的话被气的当场就笑了。
“爹,要滚的应该是你们吧,这屋子是我盖的。
我盖屋子的时候,二弟三弟还在念书!他们为这个家里做了多少贡献,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盖这个屋子的时候,恐怕你们然后他们还在上着学,享着福,
从来都没有给家里作贡献。爹,你好意思说吗?”
林草根言辞凿凿,正义凛然。清亮的视线放在林老汉的脸上,只有深深的失望,这就是他的爹啊。
这屋子是他盖的,他凭什么出去?
他凭什么滚?
要滚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