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风雷枪,在我手中使出来的感觉,和师父陈乾芝使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师父的风雷枪更加飘逸,每一式枪法都引动天地间的雷霆之力和疾风之力。
而另一边,风雷宗宗主风景舟的剑法就一个快字。
只能见到剑影,却很难见到风景舟手中的剑。
一道道雷光,一道道疾风之力。
再加上一旁风雷宗高层的策应,风神和雷神的气息越来越弱。
而我在练枪之时,也感受到了风耀的情绪。
风神和雷神算是培育她的人,此刻风神和雷神即将消亡,风耀情绪多了一丝哀伤。
一道剑光闪过。
雷神咆哮声震动天地,随后灵体开始在天地间消散。
磅礴的雷灵之力充斥着周围的空间。
四师姐看了我一眼,叮嘱道:“好好修炼。这些雷霆之力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散,对你来说也是一场机缘。”
我盘膝而坐,修炼九霄雷鸣诀。
平日里,雷山的雷霆之力就十分充裕,而现在,雷神死于风雷宗,周围的雷霆之力至少比平日的雷山充裕千倍。
其他靠近的雷山弟子都在修炼。
另一边。
风神速度极快,想要逃脱师父陈乾芝的追杀,却一次次被周围的人逼回了风谷。
一道雷光闪烁。
师父一枪刺向风神的瞬间。
我却突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力量,在周围出现,准确的说是在风雷谷之中出现。
“师父,小心。”我瞬间睁开眼,急声提醒。
四师姐眼神一变,也慌忙对空中师父陈乾芝提醒道:“师父,小心。”
在我们提醒道,师父陈乾芝瞬间收手。
而就在此时,师父前方出现了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那一道光芒似乎撕开了一方天地,一道若有若无的人形虚影出现,挥手之间,风神便钻入了银白色光芒之中。
银白色的人形虚影悬于空中,俯视着风雷宗的所有人。
那么一瞬间。
我感觉到,那银白色人形虚影在注视我。
我整个人无法动弹,耳边响起了一种很诡异的声音,那声音若有若无,似乎像一种语言,我却怎么也听不懂。
而一旁虚空之中,师父陈乾芝冷声开口道:“灵族帝君?五千年过去了,没想到灵族还有帝君存在。”
宗主风景舟也飞身落在陈乾芝身边,显然下方的高层都十分紧张。
而灵族帝君身影颤动了一下,发出人类的声音道:“人类,两个快要突破大乘境的小家伙,你们今日灭我一名王族,我只出一招,你们若是活着,就是你们的造化。”
一招?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
灵族帝君身上发出一道银白光芒,直刺师父和宗主风景舟。
而就在此刻,师父全身雷光乍现,整个人完全化作了雷霆之力,雷光也带着轰鸣声冲向了那一道银白色光芒。
雷光和银白色光芒轰击在一起。
天空瞬间犹如白昼,随后一股磅礴的灵气向着四周侵袭,师父和宗主风景舟瞬间倒飞而出,跌落在了一侧的雷山之上。
“师父!”我惊得起身冲过去。
其它风谷弟子也冲向了宗主风景舟。
虚空中,灵族大帝飞入了银色光芒,随后消失无踪。
我冲到师父陈乾芝身边,只见师父跌坐在地,脸色苍白,胸口还有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那道光芒穿透了身体,但是并未杀死师父。
“师父,你……你怎么样?”四师姐急声问道。
师父陈乾芝看了一眼胸口的白光,轻轻摇头道:“没事,还死不了。灵族帝君,果然强大,如若刚才不是挡住了一部分力量,这一次恐怕风雷宗真要大办丧事了。”
另一侧,宗主风景舟也是缓缓起身,来到师父陈乾芝身边,看了一眼道:“你身上中的应该是空间之力,要化解这股力量,恐怕没那么容易。看样子,你这一次突破大乘境,又要推迟了。”
“还不是你没用。你要是能早点突破大乘境,我何必那么急。”师父陈乾芝骂了一句,伸出手道:“雷珠给我,这伤,我自己会去解决。”
宗主风景舟露出苦涩笑容,将刚才雷神的擂主丢给了师父。
师父接过珠子起身,又低头看了一眼胸口伤势道:“灵族开始复苏了。恐怕要不了多久,灵界和九州的大战就会再次开始,风景舟,你该早做准备了。”
宗主风景舟点头道:“嗯。我会准备好的。”
灵界和九州大战。
果然,师父他们还是知道这件事的。
师父准备要走。
就在我打算跟着回去的时候,一旁朱武海冷声道:“张定安,你留下。”
我看向朱武海。
师父回过头,冷声问道:“定安,怎么了?”
不等我说话。
四师姐轻哼一声回应道:“朱家一个小子,要杀定安,最后被定安在风雷谷中杀了,杀了小的,老的来报仇了。”
师父看向了朱武海。
朱武海脸色赤红,急声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朱明道根本没有要杀张定安,是张定安血口喷人,滥杀无辜。陈长老,你身为雷山山主,此事必须给我们风谷一个交代。”
“交代?”师父不屑开口道:“朱武海,你要我给你什么交代。你是觉得我现在受伤了,杀不了你吗?”
朱武海惊得后退一步。
风谷二长老上前一步道:“陈山主,何出此言啊。同为风雷宗弟子,难道雷山弟子犯错,我们还管不得了?”
“我的弟子,我管的,你们朱家管不得。”师父陈乾芝冷声道:“风雷谷试炼,本来就各凭本事。你们朱家小子不如人,杀了便是杀了。你们朱家不服,大可以找同境之人杀回来。但是如若敢以大欺小,那我就去朱家看看,到底是谁的拳头硬。”
话音落下。
师父陈乾芝也不多说,挥手带着我飞身而起道:“定安,我们回山。”
朱家之人一个个怒目看着我。
显然,师父那么说,是打算让朱家找同境之人跟我报仇了,这也算是我的一场新的试炼了。
回到雷山山顶的小屋。
师父陈乾芝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连忙扶着问道:“师父,你的伤是不是很重?”
“算不上要命,但是的确麻烦。”师父陈乾芝走到蒲团上坐下,感叹一声道:“这一股力量附着于我的身上,似乎难以祛除。要是舍弃这具肉身,我的境界恐怕会大跌,先不说能不能再回到现在的战力。恐怕到时候九州各方,也会在这时候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