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的戏是下午杀青的。
傅瑾年抓紧时间把要紧的事情处理好。
免得待会儿唐禹过来的时候,闹的他没办法专心工作。
然而,直到下午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了,他也没有见到唐禹的身影。
他有些疑惑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没有唐禹的消息,唐禹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唐禹没有联系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时候。
他猛地放下手机。
身体往后仰,躺在椅背上。
手臂挡着眼睛,将头顶刺眼的光挡住。
真是疯了。
他是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症吗?
竟然因为今天唐禹没有缠着他就烦躁。
他也真是疯了。
这样分明更好。
唐禹总算对他失去兴趣了。
很快,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他终于可以摆脱唐禹了。
傅瑾年不断地说服自己。
忽略掉心里那点不舒服。
他坐起来,继续工作。
既然唐禹不再缠着他了。
他正好可以加班把堆积的工作做完。
然而,七点过的时候,他还是接到了唐禹的电话。
他看着桌子上闪烁的屏幕盯了思考了片刻。
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是不是还在公司?”
听到他这句话,傅瑾年心里莫名有了种放松的感觉。
“今天还有工作没做完。”
他垂下眼眸,敛去眼里的情绪变动,平静地说道。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唐禹的骂声。
“妈的,我就知道,你对你那破工作,比对你自己的身体健康还认真。”
傅瑾年皱了皱眉头。
总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是很清醒。
他紧了紧手机,最后放松,没有多过问什么。
“幸好我早就猜到了,直接来的公司,你给我等着,我他妈马上就过来。”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掐断了。
傅瑾年:“……”
这人根本没有打算给他反抗的机会。
傅瑾年稍微思考了一下。
他现在要不要赶紧回家,把门反锁死。
不过,也就想了一下,他就放弃了。
以这疯子的性格。
他要是敢这么做,他绝对做得出来,把他的门撬开,艹得他三天三夜下不来床的这种事情。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宽心,先把工作完成了。
半个小时后,唐禹果然来了。
听到那暴躁的踹门声,傅瑾年就知道,是他来了。
一抬头,果然是唐禹。
不过他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脸有些红,身体也有些站不稳。
“艹!傅瑾年,我都说我要过来,你竟然还敢给我工作?”
唐禹骂骂咧咧地走过来。
傅瑾年面不改色地说道:“反正也没什么事,正好把最后一点事情处理了。”
他顿了一下,皱眉道。
“你喝酒了?”
唐禹一走到他面前,他立刻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一提到这个,唐禹就不高兴地说道。
“都怪那群傻逼,说我杀青了要好好给我庆祝一下,非要拉着我去聚餐,还灌了我不少酒,耽误了我这么多时间。”
傅瑾年:“……”
他嘴里的“傻逼”,应该就是剧组的人,这其中,应该有很多是艺人。
因为幕后的工作人员没必要做这种事。
只有在这个名利场里面的艺人,才需要各种关系。
这并不难猜。
以唐禹这张脸,出道处女作还是蒋墨的作品。
只要不闹出什么幺蛾子,想不火都难。
趁着他还没火的时候搞好关系,是最好的时机。
“那你酒驾了?”
他严肃地问道。
这种污点可是大忌。
唐禹不满意地瞪着他。
“在你看来,我有这么混账吗?”
傅瑾年默默地挪开视线。
答案不言而喻。
光是威胁他这一点,难道还不够混账吗?
“傅瑾年!”
唐禹气得咬牙切齿。
他抓起傅瑾年的下巴。
“你他妈真是欠收拾。”
“我是让经纪人开车送我回来的。”
那还好。
还有救。
“你他妈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禹双手撑在桌子上。
傅瑾年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他。
“要说什么?你没有酒驾难道还要我夸你不成?”
这明显带着嘲讽的语气,把唐禹气的牙痒痒。
他抓了抓头发。
很想揍人,可面前的人是傅瑾年。
他又不能对他动手。
只能烦躁地说道。
“算了,回家。 ”
傅瑾年倒也爽快,说回家,就真的收拾文件跟他回家了。
平常唐禹要是知道他加班这么晚。
肯定要缠着他好一番折腾。
现在趁他没注意,早点回家也好。
唐禹喝了酒,开车的事情只能交给傅瑾年来做了。
当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的时候,他还有一点恍惚。
平时他都是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位位置上。
今天第一次坐在驾驶位,莫名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怎么样,我这车真不错吧?”
“还好。”
傅瑾年淡淡道。
只是他好久没开车了。
一想到自己也有给唐禹当司机的一天,就觉得很奇妙。
“哼!喜欢就直说嘛,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送一台给你。”
傅瑾年心头一惊,没说话。
唐禹的这种态度,让他没办法不害怕。
傅瑾年什么也没说,踩下离合。
车子扬长而去。
唐禹打开窗户,冷风灌进来,他清醒了很多。
他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盯着傅瑾年。
这么炽热的视线,傅瑾年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他抿了抿嘴,不想理他。
唐禹不高兴地皱眉头。
“傅瑾年,你知道我在看你对不对?还不理我,你就是故意的吧。”
不知道这疯子又在耍什么酒疯。
傅瑾年看都没看他一眼。
唐禹心里更不满意了。
可看到傅瑾年这张认真地开车的脸,他又舍不得骂。
侧脸冰冷而坚毅。
皎洁的月光,为他分明的下颌线打了一层冷光。
显得他这张脸,更加禁欲而专注了。
唐禹真是爱死了他专注时的神情。
甚至连这副不理睬他的冷漠样子,他都觉得欲罢不能。
“艹!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压在方向盘上把你收拾了。”
傅瑾年睫毛轻颤,握紧方向盘,加快了速度。
他丝毫不怀疑这疯子的话。
随时随地都发情的狗东西。
这种事情他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