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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家族败落后,我想躺平了 > 第119章 先太子?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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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铭凯正想要再说些什么,结果黄平道“那么现在人都快死光了,就剩你一个了?”

这样的话倒是直白又简单,朱铭凯道“是,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哥临死前,就让你过来说这个的?”

这个,难道这个还不够么,朱铭凯见识过各式各样对云霞谷不幸场面的应对,有痛哭流涕的,也有用行为方面的来宣泄的,突然之间有了一个沉默以对的方式,反而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了。

黄平摆摆手,四周的孩子都散开了来。

此时,朱铭凯有些茫然。

黄平用冷静的语气道“如果每个人都有一半的存活机会,那么就不用再救了。”说罢他把住铭凯那个小小的包袱还给了他,便走开了。

朱铭凯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黄平走到属于自己的坑洞又向他问了一句“喂,那个人在哪里?”

朱铭凯知道他问的是谁,便说道“在上京,他在上京做大官。”朱铭凯攥紧了手上前一步道。

“哦。”黄平叫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应了。

冬日的寒风凛凛,朱铭凯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一路躲躲藏藏的好不容易能够回来,直到此刻他才放下一身的疲惫,无论怎么样,他都做到了吧,那些可以告诉孩子的事情都已经说了。

他们都还是孩子,脚上都还被拴着链条,现在被人当做玩物一般,他们能够做什么呢?

朱铭凯似梦似醒之间被一声哗啦的声音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有耳边响起的声响才勾起了他的一下回忆,哦,此时他还在云霞谷,他望向远方声音发出的地方,是那个叫黄平的孩子,他在干什么?

直到到了分界线,那个孩子才停止住,只见他呆立了一会,然后猛然是向前越过了那条分界线,朱铭凯正要提醒,结果就看到那个孩子被弹到了他原来的位置,原本以为他要像其他人那样摔倒在地了,但是好像没有,他一个翻身用手撑住了地面。

他咦了一声,然后看黄平再次向分界线跑去,然后再次的被弹回地面,跟之前一样的姿势,就这样周而复始,一遍又一遍,只是某次在空中的时候,他高喊了一句“去上京。”少年声音洪亮,眼神闪闪发光。

这时朱铭凯才看出来,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这样做,他在适应。

去上京。

去上京!

深夜中,朱铭凯泪流满面。

上京深夜,胡公冶卸去一身的疲惫,着家常的深黑色长袍,随意的坐在了一个矮凳下,并没像白日里那么威严,倒是比平日里多了一丝的平和。

他的手中正在看好做一封邮寄来的信,从脚踏的案几上取出,便坐在这里仔细的看了起来。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能够这个时候来的人,可见非同一般,果不其然,胡公冶抬头看去是当今的太后娘娘。

“哥哥,你又在看七娘子的信呢?”

“哪,看来进步挺大的,字都写的好看了。”

看来是下了功夫的。

梁氏道“哥哥也太吝啬了,七娘子何止是字写的不错。”她脸上带有宠溺和回忆,又有些怀念“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快看看这次他写的什么。”

“嗯,说是要来上京了。”

“啊,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哥哥那还等什么。”随即又是有些不安道“怎么了,哥哥是不太同意么。”

胡公冶只是看着信不讲话。

梁氏有些等不及撒娇道“哥哥,你看七娘子都这么大了,你就同意了吧。”

“没有,我在想他该怎么回来。”

梁氏听见了就更加的欢快了,“那我赶紧回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说完就疾步而去了。

一向严肃的胡公冶此时面上带有一些笑意,眼角的细纹都堆砌了起来。

要来上京了呀。

在遥远的墨城,也有在说去上京的事情,比如墨城的知府梁景天和清河学院的山长子春先生。

“你说什么,你要让她去上京,你是疯掉了么?”梁景天听见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以为他在开玩笑的。

子春先生转过了身道“我说,我也好让她去上京。”

她,她是谁他们都很清楚,皱眉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说让她去上京,是真的。”

梁景天生气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那些人,我们躲都还来不及,现如今墨城的事情刚平息,你又想要如何?”

深夜寒冷,室内都烧着火炉,炉上温着清茶,梁景天书房是案几上随意的摆放着几本书卷,随着那场闹得轰轰烈烈的罢市嫌犯和吕公卿的死,学生静坐等,梁景天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恢复了墨城的知府职责,今日好不容易卸下了一身的疲惫,结果隆冬深夜子春先生造访。

之前因为学社的事情,子春先生不得不跟官府打交道,这也倒是方便了他和梁景天的交际,这样反而也没有人能够起疑了。

子春先生道“我没有什么好想的,我就是希望她好好读书,进京科考。”

梁景天起身道“你要让她好好读书这没有错,但是为什么要科考,要知道别人不知道情况,你还不知道么,她的身份,她能参加的么?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是女儿身么,科举是要解衣搜身的。”

子春先生道“大人作为墨城的一府之州肯定是有办法的。”

梁景天气愤道“暂且不说这方法行不行,你总的告诉我,你要让他科举是要干什么,我们躲都还来不及呢,你偏要把她送到那些人的面前?”

子春道“能不能认得出还是一回事呢,再说你看吕公卿都没有认出来,二来么...”他苦笑一番,“你是觉得这个孩子藏起来就没有人注意了么,你看看她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闹出了多少事情,整个墨城都要被她给掀翻了去。”

梁景天也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有些头痛道“她那是无知者无畏,如果告诉了她身份,她还敢如此么。”

是无知者无畏么,子春先生沉默一刻道“她真的是无知者无畏么,你好好想想。”

怎么了,梁景天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段时日我将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这件事从头到尾步步精妙设计,看似荒诞实则这并不是任意能够安排出来的,但凡是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那都是满盘皆输,所以你还是觉她是无知者无畏么?

“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是不是忘记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梁今天疑惑的问道。

“少年侠气。”

“无知不知道结果是多么的可怕,但是有知的结果,但是依然去做,这就是义无反顾和无所畏惧,这不是少年侠气,是什么?”

所以她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说不知道结果,而是知道结果还要去做,她本就是一个无所畏惧的人。

你说要是你直接告诉他,她就是帝姬,她的父皇母后以及她亲哥哥都是被害死的,你说她会躲吓得如仓鼠一般么?

梁景天回忆在意园的那天,少年拄着拐杖,明明一副文弱气质,但是偏偏走出了一股金戈铁马的气势,杀气扑面而来,他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千万别告诉他,不然我担心她会提刀上京为父母报仇什么的。”

子春先生道“所以她要是这般的人,我便想着顺水推舟,让她去做些事情。”

梁景天道“那为什么一定要科举。”

“因为她是帝姬,因为她先太子是为了保护她和皇后而死,因为她被先皇下诏书的下一任继承大统的帝姬,他早晚都要接触朝堂”,你说还有什么比亲身进入朝堂来的更快的学习机会呢?

梁景天静默了片刻道“可他是女子,要是让她顺利的继承了科举,那她会不会猜到了什么?”

“她自己不是号称读书考状元的么,想来自己有信心出口狂言,那还有什么好疑惑的,倒是你届时让她挂科末等的就行了,又不是让她得案首。”

这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内,;梁景天道“那个丫头号称读书考状元,哪里是说有信心,分明就是不想考才这样讲的,此事非同一般,要好好斟酌一番,到我静思片刻,再谈吧。”

子春先生也并没有让他立刻答应,此事关系重大,也是不是说一时半会就能够下决定的,当下他便裹好做斗篷告辞离开了。

梁景天待子春先生离去,静坐片刻,忽觉得脸上有些寒冷,屋内一直有火炉呢,哪里来的寒冷,当下伸手向外探了一番...哎又要下雪了呀。

梁景天眉眼展开,有了一丝的笑意,今年的血要比往年多呀,说完转回室内裹紧身上的衣衫,坐在案几上看了书卷。待要拿起案几上早已温好的酒时,内里却空空如也。

难道是方才酒喝完了?这酒可是他特意让人从上京捎带回来的,难道是刚才谈话的时候以为是浅尝,但实际上不知不觉的就喝完了。

“去,把寿眉再拿些过来。”

外面伺候的小厮慌忙就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壶酒,神情也有些迷糊“老爷这酒已经没有了呀。”

“没了?这怎么可能?”梁景天伸手摇晃了下酒壶果真是没有了。

没了,这不太可能呀。

小厮看出了他的疑惑上前解释道“或许是不知不觉的跟子春先生喝多了。”

“我怎么舍得给他喝多。”

小厮汗颜,梁景天左手拎着酒壶右手拎着温好的那一壶,这么好喝的酒怎么就没了,那他岂不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尝出来味道。于是大怒道“谁偷喝了我的酒。”

小厮心想这是知府衙门谁敢来这里偷喝您的酒呀,大人您是不是自己喝多了忘记了。

雪纷纷扬扬的飘落,随着风在空中飞舞,清河书院山脚下的一处草堂内,显得渺小简陋,内里有个瘦小的学子寒冬苦读,衣衫单薄,不时的还搓搓手,跺跺脚以寻求取暖,这注意演绎成一副千古故事,悬梁刺股,凿壁借光的读书故事,但实际上是......

草堂虽然简陋,但是周围足足放了四个火盆,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毛毡,窗户一扇都未打开,以至于少年闷热的鼻尖都有细微的汗渍,室内还应景的摆放着几盆盆栽,饭菜香气扑鼻。

夸大的桌子旁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和酒楼里行商打牙祭的薄皮鲜牛肉,一壶好酒,炉子上还咕噜咕噜的煮着沸腾的茶水....

少年人穿着普通,衣衫单薄,但内里都是缝制了几层厚厚的棉絮,手中拿着书卷,皱眉道“能不能不要摆放那么多的炭火,简直是热死个人了。”

案几的另一头斜躺着智行先生,伸手时不时的从案几上那几粒花生米往嘴里塞,一遍回复道“你知道这句话要是被人听到了,你的被多少人追着打。”

“你是想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么?难道就因为我没被生活所迫,甚至过得无忧无虑的,我会不应该抱怨么,真是因为我过的好,我抱怨也是没有错的,因为就是事实,不是么?”

“好了,好了,学生先生我错了,来,来,请你喝酒。”

英歌嗅了下,到“你这是从哪里偷来的好酒。”

智行道“怎么能叫偷呢,我是光明正大捡来的。”说罢还给自己倒了一壶。

“来,来,见者有份,我分你一些,不用客气。”

英歌端起来回味了下一饮而尽,品尝道“好不错,比你以往捡来的酒都好。”她在拣字上咬紧了语气。

智行道“还凑合吧。”自己从炉子上捡起已经熬制许久的小火锅吃了起来。

英歌也不搭理他了,继续埋头苦读,忽然智行开口道“距离二月份县试没多长时间了,你准备的怎么样?”

这个准备还能有什么准备,有两种应对方式,作为一个女子面对科考还能有什么准备,英歌放下书卷也拣了块肉吃道“先生你放心好了,我都已经想好了,虽然那我能参加科考,但是我就在场外按照考试题写出应对的文章的,然后再交给考官评判,如果他们评级好的话,就算是你教的好,你就没有失败,学生的束修你就不用还了。”

智行抬头看着他道“那我谢谢你啊。”

英歌头也没抬又拣了块肉吃道“先生,在我的家乡,说这句话是不太礼貌的哦。”

智行把桌子一拍道“谁愿意学习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呀,什么家乡话,什么乱吃东西,你要记得自己要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做到不管外物如何都岿然不动,还有你为什么只吃牛肉,羊肉才是最鲜的....”

“先生,因为我不吃羊肉呀。”

智行嘀嘀咕咕又说了几句,看着面前读书的英歌道“春秋四书你都读完了,来再来说说你现在看的书上的那句“就用尊者讳,敌不讳败......”

“现在就要考试了呀,先生你不要有压力呀,要像我一样。”

“不要油嘴滑舌,快点写....”

“嗯,那写好了,先生你看见了不要激动呀。”

智行看完还真的如同她说都一样,神情激动但未讲话。

“写的什么狗屁不通,起来去给我爬清河书院的那个后山,三次。”

“一次。”

“三次,”

“哪有你说的写的很烂,明明就很好么,竟然还体罚我。”

智行看着英歌一边抱怨,一边手脚不停的向山上攀爬,神色复杂的看着桌子上的文章,。“写的这么烂,怎么能够拿到案首。”喝了几口酒就又想起那两个人的谈话“谁稀罕的末等呀,要的就得案首,那才过瘾。”说完嘿嘿一笑。

“好不想参加县试,哼,等你看到自己被弄进去的时候,看你傻不傻。”想到别人都傻乎乎的,自己什么都知道,智行一个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先生,你在笑什么?”

英歌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出来。

智行被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来的,竟然都没有发现,她现在的武功都已经高出这么多了么?

英歌指了指后面的竹杖道“哦,我忘记拿那个了。”

“呸装什么可怜,就是雪夜,你也得上去。”不过她到底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那小小的身影穿着棉布衣衫,一转眼便消失在了深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