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程昱听后便知道曹操这是在回来的路上被伏击了,再次跪了下来,脸上浮现懊恼,他要是派人沿路接应曹操的话曹操断然不会被伏击,如今曹操身上受了伤肯定是经历了九死一生。
程昱心中越想越是害怕,他不敢想象如果曹操死了会发生什么。
曹操又宽慰了程昱几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自然不可能责罚程昱。
很快曹操大军便进了城,随着城门关闭,曹操心中松了口气,虽然他一路上一脸轻松的模样,但心里一直紧绷着,生怕徐荣再突然蹦出来追着他杀,哪怕刚才在城外的时候心里也没安稳多少,如今进了城才有一些安全感。
曹操进城后直接召开了会议,如今情况危急,必须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所有高级将领和谋士进城后便直接跟着曹操去了东阿府衙。
“东平守军情况如何?”曹操坐在主位上,看向程昱。
“张合人马三千在东平城内,张邈八千人马驻扎在泰山险道,徐荣五千骑兵行踪不定。”程昱将东平的情况说了出来,徐荣带骑兵到东平后便很少进过城,经常找不到他人,不然徐荣大军北上程昱也不会不知道。
“如今东阿大军尚有五万,我意先攻东平,随后西进和文若汇合,鄄城内粮草无数,只要能到鄄城,我们便能将刘备逐出兖州。”曹操看向众人,将接下来我打算说了出来。
曹操的粮草大部分都在鄄城和濮阳,如今濮阳被破,只有鄄城还有粮草,他们现在有的粮食已经不多了,不然曹操也不会让曹仁带着五万的青州兵留在泰山郡,他们吃的粮食都是出征徐州时带的和在徐州劫掠的,如今还有的粮食也顶不了几天。
如果在粮草耗尽之前没能打到鄄城,那便无力回天了。
曹操说完后等了一会,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便开始安排众人的工作。
“夏侯渊领兵五千袭击泰山险道,和曹仁取得联系后让其带大军直奔东平。”
“程昱李通领五千兵留守东阿,保证大军后路。”
“曹纯李典带兵一万为先锋,为大军拔城扫除障碍,我带三万大军随后,曹洪领其余兵马为后军。”曹操对众人逐一安排,这次先锋就有一万,倒也不怕徐荣再设伏,而且还给程昱留了个李通守城,不会出现无将可用的情况。
只要夏侯渊能成功拔除泰山险道的驻军和曹仁取的联系,到时曹仁带五万青州兵便能穿过泰山天险攻打亢父,两方夹击下张合弹指可灭。
众人纷纷领命,随后曹操便将众人遣散,让他们下去休息,定在了第二天出兵。
“张将军,兵贵神速,我等要赶快回去协助攻城,东平便交给你了。”张合对着张邈抱拳,徐荣已经回来了,这次徐荣袭击曹操损了近千的骑兵,非常惨重,而且许多将士都带伤,需要进行治疗。
张合也不想浪费时间,收到张耀调令后当即便通知张邈要回鄄城。
张邈连连做出保证,巴不得张合赶紧走。
他还想到时候怎么找刘备要兖州东部,没想到张耀居然直接把东平给自己了,虽然只是让自己驻扎,但既然已经到自己手上了,又怎么可能再交回去?
毕竟东平本就属于兖州东部,张邈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提前拿到早晚属于自己的地盘罢了,到时候刘备就算想再要回来自己也有理由。
张合和张邈交接完便带兵出城,向鄄城方向行军。
“隽乂兄,为何要将东平让与那张邈?”路上的时候徐荣一脸疑惑,他还不知道张耀的具体调令,现在把东平交给张邈他还会还回来?这和把肉交给狗有何区别。
“四将军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合也不是很明白,但张耀的调令说的是除张邈本部外全部撤出东平,意思就是将东平给张邈。
“可能刺史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吧。”徐荣一听是张耀的意思,便懒得再去想了,张耀的决定不是他能想明白的。
张合离开的时候,曹操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诸位,我甚至连日行军诸位都已疲惫,但刘备侵我兖州,早一日将其打退,诸位便能早一日和家人团聚。”
“东平守军不足一万,攻下轻而易举,曹仁将军更有五万大军已越过泰山险道直逼东平,取下东平后便可和坚守鄄城的荀令君汇合,到那时侵我兖州的贼军便是土鸡瓦狗。”
“攻入东平后,城内财物诸位可自取,到达鄄城后酒肉不限!”曹操站在大军前,开始站前动员,大部分都是扯淡,夏侯渊大军才刚出城不久,而且他们顶多在东平停留一两天,根本劫掠不到什么,至于到达鄄城后酒肉不限,本来就没什么酒肉,不限又能怎样。
虽然曹操在扯淡,但还是带动了大军的情绪,那些士卒一听东平财物自取,当即如同饿狼一般。
要知道东平虽然不是郡,但规模已经是一个郡的规模了,东平财物任由他们自取,必定能大赚一波。
曹操见自己画的大饼有效果,脸上也是浮现了笑容,当即大手一挥道:“发兵!”
而张邈此时正忙着接收自己刚得到的东平,把玩着东平的户册目录等东西,还不知道曹操已经大军正在路上的消息。
“东平国,不愧是国啊。”张邈一边有事没事的翻看一边乐呵呵的自言自语,这可比他之前的陈留要强多了,刘协任陈留王后压根就没去过封地,不像东平一直被经营。
“将军,将军!”就在张邈沉浸在日后雄踞一方的幻想中,突然有将士的大喊声传来。
“放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张邈当即一怒,拔出宝剑便要给大喊的将士一个教训。
“将军,不好了,曹操率兵南下了,如今已经过了须昌,马上就到城下了!”那将士见张邈拿着剑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当即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什么?”张邈听后如同晴天霹雳,拿着剑的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