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梦笑着点点头:“我等也不兜圈子了。”
“南渊公主代替南渊众百姓愿意与北朝签订百年休战盟书。”
“我等亦是自知北朝之庇佑,所以南渊百姓自愿每年朝奉北朝一定是数量的家禽粮食。”
“愿北朝和南渊再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共创海晏河清之盛世。”
沈霁月笑着点点头:“好,南渊的愿望亦是朕之愿望。”
随后她开口道:“即刻传令沈大将军和安平公主,若是国家愿意合作,朕亦可和南渊一样签订盟书。”
“陛下圣明,百姓之福。”
养心殿内,柯白薇已经安置好了其他南渊的使臣。
沈霁月和南梦一起走了进去。
南梦站在门口看着内里的陈设,感叹道:“现在到这里,看到这里的一切,简直恍如隔世。”
“当初的我肯定想不到,还会有如此景象。”
沈霁月笑着说:“是啊,还怪想念那时候嚣张跋扈的康嫔。”
南梦瞥了她一眼:“那时候我的错,无论何时我都道歉好吧。”
柯白薇笑着开口:“都站门口做甚。”
沈霁月:“我们北朝使臣喊你呢,快进去吧。”
三个人相视一笑。
南梦:“你做这些决定,想来也是很大的困难吧。”
毕竟她南渊确实不行,一切都是他们在占便宜。
沈霁月吃饱了躺在摇椅上,侧身看着她:“是啊。”
“但是你当初的话语给我很大的触动,南梦,你我或许立场不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
“战,百姓苦。”
“如今我有能力做到兼济天下,我就会尽力。”
南梦:“沈霁月,你真的很不一样。”
沈霁月:“你也一样,你说通南渊国主支持我,说通南渊百姓信我,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柯白薇看着微微一笑。
是啊,都很不容易,但这一切都是沈霁月的坚持,否则何来他们的位置。
层层选拔的科考,终于在今日落下帷幕。
沈霁月戴着面纱,站在考场外等着柯白薇和苏夏。
两人快步走了出来,连忙走过去,有些惊讶:“霁月。”
沈霁月:“如何?”
苏夏和柯白薇相视一笑:“必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
“好,那今日放你二人休沐,咱一道赏花泛舟如何。”
苏夏挽着她一只胳膊,笑着拆穿她:“到底是陪我俩歇息,还是我们霁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玩够本才回宫啊。”
沈霁月直接掐了一下她的脸:“好啊,朕都敢揶揄了,简直放肆。”
苏夏:“哎哟哟,陛下息怒,今日陛下一切开销都由微臣承担,如此陛下可能恕罪。”
沈霁月傲娇的抬起脑袋:“勉强吧。”
三人说说笑笑的,疯玩了一天才回到宫里。
次年六月。
沈玉毕恭毕敬的说道:“末将沈玉不负陛下所托,大获全胜。”
沈霁月非常高兴的鼓掌道:“好啊,好啊。”
“传朕旨意,沈大将军劳苦功高,战功赫赫,即日起封沈玉为正一品兵马大元帅。”
沈玉:“末将谢陛下隆恩。”
养心殿
宝珠和宝银从一早就在张罗着晚膳的事情。
感觉宫里许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娘亲,母亲。”
安平一个飞奔将沈霁月和苏夏两人扣在怀里。
沈霁月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安平好似黑了不少。”
安平拍了拍她的肩膀:“还壮了许多呢。”
沈玉:“还调皮了不少,我都快管不住了,以后都归你俩了。”
安平笑眯眯的牵着苏夏,自觉的给沈玉和沈霁月让位置。
沈玉:”还没恭喜苏夏呢,据说都官至二品了。”
苏夏:“那我可不谦虚了,这恭喜我当的。”
几个人听闻哈哈大笑着。
沈霁月拍了拍沈玉的肩膀:“辛苦了。”
沈玉摇摇头:“这两年在外头倒是舒坦许多,倒是你才难做。”
“就一个王同我都觉得烦躁,更遑论朝堂那群花花肚子。”
“想来这两年都是挑拨你杀掉我的人吧。”
沈霁月笑着和她碰杯,“是啊,但是如今比刚开始好太多了。”
“蛀虫慢慢拔除,朝堂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沈玉:“回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大部队先行,我刻意去了偏远的地方,那边都受到你的治理。”
“你真的很了不起。”
渐渐的两个人都有点喝的醉醺醺的。
宝珠悄声走进来,将她二人都安置好,才走了出去。
沈霁月揉着发胀的脑袋,缓缓起身。
刚刚宝珠进来她就醒了,只不过太累了,现在有些想吹风。
她刚踏出门槛,就看到安平一个人坐在殿前的石阶上发呆。
宝珠听到声音立刻转身,就看到有些摇晃的沈霁月。
她连忙站起来扶着沈霁月:“母亲怎得出来了。”
沈霁月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安平比她记忆中高了太多,样貌都变了许多。
沈霁月:“陪我一道吹吹吧。”
两人靠在一起坐在石阶上。
沈霁月:“去年年末,沈玉来信,说你命在旦夕,你母亲吓坏了,下朝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安平问道:“那母亲呢?”
沈霁月:“我啊,她们都说我心狠手辣,只想着权力地位,安平不是也接收到线报了吗?”
安平搂着沈霁月瘦削的肩膀:“可是安平得到的消息却是从不信神佛的母亲,每晚都在祈求安平的平安。”
随后她笑着抱紧了沈霁月,“母亲想问安平可好,不必遮遮掩掩。”
安平直接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一道深入骨头的疤痕直接映照在沈霁月的眼睛里。
她有些恍惚的摸上去。
安平轻笑着安抚道:“都不痛了,用了母亲的神药,娘亲的金丝软甲,都不痛了。”
沈霁月叹了口气:“我们的安平啊,是真的长大了。”
安平:“有一件事一直没和母亲提。”
沈霁月:“安平想说什么。”
安平直接抱着她:“我知道母亲对我有太多愧疚,我都知道,我们都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怪母亲。”
“母亲,您对安平来说亦是无可分割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