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后娘虽然可恶,但他们可没闲工夫天天逮着‘木京墨’蹉跎。
倒是这群仆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天天以折磨木京墨为乐,实在是可恶至极。
几人被木京墨揭露了罪行,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放肆。
木京墨又低头问跪在旁边发抖的人。
“周管家,如今木府能主事的人都在哪儿?”
周管家很少和木京墨打交道,从不知她竟是这样一个煞神。
此时只庆幸以前没得罪过她,战战兢兢答。
“回、回王妃,姑舅老爷们都在后面大堂。”
木京墨点点头,随后声音凉凉道。
“周管家,这群杂碎冒犯王妃,按律可是牵连木府的大祸。”
“等我从大堂回来,不想看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人,你可懂?”
周管家立马点头,“懂懂懂!”
然后阴着脸对旁边的仆人吩咐。
“来人,把这几个以下犯上,冒犯王妃的混账拉去送官。”
“反了他们,安王妃也敢出言不敬。”
本就被陆衡打的半死不活的仆人顿时哭天抢地。
他们伤势严重,到了牢里恐怕不等判刑,就会死的一个不剩。
“王妃恕罪,小的错了,小的该死,您饶命啊。”
“求王妃原谅。”
木京墨头也不回朝大堂走去。
‘木京墨’从前总提心吊胆这群仆人又会想什么新花样折磨她。
如今这群混账也会提心吊胆,他们第二天会怎么死去!
……
“你想要最赚钱的赌坊和青楼?凭什么?”
“木青云是我弟弟,我以后要帮他赡养爹娘,自然该拿大头。”
“你想p吃,我不同意,赌坊和青楼必须平分,还有布庄和酒楼……”
“好了,木贤弟尸骨未寒,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少假惺惺,一听到木青云死了你就马不停蹄赶来京城,难道就为了单纯吊唁?”
“就是,大家什么目都心知肚明,少在这装正人君子。”
“……”
还未走入大堂,里面的争论声就一声高过一声。
木家除了木京墨,还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不过要么年纪太小,要么纨绔子弟,根本撑不起门楣。
所以这群亲戚才敢在这大放厥词,明目张胆的抢钱。
木京墨堂而皇之走进去,清冷的声音一沉,瞬间压过他们的争吵。
“各位要怎么瓜分木府我没意见。”
“但前提——”
“可不能少了我的那份。”
她一身火红长裙,嚣张非常。
盛人的气势让人忽略了她长时间营养不足导致的过分瘦弱,只觉得眼前女子浓烈如火,若展翅欲飞的凤凰。
众人心神一震,好一个气度非凡的女子。
但等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顿时脸色一黑,以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分财产的,斥道。
“哪冒出来的丫头片子。”
“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木京墨对他们的不欢迎视若无睹,双手抱胸走进去,直接把主位上的男人拉起来推开,自己坐了上去。
“陆衡,告诉他们我是谁?”
被他抢了位置的木青鸿脸都绿了,正要发怒,就听站在木京墨身旁的陆衡道。
“安王妃驾到,尔等还不跪下行礼。”
众人惊的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错愕的指着木京墨。
“你、你是被陛下赐婚的木府庶女?”
木京墨单手撑着下巴,勾唇微笑。
“按照大雍律法,外嫁女也有一成的的继承权吧?”
众人:艹。
他们脸色难看,有人不满道。
“王妃,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外嫁女自来都不继承娘家家产的。”
其他人赞同。
“是啊,你现在都是安王妃了,安王府难道还会短你吃穿?”
木京墨知道这群人不会轻易把嘴里的肥肉吐出来。
闻言嗤笑一声,目光冷沉扫过众人,语气讥诮。
“外嫁女不继承家产,你们这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能继承吗?”
“安王府会不会短我吃穿跟这事有半毛钱关系?”
“你们难道是家里吃不起饭,穿不起衣,才恬不知耻的跑来这木府坐地分账?”
“都是来发死人财的,谁比谁高贵,少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听着恶心。”
这不客气的话怼的众人脸色漆黑,有人拍案而起。
“放肆,就算是安王妃,难道就能如此忤逆欺辱长辈吗?”
木京墨眉梢一挑,话语无比挑衅。
“本王妃天潢贵胄,你们区区平民,我稍微忤逆一下不可以吗?”
陆衡适时捧哏,“王妃言重了,你为尊,尔等为卑,何谈忤逆。”
众人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一个个眼神愤怒的看着木京墨,敢怒不敢言。
木京墨从边上的果盘抓了把瓜子放嘴里咔咔咔。
“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谈了吗?”
众人不甘不愿的坐了原位,木青鸿被抢了位置,就只能尴尬站在一旁。
他见木京墨分一杯羹的事已成定局,便心怀鬼胎的开口。
“王妃,木家家大业大,在各个产业都有涉猎,你身为王妃,恐怕也无暇管理铺子。”
“不如你拿产业股份,每年分红如何?”
木京墨把瓜子壳吐出去,“不如何,我要铺子。”
每年分红?听着倒是不错。
但一年后天下大乱,她还有屁的分红。
而且产业在这些人手里,账目肯定不透明,她才不愿意吃亏。
“那把木家在京城的十个胭脂铺子,八个布庄,六个首饰楼给王妃如何?”
众人钦佩看着木青鸿。
比起木家其他产业,这些胭脂铺子虽然也挣钱,但却不是主业。
女子爱美,木京墨定然不会拒绝。
结果木京墨还是摇摇头。
众人蹙眉,“那王妃的意思是?”
木京墨想到刚才门口听到的争吵内容,幽幽开口。
“我要京城所有的赌坊,青楼,以及京城外的庄子。”
众人嘴巴张大,就连陆衡都对木京墨侧目。
这两个产业虽然暴利,但堂堂安王妃开青楼赌坊,炸裂了点吧。
其他人也立马七嘴八舌的反对。
木家最挣钱的就是赌坊青楼,给木京墨了,他们还抢个鸡毛。
“王妃不可,赌坊青楼那等腌臜之地,你身份尊贵怎能踏足,不妥不妥。”
“是啊,哪有姑娘家经营青楼赌坊的,而且你还是王妃,代表的是皇室的颜面,这万万不可。”
木京墨光明正大扯虎皮,“王爷说过不会约束我任何行为,诸位不用多余操心。”
义愤填膺的拒绝顿时噎在喉咙里,众人互相打量一眼。
摄政王竟对她这个少帝赐婚的王妃如此宠爱?
瞅了眼她边上杵着的陆衡。
是了。
如果不宠爱,怎么还会特意派人为她保驾护航。
但钱财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有人跃跃欲试还想挣扎一下。
岂料还没开口,陆衡就忽然拔刀。
那人一惊,后退半步,“你、你想干嘛?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滥杀无辜。”
陆衡奇怪看了对方一眼。
“什么滥杀无辜?我昨日没拭刀,看看有没有灰而已。”
那人面色铁青。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